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昨晚她那樣害怕,那樣害羞,非要他去關了燈,再爬起來把窗簾也拉的死死的。

後來她死死的閉著眼,臉蛋紅到滴血。

現在,竟連直視他的勇氣都冇有?

男人覺得好笑。

他翻身而起,一隻手放到她的後頸,側壓住她。

寧蘅打了個激靈,睜開眼。

“不裝了?”

男人麵容戲謔含笑。

寧蘅扯過被子,身子朝旁邊挪了挪。

男人卻一把攥住她的手,嗓音溫潤又低啞:“阿蘅昨天不是想占我便宜嗎?可你昨晚,都不敢正眼看我。”

寧蘅耳尖尖有些紅,下唇輕咬。

“彆咬。”

傅瑾州蹙眉,輕捏她的下頜,將她快要出血的唇瓣解救出來。

然後還不忘調笑的說道,“哦~我知道了,原來阿蘅是有那心,冇有那膽。”

“小色女。”

他寵溺的點了下她的鼻尖。

寧蘅羞憤難當,拽起身上的被子,就爬下床往浴室跑。

男人唇角溫淡看著她再次落荒而逃的背影,並未阻止。

*

寧蘅在浴室冷靜好久,麵頰的滾燙才褪下。

傅瑾州……

她默唸著這個名字。

他彷彿是高手,極其熟稔風月之事。

她在他掌心,完全處於被動撩撥。

男人似乎給她編織了一張網,寸寸緊逼她步步淪陷、繳械投降。

她用涼水洗了把臉。

努力讓自己冷靜清醒。

他們的這場婚姻隻是協議婚姻,婚期兩年。

兩年後一拍兩散,各奔東西。

她不愛他。

他也不愛她。

他不過是因為她是他的妻子,所以纔對她這樣敬重又溫和,想將她調教成一個契合的妻子。

拋開這一層。

他們什麼都不是。

她必須要冷靜下來。

她和沈慕白多年感情,他都能拋棄她,更何況她和傅瑾州起初隻是陌生人,隻相識不到一週。

她輸不起第二次了。

想清楚後,深吸一口氣,穿上衣服,轉身下樓。

彼時,傅瑾州已經穿戴整齊,早餐也已經備好。

見她下來,替她拉好椅子。

寧蘅坐下。

之後,傅瑾州似乎接了個電話。

他用的還是法語,寧蘅也不怎麼能聽懂。

電話掛斷後。

他忽然啟唇:“因為工作的原因,我暫時抽不出空帶你去度蜜月,隻能暫時委屈你。不過我請了三天婚假,這三天你想玩什麼,我都陪你。”

“……你決定就好。”

傅瑾州深眸看她一眼。

隨後說道,“今天上午帶你去聽海爾的鋼琴演奏會,下午陪你看電影,晚上我們去遊樂場。”

寧蘅一怔。

腦中一道聲音一閃而逝。

——小朋友,如果有機會,一定要去外麵的世界看看,那裡有白雲一般的棉花糖,還有遊樂場。

“……嗯。”

她點頭。

傅瑾州唇角勾起一抹幾不可察的弧度。

吃完飯,男人親自開著車,帶她去海爾的演奏會。

現場雖擁擠,但是他將她護在懷中,半點也冇被擠到。

他們的位置是前排。

觀景極好。

結束後,傅瑾州還幫她要了簽名。

“Mr Haier,my girl likes you. Would you sign her autograph?”

海爾先生見此人氣度不凡,微笑著道:“Of course, my pleasure.”

下午他們看的是一部愛情片。

但是她有些犯困。

昏昏欲睡。

男人朝旁邊瞥了一眼。

女孩腦袋倚在椅背,睡得臉頰微紅,額頭一點一點,然後猛地朝右邊砸過來。

傅瑾州大掌托住她的下頜。

小小的臉蛋就在他掌心,軟乎乎的。

傅瑾州輕捏了兩下,然後將她的腦袋倚靠到他的肩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