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他想毀了我的臉!
見養母一臉慌張,我趕緊從兜裡掏出手機,打開前攝像頭,照了照我的鎖骨。
奇怪的事發生了,五歲突然長出來的胎記竟然消失了!
白皙性感的鎖骨上隻剩下一朵妖紅色的彼岸花紋身,那個難看且可怕的胎記卻是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以為自己眼花了,眨了眨眼,看見養母湊到我麵前,視線緊緊的盯著我鎖骨的位置。
半晌,她突然哽咽道:“怎麼辦……孩子……我該怎麼做才能救你……”
養母冇由來的悲傷,搞得我一臉懵逼,胎記冇了不是好事嗎?
當年為了除掉這個醜陋的胎記,親生父母想了好多辦法,最後還把命搭了進去!讓我成了孤兒!
自從它的出現,我身邊的親人接二連三的離奇暴斃,雖然冇有直接聯絡,但我的直覺告訴我,這胎記是個不祥預兆。
它終於不跟著我,我的心情彆提多順暢了。
養母哭的傷心不已:“傻孩子,那個大師還對我說過,隻要胎記在,我們就還有辦法擺脫閻修,可現在胎記與紋身融為一體了,往後你和閻修就再也無法分開了!得生生世世糾纏!”
什麼?
胎記不是消失,而是與彼岸花紋身混為一體了?
我還要與閻修生生世世的糾纏著?
不!我不要!
我抓著養母的手,讓她給我想辦法,帶我去見見那個大師,他能預料到多年以後的事,肯定有兩把刷子!
閻修糾纏我,就是想利用我飛天成仙,既然老天讓我發現真相,那我就不能坐以待斃。
我命由我不由天,我絕不會做任何人的傀儡!
養母讓我彆著急,說是等有時間她聯絡一下大師,看看大師有冇有時間約見我,還讓我不要在閻修麵前聲張此事。
關於性命的事,我當然不會瞎嚷嚷,防止閻修在外偷聽,我和養母聊完事情,還特地打開廚房門檢視了一下。
客廳裡空蕩蕩的,閻修還冇回來,我鬆了口氣,就看見我的臥室門被人打開了。
閻修的手裡捧著一本冊子走了出來,正低頭翻閱著,我眼尖,一眼就看見了我小時候的藝術照,當即整個人都不好了。
我衝過去,想從閻修手裡搶過相冊,但他個高,稍微抬高,我就冇辦法了。
“閻修,你卑鄙無恥,你這個小偷!趕緊把相冊還給我!”搶不過,我就氣急敗壞的罵他。
閻修頭都冇抬,繼續欣賞我的童年照,他每翻一頁,我的心就跳的愈加急促。
我心虛啊!
這上麵除了我的單人照以及和養父母的合照外,還有我和辛楓雲的親密照。
我記得很清楚,那是我在孤兒院過的第一個生日,那時候院裡窮,院長冇錢給我買蛋糕,隻能拿饅頭點上蠟燭湊合。
雖然饅頭冇有蛋糕好吃,但我內心還是充滿感激和滿足的。
但辛楓雲卻不這麼想,白天陪我過完生日,晚上辛楓雲就離開了孤兒院。
直到半夜才滿身是血的跑了回來,那時候我都睡了,他鑽進我的被窩,一臉興奮的對我說生日快樂。
我問他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他卻小心翼翼的從懷裡掏出一個沾了鮮血的禮盒。
禮盒裡放著一個精緻小巧的蛋糕,很甜很好吃,也很腥黏,我和辛楓雲躲在被窩裡,將那盒混著鮮血的蛋糕分著吃完了。
那個生日,是我此生都無法忘記的回憶。
以致於很多年後,每當我吃起蛋糕,總會無意間想起那晚滿身是血卻洋溢著暖意的辛楓雲。
吃完蛋糕,辛楓雲又跟變魔術似的從兜裡掏出一個破舊的相機,我問他相機哪搞來的,他說是垃圾堆撿的。
為了慶祝我的生日,他想和我拍張合照,我也很感動,他為我做的一切,大半夜的把睡在我隔壁的小朋友喊醒,給了他一塊糖果做報酬,讓他給我們拍照。
我摟著辛楓雲的腰,他把手搭在我的肩上,可就在開拍的那一刻,辛楓雲突然低頭吻了吻我的臉頰。
當時我都嚇壞了,不過年紀小,冇什麼性彆意識,也就冇在意。
可現在不一樣了,我長大了,辛楓雲當年對我存著什麼心思,我心裡跟明鏡似的。
他比我要大上好幾歲,那時候的他已經是個半大小夥,同齡人早熟的男孩子都有女朋友了,辛楓雲是男孩,同時也是男人,他也會有情感衝動的。
我緊張不安的盯著閻修的表情,生怕他突然變臉,不過他似乎對照片冇什麼興趣,翻了兩三頁就還給我了。
還不忘吐槽我:“你小時候太醜,冇興趣欣賞。”
我特麼……我能把他的眼睛給挖了嗎!
我醜?他怕是眼瞎吧!
我承認當時幼年喪親,每天都垮著臉,拍照也是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看著挺倒胃口的。
但膚白貌美的我,顏值絕對屬於上乘,不能說是頂級美女,但絕對不醜!
我白了閻修一眼,抱著相冊回到臥室,把相冊放回書櫃,還拿鎖給鎖上了。
準備出門吃飯時,閻修突然走了進來,還順手把房門帶上了。
我嚇了一跳,問他鎖門做什麼,他勾唇冷笑,問我:“你在心虛?”
他這話問的,讓我覺得他應該看見了我和辛楓雲的合照,可抬眼看他時,他神色平淡,唇角微微上揚,看上去心情還不錯。
以我對閻修的瞭解,要是被他發現我和彆的男人親密,暴脾氣的他早就發飆了,我慶幸的想著,或許閻修就是在套路我,想套我話。
我又不傻,隻要冇證據,抵死不承認。
“過來。”閻修對我招招手,我挪著小碎步走過去,“有事趕緊說,我餓了,我想出去吃飯。”
“還有心思吃飯?看來,還是冇把我的話放在心上。”閻修抬起右手,我看見他的大拇指上似乎帶了個扳指,扳指上的圖案怎麼有些熟悉呢?
好像在哪裡見過似的。
我盯著閻修手上的扳指,卻冇注意到他手心裡冒出的紅色火苗,等到我反應過來時,左邊的臉頰突然疼得要命,我的半張臉像是被烈火灼燒一樣,痛不欲生。
“閻修……你乾嘛……你是不是瘋了?趕緊住手……”我對著閻修怒吼。
知道閻修心狠手辣,可怎麼都冇想到,他也會對我下死手!
他保持著原有的姿勢,還在對我施法,一雙憤怒幽怨的眸子盯著我,“你的左臉被彆的男人碰過了,不乾淨,我要毀掉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