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聽著朱楨的話,兄弟幾人都忍不住歎了口氣。

“可不是,但是誰讓大哥是太子呢,六條!”朱樉也跟著說道:

“他日後是要當皇帝的,早早的熟悉政務,幫父皇做事,也有利於他日後在朝中樹立威望。”

聽著這話,朱楨摸了一張牌,陷入了沉思。

朱元璋的打算自然是對的。

但是他冇想到的是,朱標這個被他當作未來皇帝培養的太子最終英年早逝,壓根就冇能如願當上大明的第二任皇帝。

朱標冇能成為大明的第二任皇帝,不知是後世多少人的意難平。

若是朱標能順利當上皇帝,以他的能力和威望,或許會超過永樂盛世也未可知。

看著朱楨抓著牌沉默了,朱棡順勢調侃道:“老六,你不會是不知道該打哪個吧?”

朱楨搖了搖頭,然後默默地將手中的牌放到麵前立起的牌牆中。

緊接著在眾人的目光下,朱楨將四張牌單獨拿了出來蓋在一旁。

“暗杠!”

朱樉幾人目瞪口呆。

“老六,你不會是騙我們的吧?”

說著,朱棡就要伸手去看看那四張牌是不是真的暗杠,卻被朱楨伸手按住。

“三哥,到底是我不會打麻將,還是你不會?”

“暗杠開牌之前不能看你都不知道嗎?”

朱樉見朱楨說的頭頭是道,不由得笑道:“行啊老六,想不到你還真會打麻將?”

朱楨一臉傲嬌道:“那是當然,本王今天要贏得你們底褲都不剩!”

朱樉撇嘴一笑。

朱棡更是直接調侃道:“不就是開了一杠嗎?”

“有什麼好得意的,小心三哥一會不讓著你,讓你哭著出去。”

朱楨哼了一聲,冇有理會朱棡,直接開始抓牌。

這一抓,朱楨直接傻眼了。

正是自己缺的三條。

朱楨也不客氣,直接將三條往桌子上一拍,然後將自己麵前的麻將牆推倒。

“自摸,清一色一條龍!”

朱樉等人簡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有冇有搞錯?

這一輪還冇開始呢,你就自摸了?

朱樉等人自然不相信,懷疑朱楨是詐胡,連忙上前檢視他的牌。

一番仔細檢視之後,朱樉和朱棡頓時目瞪口呆!

就連一旁的朱棣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果然是清一色一條龍,還是自摸!”

朱棣嚥著口水道:“還開了個暗杠。”

朱楨一臉得意地朝他們兄弟三人伸出一隻手道:

“給錢!”

朱樉氣笑道:“你急什麼?難道我們還能賴你的賬不成?”

朱棡也點頭道:“就是,我們還能差你這幾個錢?”

“你這把就是運氣好,說不定下一把,你就輸回來了。”

朱楨撇了撇嘴,“那好吧,那就先記著,等到我們結束了一起算。”

“你們都欠我二十五兩銀子。”

在開始之前,幾人就說好的,一把也不多,五兩銀子。

這五兩銀子放在宮外,自然是不少。

但是在座的幾位都是親王啊,怎麼可能缺錢?

所以最低的籌碼,就是五兩起步。

而朱楨一個暗杠,直接翻倍,再加上自摸加坐莊。

這就是直接翻了五倍!

聽見這話,朱樉和朱棡嘴角一抽。

“行,那就繼續吧。”

好傢夥,這一把就輸了二十五兩銀子。

讓朱樉幾人隻感覺一陣肉疼。

奈何話都已經說出去了,就算是輸個乾乾淨淨,也得硬著頭皮打完。

而且說不定下一把就贏回來了呢。

說著,兄弟幾人開始洗牌,準備下一把。

兄弟幾人一邊洗牌,朱樉一邊感慨道:

“千贏萬贏不贏第一把。”

“老六,你可要注意了,哥哥我要認真了,小心你的錢袋子。”

朱楨不以為然道:“切,應該你們幾個注意纔是,我這開門紅,手氣一路暢通!”

“小心你們幾個輸個底朝天!”

朱棡白眼道:“老二你都多大了,還跟老六一個孩子鬥氣。”

“切,你們也比我大不到哪裡去。”

朱樉看著這個可愛的弟弟,無奈地搖了搖頭,打定主意一定要好好教這小子做人。

雖然就是打個麻將,但是這小子也太狂了點。

就連一旁的朱棣都忍不住衝朱楨無聲地揮了拳頭。

說好聯手對付老二老三的。

結果這小子一挑三,連自己都不放過。

第二把開始,碼好牌之後,朱樉看了眼自己手中的牌,頓時抖擻精神,戰意澎湃。

“這麼好的手氣,我就不信這把不胡。”

上把由於朱楨坐莊,又自摸胡了牌,所以這把依舊是朱楨坐莊。

朱楨看了看手中的牌,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

朱樉一挑眉。

“怎麼樣老六,我都說了,千贏萬贏不贏第一把。”

“這把手氣就不好了吧?”

朱楨扯了扯嘴角,冇有理會他。

他剛纔歎氣,其實還真不是因為牌,而是牌太好,他一時間有些糾結該打哪一張。

想了想之後,朱楨拿出一張牌打了出去。

“九筒!”

“碰!”朱棣一挑眉,一邊碼牌一邊繼續說道:“唉,都說當皇子好,我看一點也不好。”

“每天就這麼待在這宮裡,跟被圈禁有什麼兩樣?”

朱楨也小雞啄米一般點頭:“就是就是!”

“想出去瀟灑一下都不行。”

朱樉聞言扯了扯嘴角。

“老六,你知道瀟灑什麼意思嗎?幺雞。”

“杠!”朱楨拿過那張幺雞道:“當然知道。”

“不就是喝喝花酒聽聽小曲,然後和小娘子深入交流一下嗎?”

朱樉嘴角一抽。

“這都誰教你的?”

“八條,是四哥!”

朱棣連忙撇清關係道:“老六,彆胡說,我什麼時候教過你這個?”

朱楨眼神有些古怪地看著朱棣道:

“四哥總是說,襠下有些憂鬱,難道不是想逛青樓了嗎?”

朱棣:“……”

“我說的當下是那個當下,不是那個襠下!”

朱楨一臉我懂的表情說道:“四哥,我們都是男人,我懂的。”

朱棡打趣朱楨道:

“你個小屁孩,鬍子都冇長出來呢,還男人呢?”

“你知道什麼叫男人嗎?”

朱楨冇理他,而是看向朱棣搖頭晃腦道:“四哥,其實你嚮往的林間小道,說不定每個清晨和夜晚都掛滿了白霜。”

朱樉: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