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ps:本小說人物、時間線、劇情完全虛構,請勿帶入現實世界!)

平行世界,四九城,2010年。

關二爺塑身前,滿身酒氣的小平頭哐哐砸下三個響頭,再次起身時,已是雙目猩紅。

“師父,我再問你一次,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郭家菜館中一片沉寂。

大堂之中擺放著好幾桌酒菜,席位上個個坐著德雲社的相聲演員。

郭德剛垂眸,臉色微微漲紅,既是尷尬又是惱怒。

“我授你技藝,把你捧紅,不是為了讓你跟我做對。”

“你是德雲社的相聲演員,就要守德雲社的規矩,演出費冇得商量,不可能漲工資。”

外桌欒雲坪拍桌暴起,指著曹雲今鼻子怒罵。

“姓曹的我忍你很久了。”

“今天是師父的生日,你非要在師父生日上鬨事嗎?”

“你是不是想欺師滅祖?”

曹雲今冷哼一聲,冇用正眼瞧欒雲坪一眼,視線掃過堂中所有人。

“70萬演出費,我到手隻有1萬2。”

“演出都是哥幾個辛辛苦苦上台演出來的,憑什麼每場拿到的隻有千把塊錢?”

“如果不給我們漲工資,我一定會走,不過走的不止我一個……”

說罷,曹雲今抬手,席位上三三兩兩站起幾人,全是內桌的人。

看清站起來的幾人是誰,小輩的德雲徒弟們紛紛倒抽涼氣。

這可是全是德雲社現在的台柱子啊。

曹雲今和劉雲忝就不說了,他們是現在外界盛傳最有可能繼承郭德剛衣缽的徒弟。

還有趙雲峽和趙鶴船,以及郭德剛不止一次表示過欣賞和喜愛的徒弟何雲韋。

最重要的是李青也站了起來。

李青可是德雲社的創始人之一!

觀眾買票,除了奔著郭德剛和餘謙,就是奔著這些人來的。

他們要是走了,德雲社勢必要變天。

郭德剛黑著一張臉,坐在位置上一言不發,如果平時他占理,早將這些人罵得狗血淋頭。

可偏偏在工資這件事上,郭德剛落了個心虛。

曹雲今鐵了心想要漲工資,見郭德剛不說話,帶著一眾人馬離開。

德雲社雲字輩的徒眾以欒雲坪為首,攥緊拳頭就要追出門去。

“他曹雲今算個什麼玩意?”

“早就看他跋扈的樣子不順眼了,今天非要給他個教訓!”

“師兄弟們跟我走,今天就替師父清理師門!”

眼看事情越鬨越大,生日宴會快要變成聚眾鬥毆,郭德剛的繼室王慧站了出來。

王慧走到郭家菜門口,不由分說給眾人跪了下去。

“不管你們師父對也好錯也好,你們都不能這麼欺負人。”

“日子還得過,我給你們磕一個,這事就算了吧。”

雲字輩徒眾們哪裡經得起師孃跪拜,通通被嚇得夠嗆,連忙扶著王慧起身,場麵一度混亂。

冇人注意到郭德剛身旁的小孩混亂之中被推倒在地。

小孩全程低著腦袋,眼神裡滿是落寞和侷促,至始至終一聲不吭。

就在郭家菜館裡越發混亂之際,角落中傳來一聲不大不小的輕笑。

眾人詫異回頭,隻見一個青年正怡然坐在太師椅上搖著扇子,看向青年時,所有人的目光帶著幾分敬重。

縱使這個青年纔不過20左右的年紀。

一直沉默著冇說話的餘謙,見青年笑了,才彎腰到了青年身邊。

“師叔,您樂什麼啊?”

青年合上扇麵,抬扇指了指王慧。

“新鮮啊。”

“男的耍青皮的見多了,頭一次見女的耍青皮。”

餘謙聽完青年的話,眼皮一跳。

明眼人看破不說破,這話也就他師叔敢說出口了。

這個青年不是彆人,正是高鳳汕老先生臨終前收下的小徒弟林白,跟餘謙師父石富寛先生同輩。

所以哪怕林白比餘謙小上兩輪,餘謙也得管林白叫師叔。

就算是郭德剛,也得叫林白一句大爺。

其餘小輩更得尊稱林白一聲師爺爺。

王慧才被人扶起,聽見林白的話十分尷尬。

“大爺,您這是什麼意思?”

林白拍拍衣服站起來,嘴上一點麵子冇留。

“誇你跪得好啊。”

“你這一跪,徹底斷了曹雲今還能回德雲社的退路,跪出你在德雲社的地位。”

“那孩子……”

林白用扇子指了指低著腦袋的郭其麟。

“被你這一跪,永遠就隻能在郭德剛心裡排第三。”

“第一是你,德雲社第二,他隻能落在後邊。”

“要是你以後有了孩子,他連第四都排不上,你家親戚還得排前邊。”

聽完林白如此直白的話,郭其麟怔怔抬起了頭。

終於意識到了什麼。

王慧的臉黑了又紅,冇想到自己的小心思這麼容易被人看穿。

隻是王慧嘴上定然不會承認,當下就準備解釋。

“大爺您誤會了……”

還不等王慧將話說完,林白就打住了她的話茬。

“我平時冇什麼愛好,就愛聽個相聲。”

“德雲社號稱國內最大的相聲團體,內部搞得這麼烏煙瘴氣,這能說好相聲?”

“還不如我自己搭個草台班子找人上台演活。”

餘謙聽了一陣臉紅。

雖說林白是高鳳汕先生的小徒弟,可從來冇有登台演出過,這些年一直在國外做生意,早些年餘家不景氣,還靠的是林白接濟。

本來聽說林白好聽相聲,想著林白這個月回國,請他來德雲社樂嗬樂嗬。

冇想到鬨了這麼一出笑話。

餘謙都嫌丟人!

郭德剛對林白並不熟悉,嘴上叫林白一句大爺,心裡卻將林白看作小輩。

本來生日宴會被毀就憋了一肚子氣,聽林白數落起王慧和德雲社,郭德剛皮笑肉不笑。

“獸有長舌不能說,人有短舌不該說。”

“總有新兵蛋子以為自己能帶兵打仗,殊不知連草台班子的人都招不齊。”

郭德剛的話才說完,一道小身影閃到林白麪前,直接跪倒在地。

“求師爺爺帶我離開!”

“徒孫郭其麟以後願意跟著師爺爺演活討生活!”

郭德剛冇想到林白還冇說話,自己兒子先當眾駁了自己的麵子。

剛想開口訓斥郭其麟,王慧眼珠子轉了轉,拉住郭德剛。

“孩子大了,也有自己的決定了。”

“你就讓他出去多看看。”

郭德剛看著臉上還帶著淚痕的王慧,又看了一眼兒子郭其麟,最終做出了選擇。

“你想去就去吧,醜話說在前麵,到時候冇出息不要哭著回來求我。”

不讓郭其麟上學,現在還由著一個14歲的孩子跟人瞎跑不管。

對親兒子尚且如此,又怎麼期待郭德剛日後善待徒弟們?

郭德剛的選擇讓其餘幾個本就不受寵的徒弟寒了心。

話音才落,幾個雲字輩和鶴字輩的徒眾也跪在了林白跟前。

“求師爺爺也帶我們離開!”

郭德剛冷著臉譏笑。

“幾個不成氣候的東西,真以為離了德雲社你們有飯吃?”

“以後不要哭著求我回德雲社!”

郭其麟和幾個徒弟跪在林白跟前低頭不語。

林白抬眼掃了一眼郭德剛。

“今天我就把話撂這了,想好好講相聲的跟我走,我絕對虧不了你們。”

“有道是江山父老能容我,不使人間造孽錢。”

“我將成立白日閣,一週後,白日閣首次開箱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