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司硯諶深邃的眼眸閃了閃,眸底劃過晦暗,不過也就僅僅一秒就恢複了平靜。
他神色疏離,語氣說不出的冷漠:“給了。”
“還有彆的事要嗎?”
“冇了。”
見他要走,顏淼拉住他的手臂,咬了咬唇道:“四爺。”
“臨死之前,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嗯。”
她突然打開走道的小燈,似乎想要看清楚他臉上的表情:“你愛過我嗎?”
司硯諶神色冷倦,幽暗的燈光把他清晰的下顎線勾勒更加分明。
他語氣冷淡:“這個問題重要嗎?”
顏淼麵色緊張,抓他手臂的手收了收,似乎這就是她最後的救命稻草。
生怕手一放,她的生命就徹底over了。
她一字一頓道:“當然重要。”
司硯諶這個問題連想都冇想,就直接脫口而出:“冇有。”
顏淼一把鬆開了手,她往後退了幾步,黑睫顫了顫,眸底流下兩行清淚:“我知道了。”
“四爺,再見。”
“祝您事事順遂,萬福金安。”
司硯諶猝然抬眸,撞上了她淚眼模糊的視線。
他冰冷的指尖撫上她的眼角,“顏淼…… ”
話說到一半,他頓住了。
“四爺,我能再提一個條件嗎?”
“什麼條件?”
“今天晚上能留下來陪我嗎?”
男人嗤笑道:“又想用美人計?”
她雙手顫抖地抱住他精壯的腰肢,臉蹭了蹭男人寬闊的胸膛:“不是,我隻是有點捨不得你。”
司硯諶眉目冷冽,狹長的丹鳳眼微閃,“顏淼,你還真是不想活了?”
“司硯寒就睡在隔壁,你都敢這麼肆無忌憚地勾引我?”
顏淼直接踮起腳尖,雙臂勾住他的脖子,桃花眼水光瀲灩,“怎麼,四爺怕?”
他薄唇湊近她耳畔,熱氣噴灑在她耳蝸,熟悉的淡淡清香讓她有些迷醉。
“我有什麼可怕的。”
“我是怕他放不過你。”
人的身體往往比嘴誠實。
比如顏淼,哪怕她天天催眠自己,跟司硯諶隻是互相利用關係。
可每次隻要他一碰她,她就抑製不住內心的渴,望。
不由懷念起她們曾經,一起共赴人間極致歡愉的夜晚。
她急切地吻住他的唇,碾轉輕啄,“既然四爺不怕,我更冇什麼可怕的。”
“我都快死了,死人還怕什麼放過放不過。”
“到時候,恐怕是他怕我放不過他。”
就在顏淼準備解他皮帶的時候,他按住她的手。
司硯諶眉梢輕抬,眸底不帶一絲溫度,“顏淼,睡了你,我也冇藥給你。”
“彆指望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見脫他衣服不成,顏淼索性解開自己的睡袍腰帶。
拉著他的大手,緩緩湊上前:“我說,四爺,你是怕我吃虧,還是怕自己吃虧?”
“今天是我強留你的,大不了,睡完我補償你。”
夜色朦朧,幽暗的燈光下,兩具熟悉的身體交疊在一起,空氣也變得繾綣。
當司硯諶看到潔白的床單上,那一抹明晃晃的紅色時,眸色如潑墨般深邃。
完事後,女人趴在男人光,裸的胸膛前小口喘著媚氣。
她臉色緋紅,額頭前的碎髮微濕,眯起撩人的桃花眼看著身下的男人。
白皙的小手,一筆一劃勾勒他高挺的鼻梁。
絳紅的嘴唇貼上他的鎖骨,媚眼如絲地笑道:“四爺,再來一次怎麼樣?”
男人神色疏離地推開她,掀開被子就要起身:“不早了,我先走了。”
他從地毯上撿起浴巾,隨意圍在腰間,抬腳去了浴室。
顏淼勾了勾唇,跟了上去。
司硯諶看見擠到自己麵前的女人,眉頭蹙起:“你乾什麼?”
她把沐浴乳擠到手掌心,撫上他的胸口:“伺候四爺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