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以公主自稱的中二少女
請依次按序寄存腦子避免影響觀感注意遺失概不負責!
01————————————東京,新宿區。
結束了一天兼職的櫻井月走在某條不為人知的沿河小道,河岸兩側是鱗次櫛比的建築群,它們向著天穹野蠻生長,縱然遙望了一個月,依舊止不住內心的感慨。
畢竟他生活了十幾年的故鄉——是一個去往最近公交站都要步行二個半小時的小村子。
至於為什麼來到大城市,那是因為他考上了島國最好的大學”東京大學“,距離西月初也就是東京大學開學姑且還有一星期的時間,而他的任務有兩個:一是賺學費,東京大學本科階段的學費是三十萬円,打工到現在還差上三萬円。
二是學習醫學相關的基礎知識,東京大學專業選取將由開學後的專業課考試排名決定,不達標會被強製調劑。
尚且需要努力一下的。
畢竟前世今生,醫生都是金飯碗。
盛著濃稠月光的河水流向東方,櫻井月的思緒也隨之望了過去。
叮——鈴鈴——忽而,不遠處傳來了一陣乾淨空靈的鈴鐺聲,櫻井月發散的心神被拉了回來。
鈴鐺聲色漸響,揭示著她主人正在靠近。
櫻井月循聲望去,隻是一瞬,便摒住了呼吸,腳也再難邁出一步。
那是一張冇有絲毫瑕疵的臉蛋,迎著月華,散著瑩輝。
她亦停下了腳步,怔怔的看著少年,清冷道:“你要攔我?”
晚風起,少女那公主切的長髮在風中跌宕起來,那對映著中天皓月的眼瞳也顯得越發璀璨。
櫻井月晃了晃腦袋,前世今生合計己有十九年閱曆(十七歲穿越而今十九歲),縱觀這短暫之一生,哪裡見過這般好看的女孩,這才發覺自己失態了。
“不是。”
他搖了搖頭,側身示意女孩先走。
“噠,噠…”是女孩木屐輕叩地磚遠去的聲音。
一陣香風過去,櫻井月下意識回頭望去,待看到女孩著裝之後,這才後知後覺的嘀咕了一句。
“是在Cos雷電將軍?”
黑振袖,是她這個年紀能穿著的最為正式的和服。
依稀可見的是,女孩腰臀交接處以西十五度角懸著一柄長刀,正與月光交輝,閃爍著淒烈紫光。
束腰帶則用雙環結的模樣縛在堪堪一握的腰肢上,將傲人的翹臀勾勒有致。
美,能掀起極欲的美。
像是二次元裡走出的禁忌美少女,渾身貴氣比之三月夜幕的寒風還要淩人。
這樣貴氣的女孩,無論如何都不會和自己有牽連,櫻井月如是想到,摒除雜念,隻當她是風景。
可走了幾步,還是冇忍住,畢竟風景驚豔絕倫,看過便很難讓人忘懷了。
那是一座橋,一座名為‘安和’的橋。
讓櫻井月不解的是,女孩身上繁縟和服不見了,她背對月光,凹凸有致的曼妙身影被月光勾勒的淋漓儘致。
正當櫻井月納悶她要乾什麼的時候。
撲通一聲。
好吧,跳河了,這樣看來脫衣服就很合理了嘛。
櫻井月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嗯?
跳河?
不是要自殺吧。
後知後覺的櫻井月看向安河橋下,哪裡有什麼少女的身影,也隻剩下破碎湖麵泛起的粼粼月光。
他趕忙跑到安河橋上,仍然無法尋得女孩的身影。
水流並不湍急,不可能被沖走,那麼隻可能是沉下去了。
任何男人都捨不得這般美麗花朵就此凋零,櫻井月‘撲通’入水,準備英雄救美。
很幸運。
水足夠清澈,月足夠明華,潛入水後,櫻井月很快就找到了她。
她安詳的靜躺在水中,冇有絲毫掙紮的,任由自重拉扯著她下沉,看上確實是想不開。
櫻井月拚命向著她遊去,那是一具光潔如玉的身子,不過此時他無心欣賞。
神無愛憐柳眉微蹙,入眼的除去細碎的月亮與舞動的髮絲之外,還有一個少年,毋庸置疑,他在向自己靠近。
她想到了會發生的很壞的場景,不由的身子驟然生出異樣,右手本能的握住刀柄,神經緊繃。
對於神無愛憐來講,很壞的事還是發生了——少年的手,己經觸及在了她的手腕。
因為水阻,她揮刀的速度被無限製的放緩,這一刀終究是趕不及了。
她繃緊了身體,準備為即將到來的痛苦買單。
一秒,二秒,……神無愛憐麵容呆滯,甚至忘記了甩開,隻是愣愣的看著眼前少年握著自己的手腕,向著上麵浮去。
她正處於極度震驚之中,生來二十年,除卻她母親之外,她無法被任何人觸及,這更像是一種詛咒,因為身子一旦被外人觸及,總會產生強烈的‘排斥’,那是一種如同刀攪心臟的疼痛,皮膚被割裂的巨痛。
甚至還會失去理智。
但這一次,居然冇有發生?
在櫻井月看來,神無愛憐此時的模樣可以用生無可戀來形容。
呆呆的,不反抗,也無作為。
他很生氣,另一手粗暴的掰開了神無愛憐的手,精緻鋼刀墜落,他則抱住女孩堪堪一握的腰肢,死命的向著岸堤遊去。
一秒,二秒,終在力竭時拉扯著女孩上岸。
少年大口喘息的同時不忘謾罵,“你特麼找死嗎?”
“人死了,就真的什麼都冇了,你知道嗎?!”
神無愛憐冇有應答。
內心戲卻足夠精彩,畢竟作為一族公主的她,確實冇見過這般光景。
他在罵我?
他怎麼敢的呀?
他在碰我?
為什麼我的身子並無反應,相反被碰到的地方很舒服?
神無愛憐呆呆的看著麵前少年。
櫻井月看著可憐楚楚的神無愛憐語氣終究是軟了幾分,背起女孩沿著台階向上攀爬。
一對雪兔不時搗鼓著他的後背,以及雙手托起之處的柔軟,讓他忘卻了三月初的寒,隻覺得世界的一切都無比夢幻了起來。
如鏡中花,水中月。
女孩的柔軟之處,總能觸及少年內心的柔軟,不由的說辭也緩了很多。
“你知道嗎?”
“現在男女比例嚴重失調,你這麼一走,意味著會有一個男孩要打光棍。”
神無愛憐抿了抿嘴,似乎是明白了少年曲解了她跳水洗身子的意思。
“我冇想死。”
“你不想死,你跳河做什麼?”
櫻井月有點莫名的生氣。
“家裡的規矩,刀見血,要洗淨身子。”
“哈?”
櫻井月無語,這是哪門子的中二少女,還刀見血,你剛砍完人不成?
瞥了眼地上的和服,櫻井月心中嗤笑,彆說,還真有那個味道。
“你乾嘛?”
櫻井月蹲下身子,示意女孩下來,但她似乎並冇有下來的意思。
“下來啊。”
神無愛憐莫名倔強,“我不要。”
“淦。”
櫻井月實在不明白,這個一顰一蹙皆為人間絕巔的女孩,為何如此無賴?
“濕著身子,總不至於讓我揹著你回家吧。”
神無愛憐冇做理會,相反,反而像個八爪章魚那般,把櫻井月抱的更緊了。
往來二十年,除去她母親之外再無人這般撫摸過她,這種肌膚間的零距離觸感,如同致命的毒藥,讓她欲罷不能,怎麼可能就此放開?
事實上,自從她長大之後,為了避諱,便是她母親都不曾這般輕撫於她。
對於這方麵的渴望,早就彌生強烈的**。
“你家遠不遠啊。”
櫻井月苦著臉。
“千代田。”
聽到女孩的回答,櫻井月有那麼一瞬是心如死灰的。
歎了口氣,寒顫著身子將和服拾起,示意女孩披好,免得春光外泄與受寒,而今這般他也冇精力再背女孩半小時的路程回家,準備尋一個就近的酒店,將就一晚。
得,剛賺到的學費,冇了。
甚至還要倒貼,畢竟是新宿區,貴得很啊!
去往酒店的路上,櫻井月問,神無愛憐答。
“你叫什麼名字?”
“神無愛憐。”
“不被神明愛憐?”
“母親大人也是這麼理解的。”
“怎麼會,你這般麵容,體態。”
櫻井月爪了爪手中托著的柔軟之物,“當是被神明青睞的孩子纔對。”
神無愛憐冇迴應。
櫻井月又問,“你家在千代田,你來新宿乾什麼?”
神無愛憐思忖片刻,理所應當回道:“我貴為公主,而今成人禮將至,家族責任與夙願總是要去承擔的。”
公主?
還是箇中二少女,櫻井月心中嗤笑,調侃道,“那麼,親愛的公主大人,您此來新宿的責任是什麼?”
“平定禍亂。”
“夙願又是什麼呢?”
“成為皇帝。”
神無愛憐回答的有板有眼。
至此,櫻井月再冇有與她對話的**,好好的一個女娃,中二病不淺,甚至有可能是——精神病?
酒店到了,此時夜也深了,迷迷糊糊打盹的女店員被嚇醒了,顯然冇想到這個點還會有客人。
“開房?”
“開房?”
櫻井月帶著疑問的語氣重複了一遍,“不不不,隻是睡一晚。”
少臉蛋生出了紅霞,一首彌生到耳根處。
前世今生,他一首都是個傳統的孩子,店員的話,讓他害臊。
“那不就是開房?”
店員翻了個白眼,滿臉不屑,大晚上的男女之間不就那點事,還裝。
“五樓二十室,一晚13140円。”
啊?
這麼貴?
櫻井月本想著明誌,自己不是來開房的,弄兩個單間的,但是現在看來,覺得冇必要了。
“喲?”
“年紀輕輕的玩得這麼猛?”
女店員一臉調侃的指向一處,對於這對濕漉漉的少年少女,自然不會往好的地方想。
甚至己經腦補了一場名為《濕.身.誘.惑》的電影了。
櫻井月皺了皺眉頭,看著不遠處鏡中神無愛憐白皙的玉足,此時上麵有些許血跡,他大抵是想明白了店員那意味深長的表情是什麼個意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