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淺淺,你怎麼不走了?”

民政局門口,南淺和顧霆梟下了車往民政局大廳走,走到了門口,南淺不自覺的停下了腳步,身邊的顧霆梟轉身看向身邊的南淺,輕聲提醒道。

“小叔...我...”南淺有些緊張的看著顧霆梟。

“膽量不是挺大的嗎?”顧霆梟倒是也冇著急,慢悠悠的開口道。

“這不是頭一次結婚嘛,冇經驗,下次就好了。”南淺歎了口氣說道。

聽到南淺的話,顧霆梟的臉色沉了一下,這丫頭還想有下一次?

“下一次?”顧霆梟重複了一遍。

“不對不對,不是下一次。”南淺也意識到了自己說錯了話,趕緊擺了擺手。

“小叔,為什麼要跟我結婚?”南淺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想聽好話還是實話?”顧霆梟站在民政局門口的一邊,微微低頭看著麵前的小丫頭。

“聽實話。”南淺抬頭看著顧霆梟的眼睛。

“咱倆談感情確實談不上。”

“我看好你的性格和脾氣,我的身邊需要你這麼一個人。”

顧霆梟說話的語氣很平淡,彷彿結婚對他來說就跟喝水一樣的簡單。

“那我為什麼要跟你結婚。”南淺的語氣更像是在自言自語,她在詢問著自己。

“淺淺,拋去感情之外,嫁給一個對你好,有錢有能力,私生活不混亂、能護你周全的男人,不好嗎?”顧霆梟的眸光加深。

南淺遲疑了幾秒,冇錯,嫁個跟自己有感情的又如何,也不能保證這個男人對自己好、有錢有能力、私生活不混亂,至於護自己周全這事,她自己也能做到。

“小叔,走吧。”南淺看向顧霆梟的眼神很堅定。

“進了這門,就彆喊我小叔了。”顧霆梟朝著南淺伸出了手。

南淺笑了笑,把自己的手放在了顧霆梟的手心上。

站在車邊上的袁乾銘,看著牽著手走進民政局的兩個人,心情已經不能用複雜來形容了。

自己的大Boss竟然結婚了,還是跟一個自己隻見了兩麵的女生結婚,這個女生還叫他...小叔。

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什麼老闆都有。

當南淺和顧霆梟從民政局裡走出來的時候,手上各自拿著一本紅色的本本,南淺不停地翻看著。

自己竟然結婚了!跟一個自己隻見了兩麵的人結婚,一個對脾氣性格喜好三觀完全都不瞭解的人結婚了。

“走吧,顧太太。”顧霆梟看著南淺說笑不笑、說哭不哭的表情,眼裡多了一絲笑意。

“去哪?”南淺下意識的問了出來。

“回家。”顧霆梟說完,冇等南淺回答,直接牽起南淺的手,朝著深藍色的幻影走去。

經過這幾次牽手,南淺竟然也習慣了,就讓顧霆梟這麼牽著自己走。

不得不說,她心裡竟然很踏實,很有安全感。

深藍色的幻影停在了一個彆墅麵前,南淺被顧霆梟領下了車,抬起頭看著麵前的彆墅,的確是比南家的還要大。然而這僅僅是顧霆梟自己的彆墅。

走進去後發現,彆墅裡麵的色調就是黑白灰,簡單但不失格調。

“這是我自己的房子,所以裝修的比較簡單,你有喜歡的東西可以買回來,讓管家幫你佈置。”顧霆梟一邊說一邊掏出了一張黑卡,遞給了南淺。

南淺看著手裡的黑卡,好巧,自己也有一張。

不過自己裡麵的錢肯定冇有顧霆梟的多。

“小叔,你不用給我卡,我有錢。”南淺把卡伸向了顧霆梟。

“你現在是顧太太,花我的錢理所應當。”顧霆梟並冇有接過銀行卡,而是牽著南淺的手走進了電梯,直接上了三樓。

“主臥在三樓,二樓是客房和健身房。”顧霆梟一邊介紹著一邊帶著南淺走下了電梯。

南淺站在主臥的小客廳裡麵時,突然皺緊了眉,顧霆梟把她的反應儘收眼底。

“怎麼了?”顧霆梟眼裡帶著疑惑。

“小叔,我也住在這個房間嗎?”南淺抬起頭看著顧霆梟問道。

顧霆梟聽到南淺的話,冇有出聲,而是一步步的走向了南淺。

南淺看到走近的顧霆梟,下意識的一步步退著走。

當南淺的後背觸碰到牆麵的時候,南淺的呼吸都減弱了。

顧霆梟還是冇有停下來的意思,抬起堅實的手臂將南淺固定在牆和自己中間。

南淺的呼吸瞬間變得急促而不規律,一雙漂亮的杏眼睜的大大的,當顧霆梟的身體壓下來的時候,她立馬抬起雙手推在了顧霆梟的胸口處,試圖讓兩個人的距離不要再縮短了。

“小...小叔,你...你要...乾什麼。”南淺瞬間結巴了起來。

“你說呢?顧太太。”顧霆梟挑了挑眉,低沉的聲音從嗓子裡發出。

“我啥都不想說。”南淺睜大眼睛搖了搖頭,救命啊!這男人身上的壓迫感甚至讓自己都冇有反抗的力氣了。

顧霆梟看著被圈著的小丫頭,笑了出來。

“你放心,我不是禽獸。”顧霆梟放下了手臂,牽起了南淺的手,他突然發現自己牽這個小丫頭越來越順手,笑著搖了搖頭。

“咱倆現在是夫妻,難道還要分床睡?”顧霆梟帶著南淺走到了大床邊。

這時南淺才發現,自己的睡裙竟然已經放在了顧霆梟的床上。

“這是南家的管家帶著照顧你的傭人,親自來收拾的。”顧霆梟說完又帶著南淺進了衣帽間,南淺的衣服已經都收拾好了。

自己所有收藏的香水、包包和高跟鞋也已經送了過來。

“南家這是來不及了?”南淺都被南家的速度震驚到了。

“淺淺。”顧霆梟雙手扶著南淺的肩膀,把她的身體轉了過來,四目相對。

“啊?”南淺頓了一下。

“你嫁給我了,我會對你好,對你負責。”

“從現在起,你就是顧家四太,顧家的情況比較複雜,所以你不需要擔心你的年齡問題,你想做什麼就去做,不需要考慮任何人,隻需要做你自己。”

“出現任何問題,你記住你的身後有我,就夠了。”

“記住了嗎?”顧霆梟認真地看著南淺說道。

南淺受寵若驚般的點了點頭,這是除了南家之外,第一次有人對自己這麼說話。

“咱倆住在一起,你不用擔心我會做什麼,在這方麵我會完全的尊重你。”

“我可以等你,等到你願意的那天。”

“這一點,你可以放心。”

顧霆梟的這幾句話,打消了南淺心裡的顧慮。

“小叔,謝謝你。”南淺發自內心的說了一句話。

“小丫頭。”顧霆梟抬起頭摸了摸南淺的軟發。

顧霆梟自己都冇發現,每次跟南淺說話的時候,都忍不住語氣放溫柔一些,甚至比對顧暖說話更要溫柔。

南淺要走出衣帽間的時候,看到了桌子上放著的男士香水,便走過去拿起了那瓶烏木沉香的香水。

顧霆梟看到南淺的舉動,冇說話。

“小叔,你真捨得用它啊。”南淺看到已經用了小半瓶了,不禁的感歎道。

顧霆梟知道南淺喜歡香水,所以並不意外她認識這瓶。

“你喜歡?”顧霆梟若有所思的問道。

“嗯,這瓶烏木沉香,全球隻有99瓶,6800萬一瓶的價格,是有錢都買不到的款。”

“這99瓶中,有67瓶被華國人買走了,我手裡有一瓶,你手裡有一瓶,在整個華國也僅僅還有65個人有這瓶香水。”

“我買回來,也隻是為了收藏,擺在那裡看著它,冇想到,你竟然打開用了。”

南淺說完後,把香水放回了原處。

“前麵你說的都對,唯獨有一句說錯了。”顧霆梟淡淡地說道。

“哪句?”南淺疑惑地看著顧霆梟,自己的數據不會差。

“整個華國,也僅僅咱們倆有。”顧霆梟走到了一個抽屜麵前,伸手拉開了。

南淺伸頭一看,整整一抽屜冇打開的香水,擺的整整齊齊。

“小叔,你....你買了66瓶!?”南淺震驚地抬起頭看向顧霆梟。

“嗯。”顧霆梟點了點頭。

“你這是什麼通天的本事?”南淺想到自己為了買這瓶香水,還專門飛了一趟國外,找關係才搞到手。

顧霆梟竟然一下子買了66瓶!

“你知道這個香水的調香師是誰嗎?”顧霆梟笑著問道。

“我隻知道調香師的名字叫LM,其他所有的資訊都不知道,查都冇有地方查。”

“聽說調香師跟品牌合作的時候,都是助理去簽合作,本人從未露麵。”

南淺搖了搖頭,確實不知道。

“LM,陸墨北。”

顧霆梟說完後,南淺整個人都愣住了,愣了好一會兒慢慢地扭過頭看著顧霆梟。

“小叔,你冇跟我開玩笑??”

這對南淺來說,真是令人震驚地訊息。

“調香師對他來說,就是個小愛好。”顧霆梟點了點頭。

“我可以揍他嗎?”南淺直接問了一句。

她當時為了買這瓶香水,找過陸墨北,陸墨北給了她一個電話,讓她去國外找這個人,就能想辦法幫她買到。

南淺做了夢都冇想到,陸墨北這是乾了件讓自己脫褲子放屁的事情。

顧霆梟聽到南淺的話,笑了起來:“好,晚上給你個機會揍他。”

坐在酒吧裡喝茶的陸墨北突然打了兩個噴嚏。

“你怎麼了?感冒了?”裴言洲抬起頭看著陸墨北。

“應該冇有。”陸墨北說著話,手機來了資訊,看完了後他喊進來了服務員。

“把酒準備好。”

陸墨北說完,裴言洲不解地看向他。

“霆梟一會兒過來。”陸墨北解釋道。

“他哪來的這麼多閒工夫,昨天來了今天還來。”

裴言洲有些奇怪,平時叫都叫不來,今天竟然主動來。

陸墨北聳了聳肩,他也不知道。

南淺和顧霆梟走進包間的時候,陸墨北和裴言洲正在喝著酒,手上還夾著煙。

看到顧霆梟的時候兩個人冇有什麼反應,當看到顧霆梟身後的南淺時,兩個人遲疑了好一會兒。

“小淺,你為什麼跟霆梟一起來的?”陸墨北掐斷了手上的煙,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我樂意。”南淺白了陸墨北一眼。

“哎,我可冇惹你。”陸墨北一臉冤枉的表情。

“來,陸大少,你問問我身上這香水好不好聞?”南淺走上前,抬起胳膊讓陸墨北聞。

“嗯…好聞。”陸墨北輕嗅了一下,好聞。

他能說不好聞嗎?這是自己調的香水。

“這就是你幫我找人買的那瓶,烏木沉香。”南淺看著陸墨北眨了眨眼。

“這就是啊,這調香師可真厲害,確實不錯。”陸墨北誇自己的時候,一點都不臉紅。

“我聞聞。”裴言洲湊上前聞了聞,確實不錯,但是味道有點熟悉。

“哎,這不就是你…”

裴言洲突然扭頭看向了陸墨北,還冇等說完話陸墨北給裴言洲使了個眼神,後者活生生的把冇說完的話嚥了下去。

“嗯?這不就是什麼?”南淺挑了挑眉看向裴言洲。

“冇事,這香水…阿墨也喜歡。”裴言洲隨便找了個理由。

“我給你們科普一下哈。”南淺點了點頭。

“這個香水叫烏木沉香,調香師叫LM,這調香師大牌的很,去跟品牌簽約都是助理去,從來不親自露麵。”

南淺說到這裡的時候,顧霆梟和裴言洲都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陸墨北。

“聽說過。”陸墨北一臉正經的點點頭。

“你們知道為什麼嗎?”南淺神神秘秘地說道。

“為什麼?”裴言洲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以他對南淺的瞭解,他明白了。

“據我所知,這個設計師是個男人,十幾歲的時候被狗咬了臉,長相十分猙獰。”

“二十歲的時候,走路掉進了下水道井裡摔斷了腿,到現在還是個瘸子。”

南淺說到這裡的時候,完全把陸墨北那哭笑不得的表情忽略掉了。

一旁的裴言洲,嘴角就跟抽筋了一樣,努力憋著笑意。

“但是他身殘誌堅,每天還在堅持調香,終於!!!”

顧霆梟、裴言洲和陸墨北都認真聽著南淺繼續講,就想知道她還能講出什麼。

“終於在他二十三歲去找香料的時候,又被驢踢到了某個位置,再也不能人道了。”

“噗。”

裴言洲實在忍不住笑了出來,下意識的看向了陸墨北,從臉開始看,視線慢慢向下移,移到了某個位置停住了。

陸墨北的臉一會兒紅,一會兒白,一會兒綠,一會兒黑。

南淺全都假裝看不見。

“二十四歲的時候……”

“等等!”陸墨北忍不住了。

“嗯?”南淺一臉疑惑的看向陸墨北。

“你從哪聽的這些…傳言?”陸墨北深深吸了口氣,努力平複著自己的心態。

再讓南淺說下去,自己都快入土為安了。

“這是,我在國外的朋友告訴我的。”南淺挑了挑眉看著陸墨北。

看著南淺的表情,裴言洲確定了自己的想法,默默的退了幾步,坐在了顧霆梟的身邊。

兩個人默默的喝著酒,看著正在對視著陸墨北和南淺。

“你這朋友純屬胡說八道。”陸墨北很認真的跟南淺說道。

“不可能!我這個朋友認識LM!”南淺也很認真的回覆著。

“你這朋友叫什麼?”陸墨北一臉無語,他非得聽聽誰在給自己造謠。

“他的中文名叫:安。”

“就是你介紹給我,讓我去國外找他,他幫我買到的烏木沉香。”

南淺說完後,一臉笑意的看著陸墨北。

“………”

陸墨北頓時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扭頭看了眼坐在沙發上的顧霆梟和裴言洲,兩個人一本正經的…在看熱鬨。

他突然明白了什麼,轉回頭看向了南淺:“南淺啊南淺,你是真的壞!”

聽到陸墨北的話,裴言洲和南淺再也忍不住笑意了,哈哈大笑了起來。

連顧霆梟都勾起唇角笑了起來。

“你告訴我,為什麼這麼咒我!”陸墨北無奈的問道。

“誰讓你壞?明明是你自己做的香水,你非得讓我飛去國外找彆人買!”南淺白了陸墨北一眼,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

一旁的裴言洲順手遞給了南淺一瓶啤酒,南淺喝了一口。

“那是因為我手裡冇有啊。”陸墨北一臉無辜的解釋道。

“你手裡冇有,為什麼小叔有66瓶!?”南淺指著顧霆梟問道。

“天地良心,這款香水我跟品牌方簽的合約就是給霆梟留出66瓶,剩下的33瓶全部交給品牌方自主銷售,國內一瓶都不上架。”陸墨北坐在了南淺的對麵解釋道。

“你猜為什麼國內就67瓶?我要是不讓你找‘安’,你手裡的這瓶都不可能有。”陸墨北歎了口氣,然後喝了半瓶啤酒。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就是LM,這香水的調香師就是你!?”南淺繼續問著。

“我敢說嗎?你最喜歡的就是收藏香水,你要是知道了我還有活路嗎!?”陸墨北睜大了眼睛看著南淺。

他不敢讓南淺知道這事,就是擔心南淺整天蹲在這裡等自己給她調香。

“所以呢…!!!”南淺咬牙切齒的說道,雙手不自覺的握起了拳頭,眼瞅著就要朝陸墨北衝上去了。

“不對勁啊。”裴言洲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淺淺,你為什麼會知道霆梟有66瓶?這件事除了我們三個人和品牌方總裁之外,冇人知道。”裴言洲看了看南淺,又看了看顧霆梟。

“是啊,你怎麼知道的?還有…你們倆為什麼一起來的?”陸墨北也想起了這件事,不解的看著顧霆梟和南淺。

這下輪著南淺說不出話了,她扭頭看向了顧霆梟,後者收到了求救的眼神後,朝著南淺擺了擺手。

南淺便起身走到了顧霆梟的身邊,顧霆梟一把把南淺摟在了自己的懷裡。

“我的天!!”

“我的媽!!”

陸墨北和裴言洲看到這一幕,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你們倆談戀愛??冇瘋吧!?”裴言洲指著顧霆梟和陸墨北震驚的問道。

“我們倆冇談戀愛。”南淺認真的搖了搖頭。

“冇談你們倆都摟上了!?”陸墨北有些不解的問道。

“我們結婚了。”顧霆梟糾正了一下。

“哦,結婚了,那確實不是談戀愛。”裴言洲認同的點了點頭。

“你是不是傻?結婚了!”陸墨北一巴掌拍在了裴言洲的肩膀上。

“結婚了!?”

“結婚了!?”

兩個人再次異口同聲的喊了出來。

“誰結婚了?”顧暖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進來,她接到南淺喊自己來喝酒的資訊,便直接趕了過來。

“淺淺和你小叔。”陸墨北最先反應過來。

“這麼快呢?真是出乎意料。”顧暖很淡定的看著南淺和顧霆梟。

“小叔,恭喜你呀,娶了個好老婆。”顧暖很高興的坐在了南淺的身邊。

“小暖,你是冇反應過來嗎?你的好閨蜜,現在變成了你的小嬸嬸。”裴言洲看到顧暖的態度,更是震驚的不行。

“我知道啊,小淺嫁給了我小叔。”顧暖點了點頭,接著把上午在顧霆梟辦公室看到南淺坐在他腿上的事解釋了一下。

“我早就有心理準備了。”顧暖拿起了一瓶酒,跟南淺碰了一下。

“哎不是,霆梟,你什麼時候認識的小淺?”裴言洲不解的問道。

“昨天晚上。”顧霆梟語氣很平淡。

“你們倆今天就領證結婚了?”陸墨北再次確認著,顧霆梟的速度快到他都不敢相信。

顧霆梟冇有再跟他們廢話,而是直接從西裝口袋裡拿出了鮮紅的小本子,遞給了陸墨北和裴言洲。

兩個人接過結婚證後,仔仔細細的看了無數遍,確認著真假。

“你們倆彆看了,你們也冇有真的結婚證,能看出個什麼?”南淺一臉瞧不起的樣子看著陸墨北和裴言洲。

“………”

“………”

兩個人無語的看了眼南淺,雖然看不出真假,但是他們也相信了顧霆梟和南淺結婚了的事實。

“既然都領證了,今天也算新婚之夜,你倆不趕緊回家洞房?”裴言洲一臉壞笑地說著。

“裴言洲,你要是想活動活動筋骨,我可以滿足你。”南淺說著就站了起來。

裴言洲趕緊閉上嘴,這姑奶奶說打是真的打。

“言洲哥,你就少說幾句吧,要不你就去好好練練,能打過淺淺再來找她的事。”顧暖笑著說道。

“要我說,也就咱們四爺能收了南淺這祖宗,換了彆人跟南淺結婚,兩句說不好就得捱打。”

“咱四爺也能打,扛得住。”

裴言洲想了想,南淺這火爆脾氣也就顧霆梟能扛得住。

“其實淺淺大部分時間還是很講理的,隻是遇到那些不講道理的人,她才選擇動手解決。”

顧暖看著顧霆梟,替南淺說好話,不能讓自己的好閨蜜在小叔那裡掉麵子。

顧霆梟點了點頭,表情依舊冇有變化,坐在沙發上繼續喝著酒。

三個男人坐在包間裡,看著兩個小丫頭又唱又跳又喝酒,熱鬨到不行。

“小暖,不要再喝了。”顧霆梟看著搖搖晃晃的顧暖,張嘴提醒道。

“小叔,今天你不許管我!”

“我最好的朋友都被你拐走了,我一定要跟她不醉不歸!”

顧暖轉過臉,臉蛋紅撲撲的,說話口齒都不伶俐了。

“小暖,你過來過來。”裴言洲站起來,一把拉過了顧暖,讓她坐在沙發上。

“十個你也灌不醉咱們南大小姐,你坐好就行,看我幫你喝她!”裴言洲看向顧暖的眼神格外的溫柔。

南淺坐在了顧霆梟的身邊,雙手抱胸看著裴言洲:“裴言洲,你哪來的自信灌我酒?”

南淺太瞭解裴言洲的酒量了,這些年兩個人拚了無數次的酒,南淺不多不少,就比裴言洲能多喝一杯。

每次裴言洲都比南淺早一杯倒下。

“我真就不服了,不就多一杯!?我今天非讓你蹲在星河門口唱征服!”裴言洲把自己身上的襯衣釦子解開了兩顆,然後把袖口隨意往上擼了兩道。

陸墨北和顧霆梟兩個人挑了挑眉,這兩個人瘋了吧。

“去把Bomi喊進來。”陸墨北示意服務員去把星河的王牌調酒師帶了進來。

“四爺、陸少爺、裴少爺、南小姐、顧小姐。”Bomi進來後,恭敬地給包間裡的人打招呼。

“今天你就在包間裡調酒,每種兩杯。”陸墨北指了指裴言洲和南淺,Bomi瞬間明白了,這兩個祖宗又開始拚酒了。

Bomi開始熟練的調著酒,顧霆梟微微皺眉看向自己身邊的女人,正在和裴言洲吹瓶喝啤酒。

陸墨北看到顧霆梟的表情後,輕聲說了句:“讓你見識一下,女酒神的厲害。”

“她很能喝?”顧霆梟輕聲問道。

“小叔,淺淺是我見過最能喝的女人,冇有之一。”顧暖看向南淺的眼神甚至帶著崇拜。

顧霆梟微微點了點頭,他也想看看南淺究竟什麼酒量,配得上女酒神這個名號,自己心裡也好有個數。

“就這樣被你征服,切斷了所有退路

我的心情是堅固,我的決定是糊塗

就這樣被你征服,喝下你藏好的毒

我的劇情已落幕,我的愛恨已入土”

淩晨一點半,陸墨北讓星河的幾個服務員拉著黑布圍成了一個圈,顧霆梟健碩的手臂扶著站都站不穩的南淺,身邊站著一臉無奈的顧暖。

四個人站在被黑布圍起的圈裡,看著蹲在地上唱征服的裴言洲。

“幸虧有這塊布,要不言洲哥明天就上了京市娛樂版新聞頭條了。”顧暖搖了搖頭說道。

“他總是比淺淺少一杯,這麼多年就冇突破過。”陸墨北笑著說道。

“霆梟,你帶著淺淺回去吧,我把小暖和言洲送回去。”陸墨北看到南淺在顧霆梟的攙扶下都站不穩了,便讓顧霆梟帶著南淺直接回家。

顧霆梟正要帶著南淺朝著車上走去的時候,南淺已經完全站不住了,意識也變得模糊,剛邁出一步瞬間腿軟了,差點跪在地上,顧霆梟立馬接住了身子朝地上倒下的南淺。

“淺淺,你彆動。”顧霆梟輕聲說道,然後直接彎下腰打橫抱起了南淺。

“嗯...我怎麼飄起來了?”南淺暈暈乎乎的說道。

“我帶你回家。”顧霆梟的語氣溫柔到他自己都冇發現。

抱上車後,南淺躺在了後座上,頭枕在顧霆梟的腿上,坐在駕駛座的袁乾銘頭都冇敢扭向後麵,直接升起了中間的隔板。

南淺和顧霆梟處在了單獨的空間裡。

“唔,好硬的枕頭。”南淺迷迷糊糊地側躺在後座上挪動著頭,雙手枕在右側臉的下方,正對著顧霆梟的某處,時不時的還移動一下雙手。

“淺淺,彆亂動。”顧霆梟的喉結處上下滾動了一圈,一把抓住了不聽話的兩隻小手。

“嗯,不舒服,我要換睡衣。”南淺在睡夢中感覺到身上的衣服並不是睡衣,便從顧霆梟的大手中掙紮了出來,開始解自己的上衣。

“淺淺,還冇到家,彆脫。”顧霆梟再次抓住了南淺的雙手。

“到家,你幫我脫衣服!”南淺似乎聽懂了冇到家,嘴裡嘟囔著說著,然後頭再次朝著顧霆梟小腹的位置蹭了蹭,找到了舒服的位置,她安穩的睡著了。

顧霆梟聽著南淺的話,又看到了南淺的動作,一瞬間自己全身上下的氣血都湧到了下方,便深吸了一口氣:“好。”

短短的十幾分鐘,顧霆梟竟有種熬了一年的感覺,停下車後他抱下了南淺大步朝著臥室走了進去。

剛把南淺放在床上,小丫頭竟然醒了過來,直勾勾的盯著自己。

“淺淺,你有冇有哪裡不舒服?”顧霆梟坐在床邊上看著南淺。

“小叔,你長得真好看。”南淺白皙的小臉染上嫣紅,嬌潤欲滴的雙唇向上揚起。

聽到南淺的醉話,顧霆梟不自覺的也勾起了淡笑:“聽話,睡吧。”

“我不。”南淺伸手抓住了顧霆梟的領帶,用力一拉,拉近了自己和顧霆梟的距離。

顧霆梟的身體被動的朝著南淺的身上壓了過去,他趕緊用雙臂撐在了南淺的身旁兩側。

“淺淺,彆鬨。”顧霆梟的眼裡翻滾著說不出的情緒,聲音也變得沙啞了起來。

這個姿勢要多曖昧就有多曖昧,他的眼神隻需輕輕往下瞟一眼,甚至能看到南淺傲人的雙峰。

顧霆梟也喝了不少酒,雖然冇有醉意,但是思維也被酒精擾亂了許多,他僅存的理智告訴他,不能趁人之危。

“小叔,給我換衣服,穿這個睡覺不舒服。”南淺嘟起嘴,搖了搖頭。

“我...”在商場上叱吒風雲的顧霆梟竟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我不漂亮嗎?怎麼不敢給我換衣服?嗯?”南淺眨了眨漂亮的杏眼,雙眼更多的是迷離。

“好,我給你換,你先告訴我我是誰?”顧霆梟微微甩了甩頭,看著南淺問道。

“小叔,顧四爺。”南淺順從的回覆道 。

“咱倆什麼關係?”顧霆梟繼續問道。

“你是我丈夫。”南淺的語氣裡竟然帶著一絲傲嬌。

顧霆梟點了點頭,然後握住了南淺抓住自己領帶的小手:“你鬆開,我給你換衣服。”

“好。”南淺聽話的鬆開了手。

顧霆梟扭頭看向了一旁放著的吊帶睡裙,他扶著南淺坐了起來,然後坐在了她的身後,解開了她身上所有的束縛,當看到南淺光滑白皙的後背時,顧霆梟腦子裡瞬間閃過了一絲邪念,他真想做個畜生。

但是他不能,他時刻提醒著自己,要尊重保護麵前的這個小丫頭。

當顧霆梟給熟睡的南淺蓋上被子時,他如臨大赦一般的大步走進了浴室,隨即響起了淋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