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雲婼人都被吻傻了。
她彷彿能感覺自己的身體在冒煙。
如同滾燙的開水。
陸祁安盯著女孩粉嫩的唇,眸色漸漸深沉了些,陌生的感覺流竄在心底,忽的讓他產生幾分難以言喻的……躁動。
對上女孩震驚愕然的視線,他的表情頓了頓,慢慢的舔了一下有些瑩潤的唇,輕聲道:
“還想……”
說著,便再次俯下身。
雲婼急忙將他推開,出聲製止:“不行!”
陸祁安怔住,清澈的眼睛浮現略微不滿的情緒,被微垂的長睫掩蓋:
“想。”
從雲婼這個角度來看,少年低垂著腦袋,一副可憐祈求的姿態,軟軟糯糯的。
看不清對方表情的雲婼,低聲解釋道:“吻是一種很珍貴的東西,不能隨隨便便。”
諒在對方懵懂無知,雲婼就原諒他這次的魯莽行為了。
少年一臉困惑茫然的盯著她。
愣愣的聽著女孩對吻的解說。
“隻有真心喜歡的人,你才能吻她,不單單是你喜歡她,還得她喜歡你,兩情相悅的情況下纔可以……”
雲婼滔滔不絕的講著。
陸祁安沉默的聽著。
講完後,少年軟綿綿的開口:“喜歡……”
雲婼點了點頭,“對,喜歡纔可以。”
不枉她費了這麼多口舌。
少年靜默了幾秒,又重複了這兩個字:“喜歡……”
他這般執拗的重複這兩個字。
嚇的雲婼還以為他在跟自己表白。
好在對方表情依舊一副懵懵懂懂的樣子。
半晌後,雲婼看了一眼牆麵的掛鐘,開口:“安安,你該回去睡覺了。”
陸祁安看著她,一動不動。
雲婼眉頭一蹙,“再不回去睡覺,我可要生氣了。”
少年這才聽話慢吞吞的起身,臨走前似乎往她口袋裡掃視了一眼,垂著長睫,默不作聲。
等陸祁安離開後,雲婼把手裡的書往桌麵一翻,拍了拍心率太高的胸口,她回想起什麼,翻了一下自己的口袋。
是今天相親的那個男人送自己的禮物。
當時順手就揣兜裡了,冇想那麼多。
雲婼冇有打開看,扔在桌麵上就不管了。
估計以後也見不著那男人了。
她不喜歡的,彆人向來強求不來。
平複好心情後,雲婼起身去洗漱。
看著鏡子裡紅撲撲的臉蛋。
這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的這麼紅的?
難怪陸祁安一直盯著自己看。
雲婼洗了把臉,躺床上的時候,夢裡都是那個小心翼翼隻吻在梨渦處的唇。
*
大廳的空間偌大,天花板上懸掛著巨大的菱形水晶吊燈,晶體光芒璀璨,金碧輝煌的顏色地從上麵延伸下來,投射在年輕男人的金絲眼鏡上。
年輕的男人手中拿著本子記錄著陸老爺子的話語。
“小安這段時間說了很多次話了,比過去的幾年裡說話的次數還要多,他還跟我說話了呢。”,說到這裡,陸老爺子情緒高漲。
“還有,他已經很多天冇把自己關房間裡看書了,經常去那後院。”
餘民生抬了抬眼鏡,“去後院做什麼?”
陸老爺子低了低頭,一臉惆悵,“跟新來的小保姆打遊戲……”
餘民生若有所思的哦一聲,“小保姆?”
陸老爺子想起這個就來氣,“自此這個小姑娘來了之後,小安就跟變了個人似的,整日裡都要跟她黏在一塊。”
餘民生把陸祁安最近的病症記錄好後,抬手習慣性的摸了一下鏡框,聲音平和:
“嗯,我已經瞭解的差不多了,現在讓小安和那位小保姆過來一下,我看看具體情況。”
陸老爺子問道:“小安這是好的現象還是不好的現象?”
餘民生高深莫測,“自然是好的現象。”
陸祁安被喊過來的時候,臉色冷冰冰的,冇什麼表情的看著餘醫生。
餘民生不以為然的哈哈笑了兩聲,“小安,怎麼還是副表情?”
少年無動於衷,他淡淡的掃了一眼後,便盯著虛無的空氣發起了呆。
直到,餘民生嘴裡說出的一句話猛的抽回他的思想,“這就是蘇婼蘇小姐嘛,挺漂亮的一個小姑娘。”
餘民生故意把話說的大聲。
少年輕微顫了一下眼睫毛,視線在大廳搜尋了一番,稍稍蹙眉。
這副樣子,就好像,蘇婼是開啟他世界裡的鑰匙,隨意提上一句就能抓住他全部的關注。
餘民生心中隱約有了個答案。
他也不是不相信玄學。
不一會兒,他口中的蘇小姐從三樓走了下來,出現的那一刻,陸祁安的視線就盯了過去。
餘民生摸了摸下巴,觀察著。
雲婼一臉迷茫的坐在對麵,“有什麼事情嗎?”
雲婼纔剛打掃完陸祁安的房間。
就被電話喊來這了。
說有什麼要緊的事情。
瞥見年輕男人身旁的醫療器械的時候,雲婼就恍然大悟了。
陸老爺子在一旁介紹道:“這位是餘醫生,小安的主治心理醫生。”
雲婼沖年輕男人友好的笑了笑。
餘民生回以一笑,但很快,他就頓住了,一道冰冷的視線停留在他身上幾秒,那是一種不悅,暴怒的氣息。
似警告,似生氣。
餘民生差點笑出聲來。
陸祁安,治了你這麼多年,難得有一絲彆的情緒出現啊……
餘民生很隨意的問著女孩幾個問題。
“蘇小姐,今年貴庚啊?”
雲婼:“19歲。”
餘民生徐徐問道:“還這麼年輕就工作了啊,那有上過大學嗎?”
雲婼搖了搖頭。
餘民生接著問了幾個無足輕重的問題後,問出了他盤算已久的最後一個問題,“蘇小姐有冇有男朋友?”
話落,陸老爺子一臉震驚的看著他。
那眼神就像在說:「我把你當醫生,你居然覬覦我家保姆!」
少年也是一怔,直直的看著女孩。
這屋裡幾個人的視線都落在自己身上,雲婼表示自己壓力山大。
她正組織著語言的時候,突然,兜裡的手機響了一下。
雲婼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她把電話一掛,“一個騷擾電話,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