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 ”

果然,司硯寒冇有打通靳言律的電話。

他眯起如鷹般的雙眼,眸底閃過一抹陰翳。

“給他打電話,開擴音。 ”

“那您能不能…… ”

司硯寒說著就要來搶她的手機:“少廢話,是你打,還是我打?”

“我打。”

顏淼顫顫巍巍打通了靳言律的電話,內心一直在給他道歉。

對不起啊,靳老師,我又一次利用了你。

可是,你的身份太好用了!

有機會我一定補償你……

很快,電話那邊就傳來一道溫柔的聲音,猶如夏日炎炎的解渴清泉,“喂,淼兒。”

聽到靳言律的聲音,顏淼鼻頭一酸哭出聲來:“言律,嗚嗚…… ”

“怎麼了,淼兒?”

靳言律聞言慌了,他焦急地問道:“國內這個點應該是深夜,你是出什麼事了嗎?”

“彆哭,彆哭,你跟我慢慢講。”

“有困難,你告訴我,我想辦法解決。”

顏淼剛要說話,手機就被人搶走。

司硯寒陰惻惻地開口道:“他的困難,你可解決不了。”

“靳少,顏淼以後是我的女人。”

靳言律語氣沉沉:“你是誰?阿淼呢?”

“你把她怎麼了?”

“我是司硯寒。”

“這大晚上的,我還能把她怎麼?”

“不就是床上那點事,就這樣,以後彆找顏淼了。”

掛斷電話後,他看到顏淼的手機螢幕居然是,他們倆的合照。

背景是在鄰市戲曲學院大劇院拍的,顏淼穿著戲服,應該是剛演出完。

她抱著一大束玫瑰花,幸福地依偎在清秀帥氣的男人懷裡。

兩個人都笑得很開心,不用懷疑,這就是小情侶的模樣。

司硯寒起身把顏淼的手機,往地上重重一,嚇得她渾身發抖。

“怪不得司硯諶願意把你送給我,原來你他媽就是個二手貨。”

“看來,他跟你冇睡過?”

顏淼搖了搖頭,一臉恐懼地看著他。

他勾了勾唇,眉稍挑起:“還是他睡過,知道你不是雛,就把你打包送給了我?”

“他媽的,司老四,當老子是撿破爛的?”

她臉色慘白,雙唇顫抖道:“大爺,四爺什麼都不知道。”

“他以為我跟言律隻是精神戀愛,我跟他在一起那天,剛好是我們去外地演出…… ”

“真的隻有一次。”

“求您彆告訴他,如果他知道我惹怒了您,肯定會打死我的。”

司硯寒指著門道:“一次,也不行。”

“賤貨!”

“給我滾到門口跪著。”

顏淼穿好衣服,起身出了門。

門關上的那一刻,她鬆了一大口氣。

一切按計劃進行,就是又利用了靳言律,有點不好意思!

其實來司家,不是司硯諶狠心要送她。

反而是她故意在晞月演出前一天,給她的麪包裡偷偷加了花生醬。

晞月對花生過敏,吃了花生醬後就會渾身起紅疹,這樣勢必不能登台。

所以,那天去演出的人是她。

她並非不知道那天的演出,是在給司硯寒“選秀”。

包括多年前,也是她故意在花園跟著晞月學唱戲,讓沈曼茵逼著她學京戲。

還有靳言律,他是京洲市,某高官的獨子。

司家在京洲的地盤,自然要給靳家幾分薄麵。

無緣無故,他們不會去惹靳家。

她這張王牌,早在半年前就已經找好了。

故意讓靳言律幫她補習英語,邀請他來看她演出,包括那次外地的演出。

也是她主動挽著他的手臂,讓彆人拍的合照。

一切的一切,追溯到很多很多年,都在她的計劃之中。

因為她跟司家有仇,跟梨園有仇,而且不共戴天……

她的父親,就是被梨園的一個女人騙走了所有家產。

司家為了搶占他們家的專項研究,不惜一把大火燒死她們一族兩百多口人……

她要報仇,一定要報仇。

隻有到了梨園,到了司家,纔有可能知道,這一切的罪孽都是誰造的!

冤有頭債有主,她的族人為她死的死,殘的殘,還有一些……

就在顏淼抹著眼淚的時候,三樓下來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她穿著淡紫色的睡衣。

風情萬種的扭著腰,走進了司硯寒的門。

她進去之前,得意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顏淼。

還說了一句:“真冇用。”

**

翌日清晨,

顏淼是被一個穿睡衣的女人踢醒的,昨天太困了,靠在牆上睡著了。

她抬頭看著麵前的女人,趕緊重新跪著。

女人趾高氣昂地睨了她一眼,輕嗤道:“彆裝了,進去吧,大爺在裡麵等你。”

“真晦氣,我昨天都睡著了,還得下來幫你伺候大爺。”

“對不起,五太太。”

五太太蕭薇冷笑一聲,“嗬”,就扭著她的水蛇腰上樓了。

顏淼揉了揉紅腫的臉,仰起頭走進了房間。

比起一夜之間痛失至親,比起在惡魔島的經曆,這點疼痛又算得了什麼?

生活不就是這樣,要麼忍,要麼殘忍。

她不可能忍,但也冇什麼本錢,不就隻能對自己殘忍一點了。

“過來。” 司硯寒穿著灰色的浴袍,靠在沙發上很隨意地翻動著手上的雜誌。

他看起來應該是剛洗過澡,頭髮都還冇吹乾。

顏淼跪到他麵前,“大爺。”

司硯寒放下手中的雜誌,視線落在她雙膝上,慵懶地開口:“你倒是懂事,這膝蓋跟腰一樣軟。”

“確實是個美人兒,就是可惜了,爺從來不玩二手貨。”

對付司硯寒這種性格極端,又從小順風順水的神經質男人。

先惹他,再捧他,大概是冇錯的。

她睜著無辜的秋眸,語氣弱弱:“對不起,大爺。”

“我不知道有機會能被您看上,不然我肯定不會一時糊塗。”

“其實我很後悔…… ”

司硯寒眉骨輕抬,漆黑的眸子透著說不出的欲:“得了,得了,彆編了。”

“你守著司硯諶那個京洲第一美男不動心,會對我動心?”

“你要想守身,有一百個理由。”

“我冇有父母,喜歡像大爺這樣成熟一點的類型。”

“靳言律好像隻有二十三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