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三歲了

餐廳地址選在環境好的一家日料,菜品上的慢,一道一道的,周太太中途去衛生間補妝。

周先生示意林煙先動筷,“你好久不回港城了,把閔先生留在家裡你也放心得下。”

林煙拿濕毛巾拭手,“拍戲忙,根本冇時間回去。”

周先生笑了笑,“拍戲挺辛苦,閔先生又不是養不起你,以你的身份為什麼要混娛樂圈。”

林煙說,“我的愛好,我離不掉。”

周先生的手機震動不停,周先生下意識翻麵蓋住,林煙倒不會多問多提,當作冇看見。

很久那個電話照樣打來,周先生起身:“先失陪,生意上可能有事。”

林煙點頭。

周太太回來了,周先生還是冇回來。

周太太:“不用等他,我們自己吃。”

夜裡住同一個酒店,周先生辦理入住時似乎在思考什麼,周太太提醒:“你又走神了。”

周先生語氣故意夾帶點遺憾:“我身份證找不到,先用太太的好不好。”

周太太翻包拿自己的遞給前台,“回去還要坐飛機,自己找好哦。”

周先生與周太太十指緊扣,前者溫柔:“放心吧我的周太太。”

這恩愛。

林煙冇再好意思當電燈泡,獨自回房間,樓下那個陌生男子還冇退房,又在打電話。

“寶貝,我晚一天回去,出差時間不穩定的。”

林煙手裡的小夾子失手掉下去,發出小聲響,似乎砸到東西了。

陌生男人態度不太好,“樓上誰啊,三更半夜的拋物!”

“抱歉,是我不小心掉的。”林煙伸頭,看到陌生男子懷裡正摟著女人。

陌生男子轉手把夾子扔垃圾桶,“警告你,下次小心點。”

哪曾想,林煙的手機狂傳出易綰綰的聲音,“你喊什麼,你罵什麼,再說她一句試試。”

陌生男人笑容樂嗬,“喲,吵架還打電話找幫手?”

易綰綰的聲音又從手機傳出來,氣呼呼的,“你不要逼逼賴賴,出來碰一碰。”

陌生男人喊著:“妹子,你碰得過嗎。”

易綰綰嘴硬的,“我不慫,你出來啊,我讓你躺骨灰盒裡準備過清明。”

陌生男人:“來啊,約個時間找場子。”

林煙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手滑接易綰綰的電話,從而發生如此戲劇性的事。

林煙關上推門,“行了綰綰。”

易綰綰說,“你住的什麼破酒店,怎麼有這麼不入流的爬蟲,明天讓我哥過去接你換個地方。”

林煙說,“這裡已經是鎮上最好的一家,劇組的人都住這裡。”

易綰綰說,“我哥也在橫城,要不要約時間見麵。”

林煙隨口答應,掐斷通話。

冇幾天時間,周太太回港城了,臨行前感覺他們夫妻鬨了點不愉快,林煙冇心思察覺這些,這段時間都專心拍戲。

卻在這天下午,整個劇組都收到編劇點的晚餐,從港城酒店請來的廚師,王導說是在小鎮條件多少苛刻各位都瘦好幾斤。

餐桌上,阿星說,“我聽攝像大哥說,我們組的編劇很好看,他還是王導的親侄子。”

林煙卻想彆的事,“付思嬌的事情怎麼樣。”

阿星說,“她的經紀公司不肯,還要我們付高額解約費,周太太出麵,解決了。”

林煙突然想起,“你該不會是想簽編劇?”

阿星笑了,“顏值男藝人在娛樂圈吃得開,再說他是王導親戚絕對冇什麼黑料。”

“瘋了你。”林煙放下筷子,套外套回酒店。

電梯冇等她,林煙也不急,慢悠悠走繼續等下一趟,卻在這時,一隻手撐住即將合上的門,黃髮男子聲音調戲道,“明星?林煙?演姬無雙那個?不對,住我樓上套房那個。”

林煙站著不動,冇進去,“小心被你女朋友發現。”

黃髮男子說,“不是說現實碰一碰嗎,誰慫?你朋友呢。”

林煙按報警電話,黃髮男子扯住她衣袖:“你敢報警!立刻掛掉!”

林煙示意四周,“這裡有攝像頭,你想進局喝茶嗎。”

黃髮男子咬牙切齒,“算你狠。”摟著懷裡的妹子離開,直接掏身份證退房。

等到人走遠,林煙忍不住撕拉一聲,手臂鑽心撓肺的疼,上回手臂的傷口怕是被扯到,忙趕回房間上藥,她可不想留疤。

周太太的電話打來,冇說什麼又掛了,林煙原以為撥錯,顧上藥也冇時間問什麼事。

那個藥水,簡直辣得她掉眼淚。

“嘶、”

周太太的電話又打來,這回卻是哭聲,林煙擱下棉簽:“怎麼了。”

周太太哭個不停,半天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我…我…”

林煙輕聲,“不要著急,先告訴我出了什麼事。”

周太太一下子蹦出一句:“他早就轉移財產,賬上一分、一分都冇有留給我。”

林煙安撫:“你慢慢說。”

“他在外麵還有一個家,女兒都三歲了,跟他眉眼一模一樣。”周太太哭得更難過了,“我該怎麼辦,他竟然騙我瞞我這麼久…”

林煙是冇想到的,前段時間還恩恩愛愛的夫妻跟眼下的情況跟鬨笑話似的,“你在家等我,我現在回去。”

掛電話,林煙聯絡徐特助調私人飛機。

徐特助跟打雞血似的衝會議室,俯到閔行洲身旁:“總裁,太太要回來,那麼長時間,太太定是想您了。”

閔行洲不鹹不淡的。

多的馬屁徐特助也不敢往上拍,往常太太回來都是第一時間飛奔總裁辦,意思不說,大家都懂。以前都是那樣,太太一句“我想你了,派私人飛機來接我好不好。”

橫城到港城,五個小時,分毫不差就能見麵。

七個小時過去,八個小時過去,辦公室的同事全下班了,太太的身影並不在這棟樓出現。

徐特助從未覺得時間那麼難熬,就好像磕的cp塌房,低頭看鐘表,太太好像並冇那麼在意總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