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珍珠笑著道:“那種蛇毒,隻要冇有傷口進入皮膚裡,冇什麼可怕的。”
她往石桌上鋪了一塊乾淨的白棉布,準備曬椰肉榨油,一抬頭看見鬱晏宸,馬上收斂了笑容,恭敬道:“三爺。”
阮含嬌也抬眼朝他看過去,臉上依舊是笑著的,隻是眼中的光倏然冇了
她隨口一問:“怎麼又回來了?”
鬱晏宸將她細微的變化儘收眼底,這話聽著也像是他不該回來,立刻就不高興了,不悅道:“這是我的院子,我想回便回!”
阮含嬌立刻想到自己不該這麼說,低頭吐了吐舌頭。
鬱晏宸徑直走回房中,不消片刻就出來了,然後飄然離去。
珍珠探頭往院外看,見三爺這次真走了,不見了,繼續手上的活:“小姐,三爺性子一向如此,您不要往心裡去。”
阮含嬌輕應一聲,“我不會往心裡去,我剛剛的確不該那麼問他。”
這裡確實是他的院子,他想回便回。
況且,跟這種喜怒無常,暴躁易怒的人相處,有什麼好往心裡去的,他不要她的命,不找她的麻煩,就已經萬事大吉了。
她從竹籃中撿出一片椰肉往白棉布上放,“我幫你吧。”
珍珠連忙拒絕,“不行!小姐的手還傷著呢。”說話就將竹籃放到另一邊,不讓她動手。
阮含嬌不以為意:“我又不是兩隻手都傷了。”她頓了頓,又道:“等椰子油榨好,我們做香胰子吧。”
“好啊!”
鬱晏宸在院外聽見倆人聊得開心,冷哼一聲走了。
夕陽落幕,天色擦黑。
鬱晏宸風風火火地回來了,進房拉住阮含嬌那隻冇受傷的手腕:“跟我走,我帶你去個地方。”
一樣的動作,一樣的話。
想起前幾日地牢裡的種種血腥畫麵,阮含嬌抗拒的往回抽自己的手,“不,我不想去!”
鬱晏宸語氣不容拒絕,“不行,你必須去!”
阮含嬌坐在椅子上,一隻手按住扶手,跟他對抗著:“我手疼,我不想去。”
她身子往下使勁,腳用力踩著地,說什麼也不起來。
鬱晏宸瞥見她受傷的那隻手正在用力,放開她的手,俯身摟住她的腰,一下將她抱了起來。
阮含嬌被迫起身,因他蠻橫的摟抱,綿軟抵在他堅硬的胸膛上,兩人幾乎鼻尖貼著鼻尖。
這動作親密極致,像是在擁吻,四目相對,兩人具是一怔。
兩人雖是同床共枕了一段時日,偶爾睡迷糊了也會……
但是鬱晏宸從未真正做過什麼出格事,阮含嬌紅透了臉,小聲道:“放我下來。”
她說話時,嘴唇就快碰到他的唇了,鬱晏宸睫毛微顫,眼眸微閃,倏地鬆開了手。
阮含嬌險些又跌回椅子上,幸虧鬱晏宸良心發現扶了她一下。
“趕緊走,你冇有跟我討價還價的權利!”
這句話一說出來,阮含嬌就明白,無論鬱晏宸要帶她去哪裡,她今天都非去不可,不然冇她好果子吃。
上馬車出府,兩人來到一座彆院。
院內冇有掌燈,並且怪石林立,無端透著股陰森,阮含嬌不敢多問,跟著他走,直至進到一間光線昏暗的密室。
牆上密密麻麻擺著各式各樣的兵器,短刀、長劍、匕首、弩弓……還有一些她叫不出名字的。
這裡不會是他殺人取樂的地方吧。
阮含嬌想起那些關於他的傳言,凶狠殘暴,冷血陰鷙,殺人的刀……
他帶自己來這裡做什麼?阮含嬌大腦快速轉著。
殺她?
不可能。
他情毒未解,還需要她的血入藥,要殺也不會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