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陳凱,當年就是我父親的提將。

陳凱說的這個人,我也聽說過。

叫栗子!

她很小的時候就跟著陳凱混,後來更是做過陳凱的女人。

“她怎麼會恨陳凱?”

我不解問道。

舅舅一笑,道:“男人女人翻臉,那原因可就太多了。”

“你父親的死也算是很重要的一個起因,你父親死後不久,他們兩個就鬨離婚,為了家產,陳凱差點就把她都乾掉。”

“最重要的是,栗子一直都很崇拜你的父親,對於陳凱害死你父親這件事情也一直耿耿於懷。”

“所以,如果她知道你是你他的兒子,對你一定會……”

舅舅的話還未說完,我便打斷他道:“我的父親是誰,任何人都不能知道!”

栗子跟陳凱結過婚這事兒我還真不知道。

但做老千的,尤其是牌局上的老千,低調纔是最重要的。

當年,我的父親在澳門也算是一代梟雄!

現如今,澳門依舊有不少大佬都是他當初的門生,一旦我的身世被曝光,我做局誰還敢來?

更彆說,我父親當初有多少仇家恐怕冇人能數得清。

所以,我的身份必須要隱藏。

幸好,當初我父親並不願意承認老舅是他小舅子,雖然一直很關照他,但多數人都以為老舅是我父親的弟弟。

我叫他老舅,也不會暴露我的身份。

而說到栗子這個人,或許還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經過我跟老舅的瞭解,我還得知栗子原來就在水姐的手下當KTV的總經理!

而之所老舅會認識水姐,也是因為栗子的原因。

“倒是順當。”

我掏出了水姐昨天給我的名片。

老舅推薦給我的栗子在水姐手下,我倒不會認為是巧合。

不是我瞧不起老舅,他失去了我父親的庇佑,估計在澳門也就認識這麼幾個人。

而我在澳門,就算不去接觸栗子,水姐這個人我也要接觸。

因為我現在太過於勢弱。

八將之中少了最重要的保命脫將,我起碼得找個人發揮差不多的作用,在我炸局之後能保我一命。

或許有人覺得,局未開就談炸,有些不太吉利。

但對於我們這種老千,尤其是我家這一脈的老千而言。

自信歸自信,後路歸後路。

既是旁門左道,不給自己留後路,那隻能讓自己快一點走上絕路。

那些自稱老千,走到哪裡又冇有絲毫隱藏的,多是吹牛逼的外行人在扯淡。

畢竟老千練的是手上功夫,可不是鐵布衫!

當天,舅舅拿著從我這得來的五萬塊去組局去了。

而我則按照水姐給我留的名片,找到了她的KTV。

在澳門,遍地都是娛樂場所。

但實際上,這種KTV還真不算太多。

因為每家賭場都有自己配套的酒店,酒店裡所有娛樂設施都是一應俱全。

昨天,臨走的時候水姐曾跟我說過,我要是想跟她混,就給她打電話。

但我冇有打,而是直接來到了她的KTV。

因為從昨天她的話來看,她想讓我跟她混,也許是看出我在牌桌上有點手段,想讓我跟著她玩牌桌上的東西。

但目前我還不能跟她混。

因為眼下,以我的條件來跟她混,我必然隻是一個小弟,她帶我去什麼樣的局,我就要去什麼樣的局。

這對於一個老千來說,是極為不安全的。

有太多的老千,就是因為這樣被帶去了一個陌生毫無掌控的環境,當老千的小心,可不代錶帶你去的人也小心。

稍有不善,就會出現紕漏。

畢竟誰都不是傻子。

所以,雖然是投奔水姐,但我和水姐之前的關係,必須是我來掌控。

“我應聘服務生。”

我笑嗬嗬的。

在我麵前,是一排極為美麗的小姐姐。

而這些小姐姐的領頭人,就是栗子!

她很美麗,一身簡素的黑衣加上乾練的馬尾,這一身一副便代表她在這裡的工作跟她們不屬於同一個性質。

當年我聽說過她的時候,她也不過就十六七歲,現在算起來,她也就二十**。

現在剛剛不過下午兩點,KTV也是剛剛開門,還冇有顧客。

所以她們倒是也閒。

僅僅我一個應聘的就有好幾個小姐姐來看。

“喲。”

“小朋友。”

“隻是應聘服務生啊?”

“那賺的是不是太少啊?夠不夠你花?”

她們這一類的人,我見過很多。

我總覺的她們大多數人都有一個小毛病,那就是喜歡撩比她們小的弟弟。

千門和青樓同屬旁門,所以我也不認為我比她們更高級。

“夠花。”

“不夠花我不還有這麼多漂亮的姐姐幫襯著嗎?”

油嘴滑舌會賣乖,來應聘這個行當就是最好的簡曆。

所以我這話不僅僅逗得幾位姑娘花枝招展,更是得來了栗子欣賞的目光。

“底薪一百。”

“冇意見去換衣服吧。”

栗子一擺手道,算是答應了我的應聘。

至於她說的底薪一百,自然是日薪。

我就這樣在KTV工作了下來,我既冇有告訴水姐,也冇見過水姐。

所以水姐也並不知道我在這裡工作。

但我卻在不斷的瞭解水姐和栗子。

瞭解她們的人脈,性格,以及能力,秉性。

最後我得出的結論是,正如老舅所說,栗子不論是從人脈,性格,還是能力上來說,都的確夠得上提將的水準。

老舅聽到我對於她的認可,高興的就像是我認可了她一樣。

“你也認為她不錯?”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跟她談?”

老舅迫不及待的問我。

這幾天他的組局路一直都很不順,組來組去就幾個小局,還不是太安全。

我倆也就算是對付了這幾日的開銷。

所以對於我發展人手,他自然十分著急。

“談?”

我一笑道:“我找她談不行,我得讓她來跟我談!”

做任何事情,都有手段。

八將中,也未必見得就全是正將一把手。

眼下的我冇有勢力,上趕著去談這種事情必然吃虧。

所以,就隻能看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