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照著答案腦補過程,病又犯了

在這個時候,一位縱情聲色、不學無術的相國之子,反倒有助於穩固當今大夏局麵。

皇室稍安,相國那邊,也未曾再要二子,冇有逼迫皇室。

雙方儘量保持默契,維持著大夏如今局麵。

蘇清寒之所以這麼篤定,除了今日親眼目睹薑瀾對付林凡的算計之外。

其實很大方麵,也是因為見到薑瀾那似有“潔癖”嫌棄自己的舉動。

明明並不是好色之徒,可偏偏要做出這麼一副樣子。

長久以來,不沾染上潔癖那是不可能的。

“蘇姑娘還真是蕙質蘭心,冰雪聰明,隻是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在下一非君子,二非好人,好色也是本性,長這麼大以來,傷天害理之事,更是做了不少。”

“你這麼為我洗白,很難不讓我懷疑,你是不是想圖謀什麼?”

聽到蘇清寒這番有理有據的分析,薑瀾都不禁想為她點個讚了。

雖然自己是給了她這麼個答案,但她這麼照著答案所腦補的過程,未免也太詳細了。

薑瀾都冇指望她能腦補出那麼多來。

不過麵上,他還是微微皺眉,一副略有驚異的模樣。

“薑公子放心。”

“不論是白天之事,還是薑公子的事情,清寒都會以道心起誓,守口如瓶,不會告知於任何人。”

蘇清寒垂了垂眸子,伸手將垂至臉頰的幾縷秀髮,彆至晶瑩耳畔。

對於薑瀾這矢口否認的話,她自然不會相信。

走到今天這一步,說明薑瀾早已不在乎自身名節,棄之如敝履。

又豈會因為她這番話,就輕易承認?

這種事情,她心底裡其實還是很欽佩的。

不管在何處何地,人都是重視名節的,就像鳥兒愛惜自己的羽毛一樣。

可薑瀾卻刻意自毀形象,毫不在意外界對他的謾罵唾棄、諸多詆譭。

這樣的人,往往都有一顆超乎尋常的強大內心,所圖所謀,更是甚大。

“蘇姑娘難道不知道,太聰明的人,總容易早夭嗎?”

“雖然你這樣為我洗白,讓我很高興,但如果我真的如你所說的這樣,那我豈不是更不應該放過你?”薑瀾淡淡一笑。

“這……”

蘇清寒一滯,然後一下呆愣在了那裡。

她剛纔為了賭一把,纔不惜說出這番猜測來。

可她忘了,如果這是薑瀾的秘密,那被自己所戳破,他又豈會放過自己?

這種時候,道心起誓什麼的,哪有殺人滅口更直接有效。

她這麼說,不就讓薑瀾更有理由,不放過她嗎?

看著蘇清寒臉上的懊惱糾結神色,薑瀾就知道今晚的目的,基本已經妥了。

想讓這女主歸心,一般強硬的手段肯定是不行的,她慕強,那就要表現出能讓她所傾慕佩服的地方……

手段錯了,那不管怎麼樣,結果隻能南轅北轍。

而現在,薑瀾澆灌氣運道果,則又需要大量的氣運。

目前唯一併且能有效獲得氣運的地方,也就是蘇清寒身上了,蘇清寒的歸心依附,自然能為他帶來大量氣運。

其實白天在雪月閣,蘇清寒當著林凡的麵,說出“她和林凡之間冇有任何關係”的瞬間。

薑瀾就能明顯感知到,虛空當中,有大量且濃鬱的氣運,湧現他那泥丸宮中去。

那株神秘而蒼翠的藤蔓,尾部所掛結的那枚氣運道果,受到氣運的澆灌,明顯又增大了一圈,已經快有嬰兒拳頭大小了,顯得越發青翠而神秘。

枝葉同樣變得翠綠欲滴,似無暇的翡翠寶玉澆築而成,晶瑩剔透,瀰漫著玄之又玄的氣息。

這也讓薑瀾明白了,氣運道果成熟的關鍵,在於他所掠奪到的氣運濃鬱多少。

而這氣運如何而來,其實也很簡單,通過打壓、破壞氣運之子的運勢。

這運勢,則來自於和其有關的人、物,或者機緣造化。

原劇情中林凡會自趙天河手中所得到的夫子令,如今也在他手中,當時薑瀾就感受到冥冥當中所湧來的氣運。

在趙天河在對林凡出手,斷絕兩人關係的時候,薑瀾也能明顯感覺到其氣運的湧來。

這屬於林凡的大勢,因為他的所為,將之破除,而他便自然而然獲得那屬於林凡的氣運。

女主蘇清寒,同樣身負大氣運,在原劇情中,可不是那種花瓶角色,其自身強大,可從來冇有依靠過主角林凡。

林凡雖然屬於大能轉世重生,但比他來頭更大、開得掛更厲害的角色,可絲毫不少。

相比之下,大能轉世重生,甚至多少有些不夠看……

薑瀾印象很深刻的,便是他那位猛到不可思議、亦正亦邪的姐姐薑如仙,確切的說,應該是養姐。

從始至終壓得主角林凡喘不過氣來,每次遭遇隻能狼狽逃竄,然後重傷隱休,蟄伏一段時間,再敢小心露麵,惶惶如那喪家之犬。

全篇人氣最高,甚至遠超太監劍主林凡。

“可惜了……”

“這種金大腿,卻抱不得,之所以她要親手擊斃林凡,便是因為我死於林凡之手,這世間隻有她才能殺了我,林凡礙了她的事,所以林凡必須死……”

“為了能親手殺我,她甚至打算把死了的我複活,然後再親手摺磨致死……”

薑瀾撫摸著自己的心口,隨著思緒湧現,甚至感覺其中隱隱作痛起來。

他迄今為止,無法踏上修行,體質如此孱弱,便全拜此事所賜。

這仇恨比起來,林凡那又算的了什麼。

“嘶……”

不想還好,一回想這事情,薑瀾驟然感覺無邊的疼痛,像是抽筋吸髓一般,自每一寸肌膚傳來,自肺腑、器臟、骨骼中當中蔓延而出,渾身所有的精氣血,都如倒灌一般,齊齊往他的胸口湧去。

整個人彷彿要被抽成一具枯骨。

“媽的,這病又犯了……”

薑瀾清俊的麵容,刹那扭曲蒼白得不似人樣,直接撲騰一聲,栽倒在地,手腳四肢,更是彷彿有一條又一條的細蛇,自肌膚下穿梭而過一般。

那是渾身的精氣血所化。

“薑公子……”

蘇清寒的驚呼響起,她玉容上寫滿驚駭和不可思議,聲音都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