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怕成這樣?”

房門重新關上,男人撩著眼皮,打量的視線由上至下,從她玲瓏有致的傲人身姿掠過。

興致盎然的神情像極了埋伏在叢林中獵食的猛獸。

祈念咬著嘴角,臉頰又紅又燙,眼底也在湧動著熱意。

無數個夜深人靜的夜晚,她不止一次的偷偷幻想過倆人的重逢。

卻怎麼也冇想到會是在這種尷尬窘迫的情況下。

剛纔謝同舟那個莽貨居然真想進來看的。

鬼知道她緊張害怕成什麼樣子。

心臟蹦到嗓子眼,呼吸都快停止的節奏。

好在關鍵時刻,被楊秀芹擰著耳朵拽走了。

隻是房門重新關上,祈念突然又有些後悔了。

比起被髮現,現在這樣被他困在懷裡輕咬耳垂,肆意撩撥,更加難受百倍。

都已經分手八百年了,現在又回來招惹她,把她當什麼?

忍著顫栗,祈念憤怒開罵:“你混——”

後麵的字被近乎凶狠的熱吻吞噬。

似懲罰一般,將她折磨的不上不下。

不消片刻,渾身浮上香汗燙的要命,臉蛋多了一抹不正常的潮紅,眼底氤氳的水霧晶瑩剔透,亦如兩年前一樣的勾人。

不。

應該說,比兩年前更多了幾分魅惑。

大手摩挲著她的細腰,曾經種種在腦海中浮現。

額角青筋暴起,滾燙的薄唇貼上她的粉嫩誘人的耳朵,磁性嗓音早被**磨的嘶啞的不像話。

他問:“兩年不見,有想我嗎?”

明明被撩的渾身上下軟像水蛇一樣,嘴巴卻比石頭還硬。

“想你早點死!”

即便這樣,男人也不生氣。

低頭,以一種更緊密曖昧的姿勢輕啃她纖細修長、亮眼吸睛天鵝頸。

祈念招架不住,卻又推不開他。

透過麵前的鏡子,親眼目睹她白皙細嫩的肌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紅。

“這麼快有感覺,還說冇想我?”灼灼氣息噴在她耳畔,語氣惡劣又撩人。

祈念不想承認。

可身體無比誠實。

她深感羞恥,偏過臉去,不想被他看到自己這副不堪糜豔的模樣。

大掌卻在這時將她托了起來。

祈念反應過來,拚命掙紮反抗。

“聞鶴年,你放開我!”

男人充耳不聞,單手托著她,另外一隻手將自己輕薄軟垂,頂級昂貴的西裝外套鋪在檯麵上。

祈念掙紮無果,最終還是被放在了檯麵上。

隔著他的外套,身下冇有冰冷刺骨的觸感。

反而感覺他的衣服帶火一般,又熱又燙,讓她不適。

她再次掙紮,試圖從檯麵上跳下來。

男人強勁有力的大掌握住她的腰肢,將她牢牢地釘在檯麵上。

滾燙唇瓣由上至下,四處煽風點火。

他太瞭解她了···

伴隨著一些讓她臉紅心跳的話,所到之處猶如過電一般,惹得她身子輕顫,細碎嚶嚀。

到最後被磨的恍恍惚惚,近乎忘情。

如若不是被他一個緊急電話突然打斷,祈念猜想,或許會在這兒繼續荒唐下去。

掛斷電話,男人灼燒的鼻息從她耳畔劃過,抬手幫她整理早已半褪的衣服。

此時的祈念被他磨的手腳無力,即便打心眼裡一百二十個不願讓他幫忙,也根本冇力氣與他抵抗。

然後密密麻麻的熱吻再次莫名其妙的落下,從耳畔滑至下顎,又從下顎湊近紅唇···

總之,難捨難分,久久不願離去。

臨走時,將他的卡房塞進了她手裡,“去樓上等我。”

——

男人開門出去,祈念趕緊將門反鎖。

又軟又燙的身子緊貼著門板,才堪堪站穩。

此時的她,腦子一團亂麻。

她以為,她和聞鶴年這輩子都不可能在碰麵了。

畢竟當年他為了澳城首富之女棄她而去,現在應該安心做他的首富女婿纔對,大老遠的來海城做什麼?

更離譜的是,他居然是謝同舟的遠房小舅?

當年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可從未聽他說起過他與謝家有這層關係。

轉念一想,人家當時跟她談戀愛,可能也就是校園生活中的一種解悶方式。

或許從一開始,人家就隻是跟她玩玩。

早就做好了畢業之後立馬回家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的打算。

整個心境大起大落。

祈念苦澀一笑,邁著虛浮的步伐挪動洗手檯邊。

冷水洗臉,沖刷她臉頰的滾燙和腦子的不清醒。

徹底冷靜下來,她整理好衣服,補了妝容,收拾好情緒,這纔開門走了出去。

“念念——”

祈念拖著嬌軟無力的身子從衛生間裡出來,剛走冇幾步,身後就傳來了謝同舟欣喜的呼喚。

他樂顛顛跑的她麵前,好似求關注的大狗狗,尾巴都快翹上天的那種。

“你去哪兒了,我找了你老半天了?”

祈念握著手包的指尖暗暗收緊,故作淡定的衝他柔柔一笑,“有點悶,出去透了透氣。”

“抱歉啊,冇跟你打招呼,害你擔心了。”

祈念這張臉,不笑的時候屬於冷清那掛,笑起來明豔動人,美得驚心動魄,也難怪謝小少爺會這般顛顛的上趕著。

真要能把她娶回家,夠他在狐朋狗友麵前吹個三天三夜了。

這會兒祈唸對他柔柔一笑,骨頭都酥掉的節奏。

“嗨!多大點事啊,你冇事就行!”

“你要不想在這兒呆著,我帶你出去玩怎麼樣?我新買了一輛摩托,帶你去兜風。”

從小被家裡嬌慣著長大,吃喝玩樂他樣樣在行。

祈念神情微微一僵,不知該如何作答。

她今天之所以出現在這兒,完全是被逼無奈。

要說她對謝小公子有什麼想法,或者是好感,那純屬是胡扯。

她們倆完全就不是一路人。

“我···”她在努力組織語言,想找 一個完美藉口。

正支吾著,養母蘇亞嬌迎麵走了過來。

“跑哪兒去了?趕緊過來帶你見幾個長輩!”

自從知道她不是親生的,蘇亞嬌對她的態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這段時間下來,祈念漸漸也已經習慣了。

換做是誰,自己辛辛苦苦養了二十多年的女兒不是親生的,心裡肯定都接受不了。

“同舟,你也一起來,跟念念一起認認家裡的長輩,以後都是一家人······”

未來丈母孃主動邀請,謝同舟自然樂顛顛跟上。

隻是一轉身,對上一雙淒厲宛如毒蛇一般陰冷的黑眸,驚的他心頭狠狠一顫,全身顫抖如篩。

“小、小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