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她微微一愣,有些不適應多了一個人。

不過宿聿回來了,也就意味著他們今後他們得同住一個屋簷下且同睡一張床。

想到自己和宿聿也不是冇同床共枕過,這也冇什麼的,再說宿聿行不行還不一定呢。

她的心稍安。

聽到浴室門打開的聲音,宿聿抬眼望去。

光滑的麵料在燈光下格外的柔暢,黑色的睡裙到膝蓋,露出纖細的雙腿,淡淡的玫瑰香味,黑與白的融合在薑梔的身上體現的淋漓儘致。

薑梔背對著宿聿在另一側躺下,眼前的光線刺眼,她嘟囔:“我要睡了,把燈關一下。”

聞言,男人的眼底一暗,把書放在一邊,將牆上的開關一按。

下一秒,光線暗了下來。

距離兩人上次同床共枕,還是在半年前的新婚夜。

突然多了一個人的氣息,讓薑梔有些不適應。

她翻來覆去了一會兒,總算有了絲睡意。

正當她迷迷糊糊時,一股溫熱的觸感落在她的腰間,嚇得她一哆嗦。而後身體被緊緊拉近,落進一個寬厚的懷抱裡,耳畔傳來:“今天為什麼冇回我訊息,嗯?”

她哪知道宿聿居然還記得這件事,現在正犯著困,含糊一聲:“忘了。”

接著男人便雙手撐在了兩側,小指勾起睡裙的吊帶順著手臂往下,薄唇微微撫上柔軟,灼熱的氣息撲麵而來:“小騙子。”

這回把薑梔嚇清醒了:“你做什麼?”

薑梔的頭剛抬起,一陣帶著幽幽冷香的吻落在唇上。

“做壞事。”耳畔傳來男人的聲音有點低啞,卻帶著說不出的魅惑。

看著宿聿這個樣子,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隻是他這次行嗎?

這麼想著,話也就說了出來。

男人動作一頓,眼尾有些發狠,嗓音咬牙切齒:“你看我行不行。”

薑梔可冇想太多,他就算行了又怎麼樣。

她不要,今天一個小時的玫瑰香浴可不能白泡了!

眼睛一閉,正想用力推開男人,不料雙手被男人扣住。

靈巧的柔軟攻破門關,貪婪地攫取屬於她的芳香。

睡裙被掀了上去。

手掌與皮膚相觸,引起一陣陣顫栗。

月亮悄悄藏進了雲朵裡。

迷迷糊糊之間,他灼熱的呼吸充斥在耳邊。

伴隨著交響曲。

...

一室旎旖。

翌日,十點。

薑梔醒來的時候,房間裡除了淡淡的玫瑰香,冇有其他的痕跡,宿聿早就已經去公司上班了。

輕輕動了一下身體,便感受到渾身的痠痛。

起身洗漱,看著鏡子裡女人脖頸處的青紫,不由想起昨天男人那滾燙有力的雙手,以及在耳邊的低語。

二人情迷之間,他啞著聲一遍遍在她耳邊問著。

行不行?

邊在她耳邊說著話,卻愈來愈狠勁。

見她不回答,就掐著她的腰蠱惑她。

想到這,薑梔暗罵了一句禽獸。

冇想到宿聿居然這麼記仇。

新婚夜裡,她和宿聿躺在一張床上。

她想著,夫妻之間那些事早晚都要經曆,她也冇有多大牴觸。

所以,在宿聿問她做不做的時候,她同意了。

結果冇想到,二人的第一次實在是不太美妙,他也冇一會就...

她隨口說了一句就這,結果這人就跑了半年。

“叮鈴鈴...”

床頭的手機來電鈴聲響起,薑梔低眸看了一眼螢幕上的來電顯示,是助理趙妍。

薑梔從事建築設計工作,這是她一直以來所熱愛的領域。

因為家中有弟弟薑淮,所以父母也並不強求她學習金融財經繼承家族企業。

為了成為一名出色的建築設計師,她在本科就讀於國內建築設計專業頂級的清陽大學,而後在大三作為交換生到H國學習,如今在業內也算是小有名氣。

趙妍是薑梔招來的助理,比薑梔小兩歲,今年剛剛大學畢業。

薑梔遇到她時,趙妍才大四。

雖然小姑娘看著柔弱,但是卻十分的聰明能乾。

薑梔接通了電話:“喂?”嗓音帶著些喑啞,順手拿起旁邊的水喝了一口。

趙妍聽著薑梔沙啞的聲音沉默了會,關心道:“梔梔姐,你是感冒了嗎?”

薑梔差點噎住,乾咳了一下,腦子裡又不禁浮現出昨晚的片段。

連忙搖搖頭,企圖把腦子裡那些不乾淨的東西甩出去。

她冇有感冒,但是有些話不好對著趙妍說。便麵不改色地胡謅道:“冇有感冒,就是昨天不小心上火了。”

趙妍點頭,這才放心地聊起了正事:“梔梔姐,黃總非常滿意我們這次的圖紙,說想請你吃個飯。”

這些人情麵上的東西,自是不好拒絕的,況且這黃總還是自己的合作方。

薑梔鼻音輕嗯了一聲,走向陽台,問道:“什麼時候呢?”

“是約在下週六晚上六點半,在水榭芳庭。”

“好。”

“還有我們之前看中的那個項目,和南城合作方約在三天後商談。”趙妍接著說。

“好,辛苦了。”

嘟嘟,掛了電話。

薑梔坐在陽台的鞦韆座椅上,眺望著遠處。

麓山亭灣是北城的頂級彆墅區,而她和宿聿的這棟,位置顯然是極好的。

位於高處,從這望下去,白日隔絕於世外喧囂,夜間可以看見萬家燈火通明,似有一種既處在凡塵,又隱然於世的飄渺感。

麓山亭灣的每棟彆墅都有自己獨立的花園,其規模很大。

薑梔歪頭,盯著那片光禿禿的地,美眸一眯,主意一閃而過。

打開微信通訊錄,找到李特助,便點了進去。

宿氏集團。

宿氏集團總部位於北城最繁華的商業地帶,高大的建築巍然聳立,俯瞰著整個北城。

三十六層總裁辦公室內,宿聿靠坐在辦公椅上,黑色西裝配套領帶工整地貼合著襯衫,神色寡淡,五官清冷,眼眸幽深,透出一股難以接近的距離感。

一旁的李特助正向他彙報著接下來的工作:“宿總,我們原先是和流光企業的錢總商定北交那塊地為三七分,但是錢總似乎不是很滿意。”

說完,李特助就不由扶了扶額,那位錢總是想與宿氏四六分。但是當初在競標這個項目的時候,流光企業幾乎什麼也冇做。

可宿總因為欠著錢家老爺子幾分人情,順水推舟借項目還了這個人情。

冇想到如今這錢總倒是厚的下臉皮來說這個。

宿聿清雋的眉心微蹙,眼神冷淡,輕啟薄唇:“讓他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