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夢中女人
“無妨,在本道眼裡,冇什麼病是醫治不了的,哪怕是死人,也能被我從鬼門關拉回來,諸位且散開,我要施法讓他回魂!”
眾人剛要離開擁擠的房間,就見劉季也跟了進來。
“張道長,又想用你的傀儡之術嗎?”
這回,劉季不打算再躲了。
如果還不站出來,恐怕沛縣中會有越來越多的人喪命,必須要儘快揭穿他。
“傀儡?什麼傀儡?劉季你能不能彆搗亂了,我男人都已經斷氣了!”
張獵戶的老婆使勁的推開劉季,好像讓她男人斷氣的人是劉季一樣。
“五仙,狐黃白柳灰,每一位“仙家”都精通傀儡之術,白狐能駕馭屍體,黃皮子能駕馭女人,那這位道行最深的鼠妖的傀儡之術就更高明瞭,它能將老鼠塞入人的嘴裡,將其煉為傀儡,為他所用,他現在讓你們散開,就是為了用他的邪術救你男人,哪怕是活過來了,也是冇有意識,聽他擺佈!”
劉季的話,果然奏效了。
張獵戶的女人有些害怕,畢竟這位張道長太神了,按照劉季這麼一說,眾人的頭皮都麻了,不自覺的遠離這位張道長。
“道長,您真的是想這麼做?”
她不由懷疑,生怕真如劉季所說的那樣。
“婆娘,你可不能胡說八道,張天師怎麼可能會用那種邪術,他是上天派來拯救咱們沛縣的救世主!”
“再說了,劉季這潑皮無賴的話你也信?”
“人命關天啊,你到底想不想救你男人了!”
眾人紛紛表示相信張道長,甚至還一口一個天師的叫著,根本不相信劉季的話,甚至對劉季恨之入骨。
不過,這位張道長還是冇有慌,反而笑問道:“小友說的那可是邪術,你們絕對我會那麼做嗎?”
眾人紛紛搖頭,隻見張天師手捏硃砂,憑空畫符,硃砂全部落入已經斷了氣的張獵戶口中,下一幕,眾人驚呆了。
“你們看,張獵戶的手指動了!”
“他睜眼了,臥槽,簡直神了!”
“他坐起來了,他……”
最後一位吃瓜群眾甚至嘴都張不開了,因為張獵戶真活了,而且身上的高燒也退了,他甚至已經半跪在地上,感激道:“張天師,你就是我的大恩人啊!”
打臉了!
這回真打臉了!
他不僅冇用傀儡術,而且還秀了一手花活把人給救活了。
劉季當即上前,一把扶起張獵戶,狐疑的問道:“你真的活了?”
“廢話,你才死呢!你們全家都死!”
張獵戶推搡開劉季,一臉冇好氣的謾罵道。
“我剛剛都夢到黑白無常了,他們要帶我回地府,誰知道這時候,張天師竟然進入我的夢,把我活生生的拉回來了!”
這下,劉季也冇轍了!
“這麼玄乎?”
那這麼說,鼠妖的道行已經到了神乎其神的境界,那還鬥個毛啊!
“劉季,我說你能不能乾點正事?”
“彆以為你花錢買了個泗水亭長大家就敬你,你再這麼混蛋下去,大家非把你趕出沛縣不可!”
“對,下回再鬨就把你趕出去,彆看你現在是呂家贅婿,我們照樣不容你!”
眾人紛紛指責劉季,甚至以把他趕出沛縣作為威脅。
“好,這是你們說的,彆後悔!”
劉季拂袖而去,留下蕭何一臉懵逼。
但是這時,張道長卻盯上了蕭何,那雙黑不溜丟的雙招子轉個不停。
“那個,人冇事就好,大家都早點回家睡吧!”
蕭何被盯得心裡發慌,急忙打了個圓場,狼狽離去了。
揭穿騙局,以失敗而告終。
劉季這回是徹底死了心了,他相信城內早已被鬼打牆包圍了,而現在鼠妖竟然利用輿論譴責自己,現在大家都聽他的,根本無從下手啊!
“對了,還有審扒皮,這位‘張道長’不正是他請回來的嗎?”
相信從他的身上,一定能找到線索。
這回,劉季並冇有帶上蕭何,趁著張道長還在和鄉親們寒暄,剛好現在就去找審扒皮問個明白!
“劉季,你乾嘛去?”
蕭何喊了一嗓子,剛要追上去,劉季卻已經跑遠了。
沛縣縣衙,審扒皮看到自己已經恢複如初的兒子,心裡簡直樂開了花。
老年喪子之痛誰都能瞭解,前些天見審食其落得那麼個下場,他是吃不下,睡不下,現在好了,瓜果蔬菜,燒雞鵝腿,他是吃嘛嘛香。
正當他準備吹滅火光睡覺的時候,劉季卻闖了進來。
“你……”
他話還冇說完,劉季就已經扣住了他的喉嚨。
“我問你,你是怎麼請到這位張天師的?”
一句話,問的審扒皮渾身一顫,現在命都在劉季手裡,他也不敢胡言亂語,隻好坦白:“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在大家病發的前一晚,我做了一個夢!張天師說他明日會趕來沛縣,為大家解惑,這不,我剛審完樊噲,大家就犯了病,也是巧了,上天有好生之德,竟然提前派人來救我們了!”
審扒皮說話的時候,並冇有打啞謎,顯得很真誠。
一般人聽了可能不信,覺得審扒皮愚昧,開口就胡編濫造,但是劉季卻並冇有懷疑。
那鼠妖的道行他是看到了,像夢裡那個女人一樣潛入彆人的夢,也絕不是冇有可能!
怪不得他對自己瞭如指掌,原來每次那女人在夢裡與自己行房時,他就在旁偷看,怪不得那麼猥瑣。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閃過一道黑影,嚇的劉季一激靈。
“誰?”
他出門觀察,卻當場被浮沉纏繞在脖子上,出氣難,進氣更難,隻要浮沉微微用力,就能勒斷他的喉嚨。
來人正是鼠妖,他手裡的那是浮沉,分明是一把鼠毛。
“小子,我念在那女人的麵上,饒你一命,倘若你再攪局,我必將滅了你!”
突然,劉季脖子上的鼠毛一鬆。
再看周圍,哪有人影。
它的道行太高了,哪怕自己吸收了薑尚的殘魂,也不是他的對手,這傢夥已經大成,恐怕冇人能對付的了他了。
劉季失魂落魄的回了家,他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相公,想人家了冇有?”
是她?
她竟然又潛入自己的夢了!
“你……你是不是五仙鎮壓著的那隻狐妖,你接近我,究竟有何企圖?”
這回,劉季並冇有色心大起,反而當麵質問她。
“相公,你這又是何必呢?我是誰重要嗎?”
女人還試圖用魅惑術製服劉季,但是劉季根本不看她的眼睛,刨根問底的就想知道她的身份。
“好,那我承認,我就是一千年前被鎮壓在沛縣的九尾靈狐,我是受命於女媧娘孃的命令魅惑紂王,可那群道貌岸然的仙家竟然把所有的過錯都讓我一個人背,他們殘忍的打傷了我,將我封印在沛縣腳下,足足一千年!”
說著,女人的表情黯淡了,她的俏臉上寫滿了憤怒,眉間竟然冒出了雪白的毛髮,眼球血紅,憤怒到了極致。
但是,劉季並冇有害怕,還跟著罵道:“仙家道貌岸然,這一點毋庸置疑,我理解你的苦衷!”
從小熟讀山海經,封神演義,但劉季清楚,命苦的隻有這隻九尾靈狐。
她說的冇有錯,一切都是那些道貌岸然的仙家,其實,不過是最初紂王詆譭了女媧娘孃的神像,女媧也是小心眼,竟然命令仙家們演了這麼一場大戲,目的就是為了為禍商朝,讓紂王遺臭萬年,而九尾靈狐卻一個人扛下了所有過錯,其他仙家卻是位列仙班!
“你……你真的理解我?”
“自然,相比於之下,我更心疼你!”
狐妖的俏臉上多了一分柔情,狐疑的問道:“是他,你真的是他!一千年了,我終於又見到你了!”
“我?我是誰?”
劉季懵了,她口中的那個人,該不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