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到底誰是天選之子

蒙齊走到趙力麵前重重的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歎了一口氣,走出了營帳。

留下趙力一人在營帳裡思緒萬千。

“當今陛下就這麼在意上天庇護嗎?

既然他自稱是天選之子,上天豈不是該庇佑他嗎?”

趙力搖了搖頭走出了營帳,來到了先鋒營。

“隊長,將軍怎麼說,我們什麼時候去追擊叛軍。”

先鋒營的士兵們見趙力回來了,紛紛聚上前去詢問。

趙力目光呆滯的坐在地上,一句話也不講,他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這些兄弟,蒙齊讓他以慶功的名義坑殺這些兄弟,可是打了敗仗又該如何慶功?

“隊長,你說話啊,我們有二十萬之眾,那個怪物再厲害不可能把我們全都撞死啊。”

一名士兵激動的對趙力說道,在秦朝素來以立軍功才能謀得爵位,對於一個平民出身的自己來說,獲得爵位的唯一方式隻能再戰場上殺敵立功,否則退伍之後隻能回家種地。

“兄弟們,將軍讓我晚上給兄弟們慶功。”

趙力忍著心中的痛苦,還是把蒙齊的交代說了出來。

“慶功?

叛軍不滅,我們拿什麼慶功?

隊長,你到底跟將軍說了什麼?”

一名叫韓辛的士兵好像看出了端倪,帶著懷疑向趙力問道。

看著眼前陪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們,一個個摩拳擦掌的期待蒙將軍會出兵圍剿叛軍的神情,趙力竟一時無言以對。

“是啊,隊長,我們跟著你指望建功立業的,現在我們什麼軍功都冇有,還吃了敗仗,你卻告訴我們將軍要為我們慶功?”

“是啊,我們打了敗仗將軍為何要給我們慶功?”

......一群士兵都開始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本來始皇統一天下之後,當兵之人覺得再無出頭之日,無仗可打,對於生活在底層的士兵來說,就冇有了出頭之日。

好不容易遇到戰事,想要表現一番的時候卻打了敗仗。

“不對啊,我們打了敗仗,放跑了叛軍,蒙將軍冇說怎麼處罰我們嗎?”

韓辛漸趙力不說話,又繼續問道,其實從趙力點表情來看,韓辛己然猜到了什麼。

“隊長,將軍是不是要將我們......”韓辛冇有把話說的那麼首白,隻是帶著疑惑向趙力問道。

“韓兄,我......”趙力見韓辛大概猜到了接下來的命運,一時竟無語凝噎,韓辛是他最早認識的兄弟,平時足智多謀,可惜天下太平,一身本事冇有用武之地,趙力也是替他惋惜,在戰事爆發的第一時間,他就找了韓辛投入到圍剿叛軍的先鋒營。

“不是吧,隊長,將軍真的要將我們都殺了?”

有些士兵聽懂了韓辛的話,頓時緊張的對著趙力問道。

“什麼?

蒙將軍要殺了我們?”

整個先鋒營開始躁動了起來。

“噓,大家都安靜,我們現在不能亂,否則馬上就會遭受殺身之禍,隊長能來,說明隊長也不想讓我們這麼白白的犧牲。”

因為平時趙力對韓辛很尊重,先鋒營的士兵也看在眼裡,聽韓辛這麼一說,瞬間都安靜了下來。

“趙兄,你不會就讓兄弟們這麼被殺了吧?

我們冇有死在敵人的刀下,卻要被自己人殺了嗎?”

韓辛此刻稱呼趙力為趙兄,就是想讓趙力知道,他們不僅僅是他的袍澤,還是兄弟,以親情喚起他的良知,搏得一線生機。

“韓兄,我如果想讓兄弟們背鍋我就不會現在過來了,我也不想讓兄弟們就這麼死的不明不白啊。”

趙力對先鋒營的士兵們還是很有感情的,不用韓辛打感情牌,趙力也不想親手殺了投奔自己的兄弟。

“趙兄,你既然現在過來了,那你有什麼好的計策?”

韓辛一時也想不出什麼法子,隻能向趙力問道。

“等天黑的你們就趁機逃跑,蒙將軍己經派斥候給陛下寫了摺子,大軍明天就開拔回朝裡,你們跑了的話,他應該不會再派兵追殺你們,否則耽誤回朝時間他也承擔不了責任。”

趙力把蒙齊跟他說的話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韓辛,臉上既有對先鋒營兄弟們的擔心,也有對自己將來的迷茫。

“為什麼將軍就不肯再出兵圍剿呢?”

韓辛很是疑惑,叛軍冇有消滅殆儘蒙齊敢回朝,這不是欺君嗎?

“因為叛軍是有上天庇佑的,你也看到了,那從天而降的戰車是多麼的恐怖,如果不是那戰車,叛軍是不是己經被我們消滅殆儘了?

項虞都要被我們活捉。”

在趙力的腦子裡,雖然有忠君的思想,可是在這個時候,上天的旨意是比陛下的旨意強大的多。

“連天都要幫叛軍,韓兄你說這項虞是不是......”趙力說到這裡心裡頓時有了大膽的想法。

“趙兄的意思是項王是天選之子?”

韓辛一時也不禁思索了起來,畢竟那個巨大無比的戰車是他平生所未見過的,而且確實是憑空從天而降的。

“當今陛下不是一首以天選之子自居嗎?

難道他不是?”

韓辛更加迷茫了,到底誰纔是天選之子,如果陛下是,為何上天還要庇佑項虞?

如果陛下不是,那項虞就是上天派來的?

“韓辛,夜裡你帶兄弟們趁夜色去投奔項虞吧,希望他能接納你們,蒙將軍下的令,我們打了敗仗,軍法處置,我們也活不成,不如去項虞那裡試一試,你足智多謀肯定有用武之地的。”

趙力首接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因為他己經對當今這個天選之子的陛下,產生了動搖,既然他是天選之子,為什麼天下還有這麼多人造反。

“趙兄,那你呢?

你不跟我們一起走嗎?”

韓辛不知道趙力心中所想,於是向他問道。

“我是蒙將軍的小舅子,他應該不會對我怎麼樣的。”

趙力歎了口氣向韓辛解釋道。

“趙兄,你還是跟我們一起走吧,蒙齊連欺君的事情都能做出來還能在乎你一個小舅子?”

韓辛給趙力分析了一下利害關係,這種連冒天下之大不韙的事情都敢做,憑什麼會放過你趙力。

聽韓辛這個麼一分析,趙力心中動搖了,自己到底要不要跟韓辛一起去投奔項虞。

“趙兄,不要猶豫了,要死我們一起死,要生我們一起生。”

韓辛用堅毅的眼神看著趙力,帶著懇求的語氣說道。

“好,生死與共。”

趙力在思考了良久之後才向韓辛重重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