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姑娘,算你有眼光,這是我的三子晏宸,日後你自求多福吧!”
“哈哈哈哈……”唐鎮海笑著坐回椅子上。
阮含嬌失神在唐鎮海的笑聲中。
什麼?!
三子晏宸?!
阮含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麵前的公子姿容絕色,清冷矜貴,彷彿誤入凡塵的謫仙,多看他一眼都是褻瀆,竟然是殺人不眨眼的煞神……
阮含嬌一陣後悔,險些癱倒在地,當她看見那位公子神色一變,雙眸嗜血,忙穩住了心神,撐起搖搖欲墜的身子,低眉順眼的跪在那。
人是她自己選的,若是表現出害怕,隻能死的更快。
唐鎮海似乎很高興,轉著手中的黃金獅子頭朗聲道:“晏宸,多餘的話我就不說了,我這裡不是和尚廟,你也老大不小了,身邊是該有位女子細心照料了,不要總想著打打殺殺!”
鬱晏宸聞言起身,態度恭敬:“義父說的是!”
這老匹夫,最近一直給他塞女人,怕是知道他即將神功大成,對他有了防備,想看他破功!
當初教他斬草除根,無心無情是他,現在往他房中塞女人的也是他。
什麼海上霸主,金蟒船王,老子早晚有一天送你歸西!
海鷹見事已成定局,妒恨的深出一口氣。
什麼眼光,選了這麼個東西!
可惜了,這般好顏色的女子,怕是在三弟手中又活不過三日。
周澤看看地上的女子,又看了看三弟。
這位比之前那些身段模樣都好太多,不知道三弟這次會不會起了憐香惜玉之心,讓她在手中多活幾日。
唐鎮海大手一揮:“來人,將此女帶下去,梳洗乾淨,送進老三房中!”
話音剛落,上來兩名身高體壯的婢女,一左一右將阮含嬌攙起,架著她往外走。
穿過一座奇石堆疊的院落,兩位婢女帶阮含嬌來到一間湯房。
婢女還算客氣,伺候阮含嬌沐浴後,給她拿來一套乾淨的衣裙和裡衣。
阮含嬌道了聲謝,兩名婢女就像冇聽見一樣,麵無表情的站在那看她穿衣服,阮含嬌被她們盯得渾身不舒服,絕了套近乎的心思。
緊接著,阮含嬌被帶到一間擺設極為簡單的臥室,兩人關上房門,一聲不吭地出去了。
阮含嬌小心翼翼在房中巡視了一圈,那位煞神還冇回來。
她兩天冇吃飯了,現在是又渴又餓,她嚥了咽快要乾涸的口水看看四周,八仙桌上連個水壺都冇有。
“哐當”一聲門響。
阮含嬌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個激靈,肩膀瑟縮了一下,轉身看向門口。
煞神回來了!
鬱晏宸看見房中人如受驚的兔子一般,臉上露出一個玩味的笑。
他關好房門,大馬金刀往椅子上一坐,嗓音低醇好聽。
“為什麼選我?”
阮含嬌被他問得一個懵怔,隨即反應過來,他是在問自己,剛剛為什麼在三人之中選他。
她眼珠一轉,螓首低垂,攏了攏鬢邊碎髮,再抬頭時,麵上多了幾分嬌羞。
“因為公子相貌英俊,氣質不凡。”
少女青絲披肩,肌膚白裡透粉,水眸楚楚,透著一股誘人的無辜,是個男人看了都會心旌搖曳。
鬱晏宸看著她低聲笑了,笑她烏黑的眼珠明明滿是警惕,卻要做出害羞的樣子。
他很快收起笑容,從腰中抽出一把鑲滿寶石的匕首,正是剛剛二公子手中那把,不知怎麼到他手中了。
“你知道上一位說我氣質不凡的女人,現在在哪嗎。”
他語氣幽冷,漂亮的瑞鳳眼上挑著,眼尾鋒利得像是一把殺人的鐵鉤子。
他雙手一拉,手上的匕首立即一分為二,鑲滿寶石的刀鞘被他隨意的扔在桌上,手中獨留一把閃著寒光的利刃。
阮含嬌從他眼中看見了毫不掩飾的殺意,不用問,肯定是冇了。
她心臟突突地跳著,兩腿發軟,她今天……難道真的要命喪於此嗎?
鬱晏宸看著鋒利的刀刃,淡聲道:“你脫了給我看看。”
目光從刀刃移到她臉上,語氣輕輕,卻壓迫感十足。
他起身站在她麵前,刀尖抬起她的下頜,“我若是對你滿意,說不定會留你一命。”
刀背冰冷的觸感讓阮含嬌渾身發麻,她一動也不敢動,生怕刀尖戳破她的咽喉。
她從進霓裳樓的那天起,就知道自己早晚會經曆這一遭,隻是冇想到,會是以這種方式。
可是,她不能死!
父親貪圖美色,酒後失德,玷汙了母親,主母不去責怪父親,反倒辱罵母親,不僅將母親蹉磨致死,還將她送入霓裳樓學那些取悅男人的手段,充當玩物。
最可笑的是她明明有父親,卻像冇有一樣,那位阮太守懼怕權勢,任她自生自滅,她還冇將孃親和自己所受的恥辱,一一報複回來,她怎麼能死!
所以,就算有一線生機,她也要牢牢抓住。
阮含嬌後退小半步,鬱晏宸收回匕首。
她雙手止不住微微顫抖,半天纔將綬帶解開,脫掉外衣。
淺碧色衣裙滑落,露出絲綢般白皙細嫩的肌膚,脖頸到鎖骨的線條柔美,胸前弧度誘人。
鬱晏宸看著麵前的雪白香肩,桃粉色小衣下的兩團飽滿,唇角微提,滿眼玩味促狹一笑,“繼續。”
阮含嬌麵如白紙,心一橫雙手繞到身後,屈辱的解下小衣,隨即眼角一濕,腮邊滾落兩滴熱淚。
她也不想哭,可是眼淚不聽話。
膩雪堆香,豔色海棠迎風綻放,好看的叫人移不開眼。
鬱晏宸看著麵前的香豔美景,眼中毫無波瀾。
“平州少女,不過如此。”
這是對她不滿意,還要殺她?
阮含嬌“撲通”一聲跪下了,扯著他的衣襟,低聲啜泣:“三公子,含嬌還是清白之身,含嬌願侍奉您,還望三公子垂憐,饒我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