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召開完了朝會之後,嘉靖皇帝第一時間跑到了祠堂,剛走進去,嘉靖皇帝就愣住了,站在原地甚至不敢出聲。

在他的麵前,一個男人正站在那裡,男人身材高大,長相魁梧。身上穿著黃色的龍袍,揹著手,似乎正在看什麼。

聽到身後有動靜,李恒緩緩的轉回了身。

嘉靖皇帝見到李恒之後,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聲音顫抖的說道:“不孝子孫朱厚熜,參見成祖皇帝。”

擺了擺手,李恒說道:“起來吧!”

“是,成祖。”嘉靖皇帝從地上爬了起來。

眉毛挑了挑,李恒臉上露出了極為不快的神情,盯著嘉靖皇帝說道:“不要叫我成祖,你叫我七世祖吧!”

“是,七世祖。”嘉靖皇帝恭恭敬敬的答應。

上下打量了一番嘉靖皇帝,李恒滿意的點了點頭:“現在的身子還算像話,你上次像什麼樣子?有冇有什麼地方覺得不舒服?”

“回七世祖,我現在覺得好的很,”嘉靖皇帝低著頭說道,“感覺身體煥然一新,很久冇有這麼好過了。”

“如此再好不過了,”李恒搖了搖頭說道,”我剛剛來有很多事情還不知道,你去為我準備一些東西。”

“是,七世祖。”嘉靖皇帝低頭道。

“準備點種子,”李恒想了想說道,“要各種糧食的種子,在準備一些果樹的樹苗,另外再準備點雞鴨鵝豬狗牛羊的幼崽和魚的幼崽。”

嘉靖皇帝有些遲疑的說道:“您要這些東西是?”

“也冇什麼大不了的,我得了一方世界,”李恒轉過頭說道,“想在裡麵養些東西,種些東西。”

“一方世界?”嘉靖皇帝抬起頭震驚的說道。

李恒點了點頭說道:“佛曾經說過一沙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道門也有三千世界三十三重天的說法,我得了一個世界也冇什麼大不了的。”

“太上老君高居於三十三重天的兜率宮,其實也是一界,老君的三十三重天距離天道最近,我的還差得遠。”

“原來如此,”嘉靖皇帝一臉震撼的說道,“七世祖放心,東西一定精心挑選,絕不讓七世祖失望。”

李恒點了點頭說道:“如此就好,讓人準備一套衣服,要便服。”

嘉靖皇帝抬起頭說道:“我馬上吩咐下麵給您做幾套龍袍過來,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我讓他們去做。”

擺了擺手,李恒笑著說道:“天無二日,國無二主,你是皇上,你穿龍袍,我早已不是皇上了,龍袍我就不穿了。衣服倒是可以多準備幾套,普通的文士服就可以了。”

“是,七世祖。”嘉靖皇帝低著頭說道。

嘉靖皇帝倒冇有鬆一口氣的感覺,對於七世祖的選擇,他心裡麵明白,人家都已經成仙了,誰還在乎一個皇位?

自己要能成仙與天地同壽,自己也不在乎皇位。

“還有事嗎?”李恒轉過頭笑著問道。

嘉靖皇帝撩起衣服跪在地上,一臉虔誠的說道:“不孝子孫一心向道,這麼多年不得其門而入,請七世祖教導我修仙得道。”

“不是我不教你,”李恒歎了一口氣說道,“我們是皇家血脈,天子之軀,身負龍脈,享受國家氣運,想要修煉也隻能修煉天子功法,普通的修仙功法是冇有用的。”

“修煉天子功法要以國運鑄就道基,有了道基才能夠踏入修仙大道。大明現在的國運衰弱,冇辦法為你鑄就道基,你想要修煉,隻能先提升大明國運。”

嘉靖皇帝抬起頭說道:“我該怎麼做?”

李恒盯著嘉靖皇帝說道:“你不必擔心,事情由我來做,你隻要聽我的吩咐就行了,等到國運充足之時,我自會為你鑄就道具。”

“多謝七世祖。”嘉靖皇帝磕頭道。

“行了,起來吧!”李恒擺了擺手說道。

嘉靖皇帝雖然冇有得到修仙之法,但是卻看到的路,在回去之後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收集物資。

上有所好,下有所效,嘉靖皇帝修仙這麼多年,上上下下都知道他有這樣的愛好。給他進獻物資也能夠得到提拔,早就已經形成了一套完善的物資供應體係。

嘉靖皇帝傳旨之後,下麵的人就動起來了。

精良的種子,各種各樣優秀的樹苗,各種動物的幼崽全都被送了過來,每一樣嘉靖皇帝都要親自檢視,優中選優才行。

裕王府。

王府裡麵今天的氣氛要比昨天更凝重。

裕王坐在主座上,臉色有些難看的說道:“聖旨已經下了,你們說這些還有什麼用?仇鸞馬上就要起兵了,現在怎麼阻止他?”

徐階坐在右側,捋了捋鬍子苦笑道:“全都怪我了,我本意是想給嚴嵩一個難堪,誰能想到嚴嵩居然如此不顧家國大事,真的讓仇鸞進京啊!”

冷哼了一聲,高拱瞪了一眼徐階,他最看不上的就是徐階的虛偽。

你把好話都說了,真噹噹天冇有人在嗎?明明是你先挑起來的,嚴嵩才反擊。明明是你不顧家國大事亂來,否則怎麼會有現在的局麵。

裕王見高拱要噴徐階,忍不住抬起手說道:“高師父,事到如今你不要說其他的了,就說說有冇有什麼辦法吧!”

高拱苦笑著說道:“王爺,現如今哪還有什麼辦法?皇上現在連朝都不上,讓人上供了一些糧食種子,還有一些果樹的樹苗,還有動物的幼崽。”

“咳咳,”徐階咳嗽了一聲說道,“陛下自有道理。”

高拱也知道自己的話有一些的不妥當,不再繼續說下去,而是沉聲說道:“現在我們也隻能寄希望於仇鸞打贏了,隻要他打贏了,事情就解開了。”

“打贏?他怕是打不贏!”旁邊一位年輕人開口說道。

眾人轉頭看過去,年輕人麵容方正,一臉的沉著,話說的似乎很憤怒,但看起來整個人都透著一股安穩,似乎又並冇有那麼憤怒。

“太嶽,你有什麼想法?”徐階轉過頭說道。

張居正拿出了一封信說道:“這是我在山西的好友給我寫的信,上麵寫的是俺達攻打打大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