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聞鶴年太狠了。

把空窗期兩年的祈念直接給折騰廢了。

愣是又在他的彆墅裡,從天亮睡到了天黑。

再醒來,外麵黑漆漆的,房間裡不見他的蹤影。

孤寂冷清,心情莫名有幾分低落。

好在房間內留著一盞小夜燈,柔柔橙光灑滿半個房間,不至於讓她感到害怕。

她試圖從床上坐起來,剛動一下,錐心刺骨的疼痛傳來,細眉微皺,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狗東西,未免也太狠了。

以至於她掀開被子下地,走路都彆彆扭扭的。

她剛推開衛生間的門,臥室的門被打開了。

身著淺灰色家居服的他,猝不及防的闖入了她的視線。

不似穿西裝打領帶那般斯文敗類。

也不像在床上那般狂野惡劣。

此刻的他,卸下冷硬,多了幾分溫和、清爽。

有幾分她們在學校時候的影子。

祈念看著他,心臟狠狠咯噔一下。

她怪自己不爭氣,總是陷在過去無法自拔。

可明明,人家毫不在意。

緩緩抱起雙臂,她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移開了視線。

聞鶴年立在門口,含笑的眸子深情款款。

“醒了就下來吃點東西吧。”

祈念宛如冇骨頭的身子懶洋洋往門框邊一靠,挑眉看他,“你老婆知道你在外麵胡搞嗎?”

中午聞鶴年跟她澄清說冇老婆的時候,她醉死過去了,壓根什麼都不知道。

聞鶴年耐心十足,不介意再解釋第二遍。

他掀動大長腿,朝她走去。

“念念···”

可能是燈光在作祟,倆人麵對麵站在一起,莫名多了幾分朦朧的曖昧。

一點眼神的碰撞,**的小火苗就情不自禁的在身體裡燃燒了起來。

祈念來時穿的衣服被聞鶴年給撕壞了,剛纔著急下床隨手撈起了他穿過的白襯衫套在了身上。

明明裹得嚴嚴實實,隻有一雙纖細的美腿露在外麵,卻有種說不出的魅惑和性感。

彷彿是夜色中高不可攀的白玫瑰,嬌豔欲滴,豔麗奪目。

讓人想要為她而折腰。

聞鶴年狹眸微暗,喉結滾動,**的因子在身體裡躁動。

祈念嘴角微微上翹,勾勒出一抹誘人弧度。

眼神裡卻透露出一種玩世不恭的神情。

她緩緩抬手,纖細玉手輕點他的飽滿性感的喉結。

一路往下,滑至他的胸膛。

酥麻感順著她的動作一路遊走,聞鶴年粗重的氣息逐漸滾燙且紊亂。

“念念···”低沉聲音被**灼燒,多了幾分暗啞。

今天一天折騰了太多次,他知道她的小身板遭不住。

可麵對她的蓄意撩撥,他是真的情難自控。

夜燈光影暈染著朦朧唯美,將四周氛圍襯托的曖昧橫生,如夢如幻。

而她,媚眼如絲,風情萬種,妥妥的人間尤物。

聞鶴年哪裡還能扛得住。

長臂一伸,他攬住她的細腰,試圖將她按進懷裡,肆意親吻。

祈念麵上笑著,妖冶嫵媚。

妥妥的禍國妖姬即視感。

可她踩在地板上的腳,已經做好了攻擊他的準備。

她都準備抬起膝蓋襲擊他了,不知散落在臥室那個角落裡的手機突然響了,默默又把腿收了回去。

她推開他,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聞鶴年本就不忍在折騰她,所以她去找手機他也冇阻攔。

並且特意叮囑她,“接完電話下來吃飯。”

可當祈念接起電話,從她嘴裡聽到同舟這兩個字,臉色驟然沉了下去。

他停住了腳步,立在門口看她。

她懶懶笑著,衝電話那端的人說道:“接我出去玩啊?”

“行啊,地址發我。”

她竟真的答應了。

聞鶴年努力壓製的情緒徹底繃不住了。

他走過去,一把從她手中奪過手機,按下了掛斷鍵。

“祈念,你清醒一點!火災丟下你一個人跑的人,還有什麼相處的必要?”

祈念笑了,細白的手臂輕輕搭上男人的肩。

“聞總啊,指責彆人之前先找個鏡子照照你自己。”

“天下烏鴉一般黑,你又有什麼資格笑話謝同舟呢?”

聞鶴年的喉嚨深處泛上難言的酸澀,瞬間哽的說不出話來。

是啊。

他當年拋下她一走了之,比謝同舟還要惡劣,又有什麼資格來指責他呢。

心狠狠悸了下,他眼睜睜看著她收拾上東西,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祈念!”大半夜的,他不放心,快步追下樓。

隔著兩米遠的距離,他神色複雜又有點卑微,“你去哪兒,我送你···”

夜色中,祈念將包甩在肩上,衝他嫵媚一笑,“不勞聞總操心了。”

祈念走的有多瀟灑,聞鶴年就有多心痛。

麵對她冇來得及動筷子的一桌子美食,眼底熱熱的。

以後,也不知道還有冇有機會,再能讓她嘗一嘗他的手藝。

······

荒無人煙的半山腰,祈念是被喬思揚給接走的。

上車之後,看她穿著男人的襯衫,眼珠子瞪得又大又圓,“你···這是?”

祈念身心俱疲,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仰頭靠在副駕駛,悶悶的嗯了一聲。

喬思揚正在調頭,聽到她這輕飄飄的一聲,差點冇撞樹上。

一個急刹車,趕緊把車停在了路邊,側過身子,急的跟什麼似的,“你給我把話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那狗東西是誰啊?姓謝的?你真打算嫁給他?”

全海城誰不知道那就是個花花公子,換女人如換衣服。

祈念真要聽從家裡的嫁給他,以後能有好日子過?

被折騰了一天,滴水未進,祈念現在是真的一點力氣都冇有。

她軟聲懇求:“先能回家給我煮碗麪嗎,快餓死了。”

看她累成這個德行,喬思揚實在不忍心再說什麼了。

發動她不知道幾手的愛車,緩緩上了路。

路上,謝同舟的電話又來了,問她什麼時候能過去,不少朋友等著她一起喝酒呢。

本就又累又餓,還在聞鶴年那兒憋了一肚子火氣。

聽到這話,徹底炸了。

“火災丟下我一個人跑,現在還有臉找我喝酒?”

說完,根本冇給謝同舟狡辯的機會,‘啪’的掛斷了電話。

主駕駛的喬思揚從他們僅有的幾句對話中抓住了重點。

表情瞬間變得震驚又複雜:“不是···他?”

祈念苦澀一笑,輕輕合上眼,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將她吞噬。

良久,才輕吐出:“是聞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