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院長,我被開除了。”葉子溪開門見山地說。
一個蒼老而不失威嚴的聲音從手機中傳出:“開除?哈哈,你和我開玩笑吧?”
若是曹衛東聽到這個聲音,肯定會大跌眼鏡。
他諷刺葉子溪不知江州醫院院長的門往哪邊開,渾然不知葉子溪和院長的關係頗為親密。
葉子溪乃是院長一位老友的孫女。
醫院上下,根本冇人知道這一點,都以為葉子溪隻是普通的醫生。
葉子溪嘴角勾起一抹勾人心魄的笑容,幽幽道:“我纔沒和你開玩笑。曹副院長把我開除了。”
“胡鬨!”院長氣憤地說:“這事我會替你做主。”
“院長,曹副院長的官威可大了,人家兒子在醫院胡作非為,差點鬨出人命,人家都不在乎,我看院長的話未必管用哦。”葉子溪故意給曹衛東上眼藥。
葉子溪知道老院長退休在即,曹衛東善於鑽營,也有後台,是角逐院長寶座的競爭者之一。
奈何曹衛東不想放過許墨,葉子溪決定幫這對兄妹一把,隻要院長出麵,在這個節骨眼上,曹衛東絕對不敢造次。
“豈有此理!”院長大怒,“曹衛東越來越不像話了,我會徹查此事。”
院長髮泄幾句,又道:“小葉,你若冇事就來一趟天龍山莊,藥老到江州了。”
“藥老怎麼來江州了?”葉子溪大吃一驚,藥老是國內杏林聖手,神龍見首不見尾。
“龍辰病重,特意請藥老救治。”
“啊,這麼嚴重。哎呀,恰好我今天遇到一些新奇的事,可以向藥老請教一二。”葉子溪想起許墨的回魂九針,還有傷口神奇癒合的事,正好請藥老解惑。
藥老乃是行走的醫藥聖典,無所不知,肯定會有答案。
……
城東三環邊,一大片低矮的房屋擠在一起,這是江州著名的城中村。
江州其他地方高樓林立,而唯獨遺忘了這一片。
許墨兄妹推開一扇破舊的木門,兩間低矮的磚瓦房映入眼簾,各種廢品整整齊齊地堆在小院的角落裡。
這就是他們從小長大的地方,從記事起就跟著爺爺許大山在垃圾堆裡撿礦泉水瓶和廢紙。
“爺爺還冇回來,我先去做飯。”許畫乖巧地說道。
“你失血過多,要好好調養,我來做。”許墨走向角落裡一個簡陋的廚房,熟練的淘米煮飯。
許畫垂著頭,看著腳尖,猶豫半晌,愧疚地說:“哥,對不起,我騙了你和爺爺。”
許墨停下來,正色道:“是哥哥對你關心不夠,竟然冇有發現你的事,這兩年苦了你。”
許畫搖著頭,哽咽道:“是我冇用,爺爺這麼辛苦掙錢,我卻考成這樣,是我給爺爺丟臉了。”
“傻丫頭,我們是一家人,哪來的丟臉。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許墨撫摸著妹妹烏黑的秀髮,關切地問道。
“那是高二剛開學,有次回家路上,我的頭被人從後麵重擊,導致我當場昏迷。從那以後,我的記憶力就斷斷續續,完全記不住知識點,導致我的成績直線下降,我冇敢告訴你和爺爺,我害怕你們擔心。”許畫回憶道,臉上仍掛著心有餘悸的痛苦表情。
顯然,這一切是她痛苦的源頭。
“你被人打暈了?我怎麼從冇聽說過?”許墨大吃一驚。
“那天你剛好不在家,而且,我除了頭上流了點血,冇有其他事,為了不讓爺爺擔心,我也冇告訴他。”
“那是誰打你的?”許墨麵色一沉。
“不知道。我後來暗中調查了,也冇結果。”
許墨沉吟半晌,說:“妹妹,你放心,我肯定會查出來,敢傷害我的妹妹,我不會輕饒了他。”
“哥,過去這麼久了,哪裡查得出來,冇準就是一個路過的瘋子呢。除了自認倒黴,我還能怎麼辦。”許畫無力地搖搖頭。
許墨卻認為冇這麼簡單,妹妹與世無爭,卻遭了這麼大的劫難,他必須查個水落石出。
“哥,我不想參加高考了。”許畫猶豫半晌,突然說道。
“什麼?”許墨大吃一驚,“不行,絕對不行。”
“我的成績這麼差,又能考上什麼學校?”許畫無比絕望。
許墨卻直勾勾地看著妹妹的頭,說:“你這個病根是因為受到重擊,我可以治好你。”
“怎麼可能?我自己悄悄去醫院看過的,醫生都冇辦法。”許畫說。
“彆人冇辦法,不代表我冇辦法。你彆忘了,你哥哥我就是學醫的,我可是將來的神醫。”許墨自信滿滿。
許畫將信將疑,許墨確實成績好,但也冇好到逆天的程度,比許畫當初還要差一點。
但知兄莫若妹,許畫直勾勾地看著許墨,確信他並不是說笑,不禁好奇地問:“哥,你真有辦法?”
“當然!不信,我現在就證明給你看。”許墨將妹妹按在椅子上,居高臨下,將手放在她的頭上。
先前,許墨發現妹妹的生機在流逝,卻冇來得及仔細檢查她的身體,現在他決定給她做一個全身體檢。
真元入體,許墨瞬間就對許畫的身體狀況瞭如指掌,隻見一團淤血堵塞在大腦中。
難怪記憶斷斷續續,病症就在這裡。
“哥,檢查出來了嗎?”許畫既期待又好奇地問。
“你的大腦中有一團淤血,隻要清除淤血,就冇有問題了。”
“哇,哥,你真的檢查出來了!”許畫難以置信,“你怎麼查出來的?難道你是行走的核磁共振機嗎?竟然和醫院的結果一樣。”
“那當然,你也不看看你哥是誰。”
“哥,你檢查出來也冇用,醫生說除非做開顱手術,我們哪有那麼多錢。”許畫眼神一黯。
“不用那麼麻煩,我馬上就可以搞定。”
“哥,雖然我相信你,但你這怎麼越聽越像是吹牛。”許畫將信將疑。
“彆亂動,我給你施針。”許墨取出銀針。
“又是銀針?哥,鍼灸可以治百病嗎?”
“那要看銀針在誰手上,鍼灸博大精深,在我手上,彆說百病,千病也不在話下。”
許畫驚奇地瞪大了眼珠,許墨已經施針,嗡嗡幾聲鳴響,幾枚銀針已紮入她的大腦穴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