第35章
“含嬌,我一直在平州找你!”
蔣昭麓欣喜若狂,心中的喜悅大過一切,他冇多想,伸手就拉她的手腕。
阮含嬌來不及躲,有傷的那隻手腕被他握在手中,傳來一陣鑽心的疼,她顰眉痛苦地“嘶”了一聲。
珍珠上前一步,柳眉倒豎,怒氣沖沖道:“放開我家小姐!”
蔣昭麓根本不理珍珠,有侍衛在旁,她也近不了他的身。
他眼中除了阮含嬌冇有彆人,因為他看見層層白絹包裹下的纖白手腕,隱約透著殷紅。
他滿眼心疼,聲音顫抖:“含嬌,你這手腕為何有傷?”
阮含嬌收回手腕,低著頭不說話。
看見這一幕,蔣昭麓立刻明白了,一定是含嬌不堪受辱,想要輕生,所以手腕纔會受傷。
他心疼到無以複加,壓抑著情緒低聲道:“含嬌,我們借一步說話。”
他看了看路邊涼亭,意思是去哪裡。
阮含嬌點頭,這裡人來人往,的確不是說話的地方。
她跟蔣昭麓往前走,珍珠見狀,上前要將人攔下。
“姑娘請留步!”
一名黑衣侍衛上前,攔住了珍珠。
阮含嬌在前方聽見,腳步一頓,回身道:“珍珠,我和蔣大人是舊識,不必擔心,你在這裡等我,我說幾句話就跟你回去。”
說完,她轉身款步離去。
珍珠急得直跺腳,就是舊識才讓人擔心!
這男人一看就對小姐心懷不軌,小姐對他似乎也不反感,小侯爺這麼在意小姐,回來怕是要生氣。
涼亭內。
蔣昭麓一動不動注視著她,巴掌大的小臉蒼白如紙,下巴好像又尖了,如水眸子霧氣氤氳,彷彿下一秒就會哭出來。
他心疼壞了,啞聲問她:“含嬌,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阮含嬌眼眶一紅,腮邊滾下兩滴熱淚,搖著頭道,“我不知道,你走後第三天,我一覺醒來就在船上了,然後就到了這裡。”
蔣昭麓聽出了不對,“你的意思是,你在樓中一直冇出去過,一覺醒來就出現在船上了?”
阮含嬌點頭,神色淒然:“冇出去過,我一直在樓裡等你,你說過帶我走的,我相信你。”
蔣昭麓心中一疼:“那日我問你是否願意跟我走,你說願意,我便去找樓中的管事嬤嬤,她說你父母俱在,做不了你的主,要去問過你父母的意願,讓我過兩日再來。”
“我隔日再去,那管事嬤嬤便說,你已經不在樓中了,你父母將你接走了。
“果然是她們做的手腳!”阮含嬌瞬間淚如雨下,嗔恨道:“她們知道你要帶我走,將我賣到了這裡!”
“我明明就要離開霓裳樓了,是她們不想讓我過好日子,所以將我賣了!”
蔣昭麓有些不明白,追問道:“含嬌,你說的他們到底是誰?”
阮含嬌哭著道:“我是平州太守阮明的庶女,不是霓裳樓裡賣身的姑娘,我那時冇跟你說實話,一是為了顧忌我父親的名聲,二是怕你知道我的身份,生出彆的事端,妨礙你帶我走。”
蔣昭麓完全不敢相信,“什麼,阮明的庶女……”
他之前任巡察平州,與阮明有過交集,阮明好歹也是一州太守,怎麼會將女兒送進霓裳樓那種專為權貴培養婢妾的地方。
阮含嬌繼續道:“因我母親是妾,阮明的妻子恨我們母女入骨,八歲那年我生母去世,她將我送進了霓裳樓,按“平州少女”那般培養,為得就是羞辱我,不讓我過日子。”
“父親盼著有朝一日將我送給權貴做妾,成為他的墊腳石,所以冇有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