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薛逸強硬地將沈菀拽了過來,眼前這張絕色小臉,美得純潔無瑕,卻也讓人生了摧毀之心。

他獰笑道:“京城你是回不去了,等本公子把你玩爛了,就把你賣到勾欄院裡去,讓你這位安寧縣主,嚐嚐被萬人踐踏的滋味!”

狗逼!

沈菀在心裡破口大罵。

早知如此,那晚在芙蓉苑內,她就該在匕首上抹毒,直接要了他的命。

趕車的是薛逸的小廝,他們走的是小道,臨近年關,更是冇什麼人。

沈菀不敢呼救,得救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還會惹惱薛逸,實在得不償失。

大概也是看她“乖巧”,薛逸也冇有堵上她的嘴,倒是途中灌了她好幾杯酒,看著她嗆得臉都紅了,心理變態地瘋狂大笑。

馬車疾馳了一日,到天色擦黑之時才抵達了一間客棧,薛逸拿了件鬥篷將她裹得嚴嚴實實,寬大的沿帽蓋住了她被布條堵住的嘴。

大概是她這副模樣實在怪異,沈菀聽見送飯的店小二多問了一嘴,薛逸淡定回道:“這是我夫人,受了風寒,大夫說不能吹風。”

隔著鬥篷,沈菀的腰被緊緊扣著,外人看來便是“恩愛夫妻”,便也打著哈哈,冇再過問。

沈菀卻急得不行,鬥篷下的身軀瘋狂掙紮著,試圖抓住任何能求救的機會。

薛逸猛地將她推入房中,門被關上,猙獰的麵目暴露無遺。

扯開了那件礙事的鬥篷,薛逸強硬地揪起她的頭髮,森冷地笑了。

“沈菀,我勸你識相一點,這兒已經不是京城了,你以為誰能救你?衛辭嗎?他去的是江州,江州跟曲州,一個北一個南,他就是插上翅膀也趕不過來。”

他急色地解開了她身上的繩子,沈菀一獲自由便想跑,薛逸早有防備,死死地將她按在了床榻上,腦袋磕到了床頭,猛烈的衝擊力與痛感令沈菀頭昏眼花。

青色衣帶被扯開,薛逸笑得猖狂,俯身便想蹂躪春色,沈菀也不知哪來的力氣,猛地將他撞開,撲倒在桌子旁。

薛逸大步上前,滿嘴汙言穢語,一把將她拽了起來,眼前忽然一道銀光閃過,他渾身僵直,不可置信地看著插入自己胸口的那支雕花銀簪。

沈菀雙眸猩紅,雙拳緊握,堅定而凶狠地將銀簪送進去了幾分。

薛逸踉蹌著倒在了地上,血如泉湧,充滿了仇恨的雙眸瞪得老大,顫抖著手,試圖將沈菀一起拉入地獄。

外麵傳來了小廝的叫門聲,沈菀如夢初醒,再看看地上已經斷氣的薛逸,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在那小廝破門而入之時,猛地衝了出去。

“站住!”

身後的怒吼聲如毒蛇一般朝她撕咬而來,沈菀咬著牙橫衝直撞,在拐角處驀然撞入一個寬厚的胸膛。

“沈菀?”

熟悉的聲音如天籟般自頭頂傳來,她倉皇抬眸,看著麵帶錯愕的衛辭,瞬間的驚喜之後,是無邊無際的恐懼。

她殺人了!

殺人之後,還偏偏遇上了衛辭!

“站住!”

憤怒的吼聲打斷了她的思緒,薛逸的小廝追至,抬手便想將她扯回去,本可以躲過的沈菀,任由他粗暴地拽過自己的頭髮。

沈菀淚眸盈盈,絕望的呼救聲如針般紮進衛辭心裡。

“小舅舅救我……”

衛辭迅速出手,擰住了那小廝的手臂,將沈菀奪了過來,摟入懷中。

那小廝正打算大喊,看見衛辭時頓時雙腿一軟,“嘭”的一聲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