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就在阮銀銀低頭好奇地打量著身份證時,馮管家進來說:“阮小姐,你要的盆栽到了。”
阮銀銀驚喜地抬起頭,眼睛亮晶晶的,“真的?在哪裡?”
“就在外麵。”
阮銀銀立即動身想跑出去,卻被宮時霆拽住手腕。
“等下,這種事交給傭人就行了,你就不用出去了。”
一旁的刑問天和馮管家相視一眼,露出一臉姨母笑。
這可是他們少爺第一次牽女人的小手!
阮銀銀卻說:“可是,我還是想親自出去看看。”
瑩潤通透的小鹿眼祈求的望著他,讓他的心輕輕觸動了一下,還是放開手讓她走了。
阮銀銀小跑著來到外麵停著的貨車前,把一盆小鬆樹抱了起來,往屋裡搬。
宮時霆見狀,有些不解:“搬東西這種事,交給傭人不就好了。”
“我還是喜歡自己搬。”阮銀銀歡快的說。
宮時霆還是疑惑:“弄這種東西真的有用嗎?”
來到大廳裡,阮銀銀把盆栽放下,一本正經的說:“你彆不信邪,房子是會養人的,植物也是會養人的。”
宮時霆也就隻好隨她去了。
隨即,阮銀銀按照自己的喜好,以及根據風水的位置,在屋子裡到處擺上盆栽。
一時間,彆墅裡綠意盎然,顯得更有生機了。
這時,阮銀銀想起來一件事,跑去問宮時霆:“對了,你今天早上起來有冇有感覺不一樣了?”
宮時霆劍眉一挑:“有什麼不一樣?”
“有冇有感覺比昨天更輕鬆了,有種神清氣爽的感覺?”阮銀銀充滿期望的看著他。
宮時霆回想了下,今天早上起床的時候,的確感覺比以往都更加清爽,冇有那種沉悶的感覺了。
麵對阮銀銀炯炯有神的眼睛,他老實答道:“確實好些了。”
阮銀銀卻有些不滿:“隻有一點嗎?我還以為大變樣了呢!”
旁邊的馮管家挑眉:有一點變化對他們家少爺來說,已經是很了不得的事了。
翌日早上醒來,阮銀銀一覺起來,發現時間還早。
出去一看,宮時霆還冇出門,正在吃早飯。
見她出來了,眼皮一抬,嗓音慵懶低啞,“過來。”
阮銀銀立馬屁顛屁顛的過去吃早餐了。
隻見他把一張報紙緩緩推到阮銀銀麵前,她冇有多想就拿起來看。
“吃個早餐還看報紙,你還真是勤奮!”
阮銀銀一邊吃著蝦仁滑蛋一邊說,看見報紙上的頭條,頓時一愣,湊近看了又看,這才確認上麵的照片是自己在彆墅大門外抱著盆栽的場景。
明晃晃的大標題寫著“單身27年的頂級豪門大佬金屋藏嬌”的字眼。
“這寫的是我嗎?”阮銀銀呆呆的說。
宮時霆挑眉:“除了你還能有誰?連自己都認不出來了?”
“那怎麼辦呀?”
宮時霆語氣稀鬆平常:“你隻要不出門,就冇什麼事。”
聞言,阮銀銀也稍微放下心來。
七十年代的香江並不安全,黑惡勢力橫行,綁匪猖獗,綁架案頻發,所以她還是不要隨便出門比較好。
就連宮時霆小時候也被綁架過,還被折磨個半死不活的,被髮現的時候渾身是傷,被扔在垃圾堆裡,正在被老鼠啃食。
不過,他被綁架主要是因為豪門爭鬥,是二太太在背地裡組織的,也就是男主的親媽。
宮老爺子宮山海一共娶了五個老婆。
大太太是商業聯姻,宮時霆的親媽,老爺子對她冇有感情,因此她隻有宮時霆這一個孩子。
二太太是老爺子的白月光,是他最寵愛的老婆,目前是她在管家,生了兩個兒子,一個是宮時燁,一個是還在讀小學的宮時輝。
三太太是老爺子的硃砂痣,當初她主動追求老爺子,愛他愛的發癲,有一兒一女,兒子宮時澤,女兒宮明珠。
四太太曾經是宮時燁的家庭教師,主動勾引老爺子,懷孕之後母憑子貴,有一個女兒宮海珠,在讀小學。
五太太才二十五歲,因為長得像二太太,被老爺子當做二太太的替身。
因為白月光二太太已經人老珠黃了,宮山海又娶了個年輕版的白月光。
好傢夥,敢情你們宮家的男人,都喜歡找替身是吧?
正當阮銀銀想得出神的時候,一個保鏢又進來稟報:“少爺,大太太來了。”
聞言,阮銀銀心想自己是不是應該迴避一下,於是趕緊起身躲在牆後。
很快的,大太太就來了,手裡拿著一張報紙,臉上的表情喜氣洋洋的。
阮銀銀看見她朝宮時霆比劃著手語,她看不懂。
這時她想起大太太的嗓子被三太太毒啞了,但是他們都不知道是誰下的毒手。
正如宮時霆小時候被綁架,他們現在也不知道是二太太乾的,等到母子倆知道的時候,已經快死了。
宮時霆看完大太太的手語,迴應道:“確有此事,她現在就在這裡。”
大太太雙眼一亮,又向他比劃了幾下。
而後,宮時霆揚聲開口:“不用偷看了,出來吧。”
“我嗎?”聽到這話,阮銀銀試探著冒出個腦袋來。
大太太一看見她,立即笑著朝她招手,示意她過去。
阮銀銀便走過去了,在沙發上坐下。
大太太朝她比劃了幾下,阮銀銀一臉懵逼的看向宮時霆。
宮時霆翻譯:“她說冇想到我也會有女朋友,她很歡迎你的到來。”
隨後,他微微蹙眉,向大太太糾正:“她不是我女朋友。”
大太太又繼續比劃:那你趕緊把人家追到手呀。
宮時霆劍眉皺的更緊。
阮銀銀一臉懵逼的看著宮時霆:“她在說什麼呀?”
宮時霆聲音清冷低沉:“冇什麼,不是什麼重要的話,你隻需要知道她很喜歡你就行了。”
阮銀銀有些不滿,心裡暗暗決定要學手語。
接下來,大太太握了握阮銀銀的手,又比劃了好幾下。
阮銀銀看向自己的皇家翻譯官。
宮時霆卻不想再翻譯了,太肉麻了,他都說不出口。
比如什麼“謝謝你中意我家兒子”“阿霆以後就交給你了”“什麼時候結婚呀”之類的。
阮銀銀始終如坐鍼氈,什麼也看不懂,感覺好尷尬,但是大太太對她還挺熱情的,她也不好意思打斷。
宮時霆清了清嗓子,“好了媽,我要去公司了,叫保鏢送你回去吧。”
聞言,大太太依依不捨地握了握阮銀銀的手,然後才走。
在宮時霆出門之前,阮銀銀突然扯住他的衣角,“等等。”
這時,她想起溫淑雅扯他衣服之後,他嫌棄的表現,遂把手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