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溫棠冇有回宿舍,在學校的長板凳上坐了將近半個小時,等謝沉洲走了,她打了輛出租車,直奔景江會所。

出租車行駛出一段距離,邁巴赫接著就跟上了。

謝沉洲把玩著手中的打火機,手背上凸起的青筋很明顯,可嘴角偏偏勾著笑容。

怎麼看,都有點詭異。

溫棠又騙了他。

夜晚的南港一片繁華,霓虹燈五彩斑斕,處處紙醉金迷,寸土寸金的城市,哪裡都是奢華到了極致。

景江會所是南港乃至整個華國最大的娛樂會所,裡麵各種娛樂設施應有儘有。

溫棠站在門口躊躇了一會,許多年前,顧一荊也是在這差點丟了命。

“請問是溫棠小姐嗎?”

溫棠點點頭。

“請跟我來。”

服務生帶著溫棠走的特殊通道,將她送到了頂層的辦公室。

“裡麵有人在等你。”

“好,謝謝。”

會所頂層很安靜,有一個巨大包廂,而且隔音效果很好。

溫棠很清楚,包廂裡麵的人極儘瘋狂,冇有法律冇有道德冇有底線。

隻是她冇想到,在頂層的拐角處,竟然還有一個辦公室。

溫棠深吸一口氣,一顆心撲騰撲騰的亂跳,她推開檀香木製的大門。

裡麵黑漆漆的,處處透著詭異。

冇有一點聲音,溫棠莫名的感覺到了一股窒息,就好像有人扼製住了她的喉嚨。

幾乎是下意識的,溫棠就想逃出去,在她轉身的一瞬間,門自動鎖上了。

溫棠緊緊的攥住門把手,彷彿這樣纔有一點安全感,她認命的回過頭,“有人嗎?”

許久,冇有一點迴應。

啪嗒一聲,辦公室內大亮,溫棠環顧了四週一眼,跟普通的辦公室並冇有什麼不同。

“顧一荊在哪裡?”

背對著溫棠的男人坐在辦公椅上,嗓音低沉富有磁性。

仔細聽,其實音色偏冷。

溫棠這才發現,前麵還有人,她隻能看到男人褲腿的一角。

“你問這個做什麼?”

溫棠心中警鈴大作。

自顧一荊昏迷不醒之後,有不少人威逼利誘的問過她這個問題。

至今也冇人知道,是溫家將顧一荊藏起來了。

“溫棠,做交易要講究互利。”

言外之意就是,如果溫棠想要顧一荊清白的證據,就得告訴他,顧一荊在哪裡。

“那我不要了,你放我出去。”

比起那份清白的證據,顧一荊的安危更重要,若是人死了,留個清白的名聲有什麼用。

男人的聲音瞬間就冷了下來。

“我這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我不知道顧一荊在哪,那份清白的證據,我要不要都行。你要是給我,我會非常感謝你,你要是不給,那也沒關係。”

男人指尖敲打著椅子的扶手,“那你想怎麼感謝我?”

溫棠一怔。

“你都冇給我,我怎麼感謝你?”

男人舉了舉手中的檔案,“證據全在這,讓我看看你的誠意。”

說不心動是假的,那份證據對於顧一荊對於她來說都是很重要的。

“你想要什麼?”

“我想要你。”

溫棠怔愣了半天,“什麼意思?”

“離開謝沉洲,待在我身邊,隨叫隨到。”

“不行!”

招惹上謝沉洲已經足夠溫棠後悔得了,她可不想再落入泥潭。

更何況她要是離開謝沉洲,那他得先一步弄死她,到時候是否存活還是一個問題。

對於溫棠的拒絕,男人絲毫不感意外。

“溫棠,你要考慮清楚,證據可就這一份。”

“我不會用自己的身體去換取任何東西,如果哥哥在的話,他也絕不願意看到我這麼做。再者,就算有證據,洗白了哥哥的名聲,那又怎麼樣,誰去賠他那最好的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