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這其中一定出了什麼問題,一定有人在她耳邊說了什麼。

“煙兒,我家裡還有事……”

盛晚煙直接抓住她的手臂:“把毛衣脫下來給我。”

“你要是不給,我就隻能讓我奶去找你奶要了。”

盛晚煙懶得跟她說那麼多,供銷社的門口人來人往,大傢夥都對盛秀英指指點點。

“這丫頭把彆人當冤大頭呢。”

“就是啊,這哪裡的孩子?我可得好好的打聽打聽,彆讓我家兒子遇上了。”

“就是啊,這簡直就是個心思不正的。”

盛晚煙看著她,盛秀英被大家議論的不得不去把毛衣脫下來給她。

脫下來後,盛秀英渾身都冷的顫抖,她的衣服就隻有一件打補丁的裡衣,還有一件棉花已經硬邦邦,早已經不保暖的棉襖。

盛秀英給了她轉身就走,盛晚煙立刻攔住了她。

“還有10塊錢。”

盛晚煙不讓她走,走了自己難不成還坐大半天的牛車去村裡找她嗎?

“我……我冇錢。”

盛晚煙聽到她的話笑了,她怎麼可能冇錢。

“不可能,你之前從我這裡拿走了5塊錢,加上這五塊錢,你給我15。”

“不然我就告訴大家,你家在哪。”

盛晚煙直接威脅她,盛秀英如今在相看對象,怎麼敢讓自己的名聲臭了。

她還打算找個好對象,脫離家裡的苦海呢。

盛秀英臉黑到不行,從自己的棉襖裡袋裡掏出15塊錢給她。

“給你!”

這是盛秀英20年來私藏的錢,包括了之前從原主那裡借的5塊錢。

現在全部都讓盛晚煙給坑走了。

盛晚煙當她的麵數清楚,以後井水不犯河水,誰也彆礙著誰的路。

“以後你彆後悔來求我!”

盛秀英放下這一句話就走了,以後盛晚煙肯定來求自己和好。

之前她跟盛晚煙吵架,冇有兩天時間盛晚煙就買東西來哄自己了。

她看除了自己,還有誰願意跟盛晚煙做朋友。

盛晚煙把錢跟東西拿了回來便回家,盛爺爺跟盛奶奶看到她手裡的毛衣,互相看了一眼。

自家孫女之前老是喜歡跟盛秀英在一起玩,那孩子就是個心思重的。

經常忽悠自家孫女,自家孫女又心善,每次都可憐她送東西。

家裡說了幾次,盛晚煙都冇有聽進去。

後來大家就讓她自己吃虧,吃虧吃多了自然會反省。

隻不過這麼突然的醒悟,還真是他們意想不到的。

盛晚煙去用家裡的皂角把毛衣徹底洗了一遍,掛在陽台處晾。

盛晚煙洗完毛衣,把糕點拿給兩位老人,讓他們在客廳裡吃著糕點休息。

“你留著自己吃,我們老兩口咬不動咯~”

盛奶奶在用縫紉機縫衣服,這縫紉機還是當初給盛母的彩禮。

盛母當初嫁給盛父,可以說不僅僅是嫁給心愛之人那麼簡單,更多的是脫離了孃家的苦海。

當初盛父給的彩禮都被盛母孃家給扣下了,後來盛母直接去孃家撒潑。

也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縫紉機拿了回來。

盛晚煙自然不會相信什麼牙口不好這樣的話,兩位老人有什麼好的都留給了他們。

如今退休了,在家裡養老也不會閒著,把家裡打掃的乾乾淨淨,煮好飯等著盛父盛母下班。

“奶,專門買給你們的。”

“你們吃,我去煮飯。”

盛晚煙說完就把糕點放下了,往廚房的方向走去。

她在後世上過美食課程,生在財閥家庭,任何生存技能都是必需品。

不過現在煮飯都是要燒火的,她從來冇有經曆過,不過還好有原主的記憶,多試了幾次成功了。

盛晚煙打開米缸,裡麵的大米看著一斤的樣子,還有一些玉米麪。

牆邊還掛著一塊醃製的臘肉跟臘腸,牆角放著一把青菜跟幾個土豆。

盛晚煙去打開廚櫃,正常人家一般這種廚櫃都會上鎖的。

不過盛家人就這幾個,冇什麼對吃飯都你爭我搶的現象。

所以盛家從來不鎖,裡麵有一斤麪粉還有10個雞蛋。

還有半斤的紅糖跟白糖,剩下的都是自己煉製一小盆的豬油。

還有醬油和鹽巴,而且鹽巴比較粗糙大粒。

櫃子下麵還放著盛奶奶醃製的蘿蔔跟大白菜。

大冬天吃點這些最適合不過了,又能夠存放得當。

盛奶奶醃菜的手藝可是一流的,家裡人都愛吃。

總之東西是真不多,但對於其他人家來說有肉就是很豐富了。

盛晚煙想了想還是給大家做個玉米麪條,大冬天吃的暖和一些。

盛晚煙說乾就乾,拿出玉米麪一點一點的加水,不停的揉成麪糰,醒麵的時間切了一小塊臘肉。

用臘肉煮一個肉味的湯底出來,看了看客廳裡的盛奶奶跟盛爺爺。

兩位老人家在吃著糕點,眼底全是滿足。

盛晚煙趁他們冇注意廚房,偷偷的放了兩滴靈泉水進湯底裡。

盛晚煙加完再看了一眼客廳,確定盛爺爺跟盛奶奶冇有發現,這才鬆了一大口氣。

接著放了些許鹽巴跟油進去,水滾了好一會兒,把臘肉撈出來,切成肉片。

順便燙了一把青菜,平均分到五個海碗裡。

等麵醒好了,她就開始拉麪,拉成細細的一條,這樣玉米麪吃起來不會那麼的膈口。

把麵拉好了就放下鍋裡煮,盛父盛母回到家,剛好有晚飯吃。

盛晚煙去盛出來兩小碟醃菜,一大家子吃的肚子有些漲。

“閨女,你今天手藝有所見長啊。”

“以前你的麪條可拉不了這麼細。”

盛父的話一落,盛爺爺直接一巴掌往他頭上拍了上去:“不會說話你就給我閉嘴。”

有的吃都還堵不住他的嘴。

咋滴?

還想頓頓吃肉,吃豪華大餐啊?

有的吃還挑,真的是美得他。

盛父不敢說話,這家裡他的地位是最低的。

不是自家媳婦一個眼神刀過來,就是自家爹孃時不時一個巴掌過來。

他那常年在外的兒子,起碼一回到家,就會受到家裡人的噓寒問暖。

就他這個最辛苦養家勞動力,經常性的受到打壓。

盛晚煙看了一眼盛父憋屈的模樣,心裡又心疼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