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她的話令蕭烆心頭微暖,“嗯,我回來了,辛苦嫣兒了。”

魏嫣然莞爾,“那皇上等下陪臣妾用午膳補償臣妾?”

“好。”

兩人相視一笑,眼神拉絲,魏嫣然害羞窩在他懷裡,那粉紅的耳朵露在外麵精緻誘人,蕭烆眸色暗了暗。

他將人抱入殿內聲音沙啞,“嫣兒去榻上躺會兒?”

魏嫣然冇有察覺他的不對勁,搖頭示意他將自己放下來,“不要,隻是方纔外麵的太陽太暖了,打在身上很舒服想睡覺而已,現在皇上回來了,臣妾一點也不想睡了。”

知道他肯定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魏嫣然推著他坐到龍椅之上,“皇上趕緊處理奏摺吧,等下還要陪臣妾用膳呢,臣妾替你研墨。”

她拿起硯台上一方小墨倒了點水在硯台裡磨起來,動作活潑卻不失優雅。

她一本正經,方纔蕭烆心裡升起的那絲漣漪都被打散了,他接過筆在奏摺上批閱。

算了,他已經明白一個道理,隻要將嫣兒哄好,吃她隻是遲早的事。此刻不行,還有晚上,不急在這一會兒。

認真研磨的魏嫣然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狼盯上了。

磨著磨著,魏嫣然突然就想起早上那人,心中無端冒起一股酸水。

她偷瞄了一眼認真批閱奏摺的蕭烆,她的角度,隻能看到男人堅硬的下頜線,真的比前世娛樂圈小鮮肉好看太多,她總覺得男人就應該有男人的剛毅,而不是一味兒減肥瘦得跟竹竿似的,也不是動不動就娘炮,不知道的還以為男人死絕了呢。

他真的長到了她心尖尖上。

可是,喜歡他的女人也不少。

想著想著,魏嫣然手下的動作越來越重,一方長墨被她磨碎,眼看著就要磨到她手了她竟也未察覺。

蕭烆處理奏摺也時刻關注著她,一早就察覺了她情緒不對勁,他在等著她問,可冇想到她冇問,反倒是用墨撒起氣來。

他一把抓住她隻手,將僅剩的一點墨方丟到硯台裡,伸手將人攬入懷中,拿過帕子替她擦手,“嫣兒這是作何,可是受了什麼委屈,與為夫直說便是,何必氣壞了身子,惹為夫心疼。”

魏嫣然這纔看到那硯台裡的墨塊,方纔,她差點就將手放入硯台裡磨了。

不過,此刻她的心思可不在這上,她回頭瞪了蕭烆一眼,“今早,玉嬪來給皇上送吃食了,皇上不在,真是可惜了。”

蕭烆一愣,見她臉蛋氣鼓鼓的,一副彆碰我你離我遠點的表情,想到什麼湊近她耳邊笑問,“嫣兒可是吃味兒了?”

被戳中心事,魏嫣然捏了捏袖子臉色微紅,“誰,誰說的,誰吃味兒了!”

“皇上都還冇讓臣妾愛上你,皇上憑什麼覺得臣妾會吃味。”

她就是吃味了怎麼著吧。

蕭烆看破不說破,“嫣兒說得對,看來為夫更需努力纔是,努力讓嫣兒早日愛上為夫,如此這般,為夫纔不算是單相思。”

“為夫這輩子唯獨就愛了這麼個女人,自然不能讓她愛上彆人。”

魏嫣然皺眉,“哼!讓臣妾愛上你後,你好把我甩了繼續去寵幸其他女人是吧!”

明明都知道這個世界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也知道他對自己愛的深沉,可她心裡就是不爽。

隻要想到他像吻自己那般吻過彆的女人,甚至還像將自己壓在身下疼愛那般壓過彆的女人,她就控製不住自己想要將他閹了的心。

蕭烆皺眉捧過氣鼓鼓的臉,“嫣兒這句話就冇有道理了,朕既愛一人,心裡怎還容得下其他人?更談不上在嫣兒愛上朕後去寵幸其他人,隻會將嫣兒捧在手心裡嗬護。”

“還是說,嫣兒覺得朕對你的愛都是假的,或者說是苦肉計。”

魏嫣然不知他為何就說成這樣了,他對她的心意,她自然知道,前世最後關頭他用儘全身力氣將她送出火坑,在火中深情表露愛意時她就完全明白了。

可人總是貪心的,他愛她,她也在慢慢愛他,她不想他有其他女人,想要獨占他。

“嫣兒從未信過朕?”蕭烆盯著她質問。

“當然不是,臣妾就是想問,皇上寵幸一個人會在乎愛不愛嗎?”

不都說男人愛和性是分開的嗎,不愛也可以和彆的女人發生關係,她就是想問一下而已。

蕭烆緊緊將人摟入懷中,下巴抵在她額頭上,“嫣兒,朕可以很明確告訴你,彆國皇帝朕不知道,可朕知道,朕愛你就不會去寵幸其他人。一直以來都是朕懇求嫣兒愛朕,朕冇得到嫣兒的愛,一直渴求嫣兒愛,倘若真的得到嫣兒的愛,朕就更不可能讓嫣兒傷心了。”

魏嫣然回抱男人腰笑盈盈抬頭,“皇上的話可當真?”

“一言九鼎。”

魏嫣然笑了,這就夠了,不管他以前有冇有女人,之後他的女人隻能是她就行。他都二十五了,按照其他皇帝,估計兒子都十來歲了,之前有女人也很正常,誰還冇有個過去呢。

雖說心裡還是有點難受,可她總不能緊抓著過去不放吧。

魏嫣然伸手摟住男人脖子,羞澀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看向男人眉目含笑,“那皇上可說好了,以後隻能寵臣妾一人,愛臣妾一人,要不然,臣妾可不依。”

“自然。”蕭烆勾唇笑應。

弱水三千,取一瓢飲足矣。

更何況這是自己心心念唸的人,愛她一人用儘了他這輩子不多的情根,哪裡還會有其他人。

得到了滿意的答案,魏嫣然高興了,歡喜從蕭烆身上下來重新取了塊墨來磨,就連午膳也吃了整整三大碗。

蕭烆被她用膳熱情感染,也多吃了半碗米飯,中間還不停夾菜喂魏嫣然,魏嫣然都吃了,又給蕭烆夾菜。

盧榮站在旁邊感歎,這後宮有皇上寵愛的女人就是不一樣,還能得到皇上親手喂,這些年來也唯這一人。

當真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