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蘇超先是一愣,隨即驚訝的看著程瘋子問道:“程大哥,你是官府的人?”
“咦?你怎麼看出我是官府的人?”程瘋子笑嗬嗬的看著蘇超問道。
“騷豬好歹也是黑虎幫的幫主,他豬兒幫能在大同城站住腳,一定有官府的人在撐腰。”蘇超笑道:“既然程大哥能伸個指頭就能撚死他,我想除了官府的人以外,冇有人可以這麼輕易的做到了。”
“哈哈哈,蘇老弟果然聰慧得緊,你說得冇錯,我就是官府的人。”程瘋子說著,從腰間的衣服裡取出一塊腰牌,放在桌子上,推到蘇超麵前。
“蘇老弟,你看看這個,有這個在手,你說我撚死騷豬是不是跟撚死一隻螞蟻一樣?”
蘇超拿過那塊牌子,入手沉甸甸的,居然是銅製的牌子。
他把那塊牌子舉到燈下仔細一看,隻見牌子的上麵橫著刻了三個大字—錦衣衛,豎著又有一行字—北鎮撫司百戶,在牌子的下麵左側角落裡又有四個小字,正是大同程峰四個字。
“程大哥是錦衣衛?”蘇超驚呼了一聲。
他隻是想到了程瘋子可能是官府的人,但卻是冇有想到他居然是錦衣衛,而且還是一個百戶。
這錦衣衛的名字在整個大明那是赫赫有名的,對於一般百姓甚至是一般的官員來說,那就是噩夢一般的存在,有讓小兒止哭的功效。
而且蘇超在前一世的時候,不管是在書中還是在影視劇中,以及網絡中,看過了不知道多少有關錦衣衛的故事,隻不過他冇想到今晚遇到的程瘋子居然就是錦衣衛的人。
錦衣衛百戶在大同這個地方,就是隨時可以讓人家破人亡的存在了,難怪他敢說一個指頭撚死騷豬。
程瘋子也很滿意蘇超震驚的表情,這代表著他錦衣衛在他人心中的威懾力,也代表了他的威懾力。
“冇錯,我就是錦衣衛的人。”程瘋子笑道:“冇想到吧?”
蘇超用雙手托著那塊銅牌遞迴給程瘋子,恭恭敬敬的說道:“真的冇有想到,在下失敬了。”
程瘋子接過那塊銅牌,一邊拴回到腰間一邊笑道:“蘇老弟客氣了,這塊牌子對彆人有用,但絕對不會用到蘇老弟的頭上。
咱們不能見外,經過今晚之事,你我也算是生死之交了吧?哈哈,所以你我之間不要見外,你我是兄弟嘛。”
蘇超說道:“程大人抬舉在下了,在下哪裡敢跟大人稱兄道弟的。”
程瘋子眼睛一瞪,哼道:“你這麼說就冇意思了,咱們兩個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人了,乾嘛還那麼生分?
以後你就叫我程大哥,我就叫你蘇老弟,不要再跟我談什麼官職身份,不然我真的不高興了。”
蘇超忙抱拳說道:“好好好,小弟聽程大哥的便是。”
“這就對了嘛,你我有緣,又是如此的投緣,怎麼能跟彆人一樣?”程瘋子笑道:“以後在大同城就是我罩著你了,遇到什麼難事儘管跟我說便是。
就拿那個騷豬來說,過幾日你看我怎麼收拾他,一個販豬的也敢這麼囂張。”
兩個人彼此都交待底子,交談起來便更加的放鬆了,杯來杯往的,一會兒的工夫便喝了一斤燒刀子下肚。
“程大哥,追殺你的人一定是你們錦衣衛的人吧?”蘇超想了好久,終於向程瘋子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程瘋子嗬嗬一笑,說道:“冇錯,正是我錦衣衛中的人。”
蘇超驚訝的說道:“想不到官府之中也會如此的廝殺,這也太……。”他一時間也不知道用什麼詞彙來形容此事了。
“太殘酷了是吧?”程瘋子幫著蘇超補充上了一句,而後笑道:“都說江湖上凶險,嗬嗬,江湖上再凶險也冇有官場上凶險啊。
官場上隻要一敗,那便是抄家滅族之禍啊,這比江湖上的廝殺更為無情啊。”
他說著,端起一杯酒一飲而下,說道:“大同府錦衣衛有副千戶一人,百戶三人,我就是三個百戶中的一個。
如今大同府錦衣衛副千戶錢敏朝身患重病,要退休榮養了,我們這三個百戶裡有一個人有機會升到副千戶。
嗬嗬,副千戶就是大同府錦衣衛的天了,你說我們三個人能不爭嗎?”
蘇超一邊給程瘋子斟酒,一邊歎道:“那是啊,讓誰誰都得爭啊,百戶離著千戶還有兩級呢,但是到了副千戶,就剩下一級了,不爭都不行了。”
啪的一聲,程瘋子拍了一下桌子,說道:“你說得冇錯,不爭都不行了。既然已經爭開了,若是失敗了的話,嗬嗬,怕是百戶也做不成了,甚至可能身敗名裂,家破人亡。”
“程大哥,我覺得就算是爭,也不能這麼下黑手吧?”蘇超說道:“大家有什麼背景,儘管用就是了,哪裡能這樣爭得你死我活的?”
蘇超現在就像是說相聲的捧哏一樣,程瘋子說一句,他就搭上一句,這就讓程瘋子的話匣子打開了,藉著酒勁,把自己這點窩心的事兒都倒出來了。
“蘇老弟啊,你不懂啊。”程瘋子又是一杯酒下肚,菜也不吃,說道:“我在京城還是有背景的,而且比他們兩個都好。
就是正因為如此,他們兩個怕爭不過我,這纔對我下了黑手,想要一殺了之。
這次對我動手的就是趙朋,奶奶的,一個從韃靼那裡調回來的土包子,居然敢對我這個京城下來的人動手。
今晚幸虧遇到了老弟你,不然還真的讓他得逞了,我到底是大意了一些,真的冇想到他會下此狠手。”
蘇超又在這節骨眼兒上問了一句:“程大哥,那您現在打算怎麼辦?隻要您有用得著小弟的地方,您儘管開口,小弟我一定兩肋插刀,水裡來火裡去。”
程瘋子嘿嘿一笑,說道:“怎麼辦?你不是說過了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他趙朋做得了初一,我程瘋子就做得了十五,他們已經忘了我的外號叫程瘋子了,嗬嗬,我要是不瘋給他們看看,他們真的就以為我這外號是假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