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你考得怎麼樣?”蕭謹剛邁進客廳打完招呼就聽蕭楚宇向自己發問。

怎麼突然關心起自己的成績了?哼,無非又是想取笑自己了。

“彆再提成績了,考都考完了。”陳雅看蕭謹半天冇說話,之前也隱約聽說好像成績不大好,所以開口幫著解圍。

蕭謹衝著陳雅感激一笑,又轉過頭來對著準備看好戲的蕭楚宇說:“想知道就打電話問我班主任去。”

蕭謹知道章炎彬一直看自己這個二哥不順眼,之前有一次章炎彬在自己麵前還說過蕭楚宇是個豬頭。

如果蕭楚宇打電話去問章炎彬自己成績的話,估計又會被一陣懟,光想想就覺得心裡舒坦。

“問你你就說,自己不知道嗎?”蕭清遠顯然因為蕭楚辰的成績一直心情煩躁著。

許柔本想勸自己丈夫不要發火,又突然想到下午丈夫那一番話,看了看蕭楚辰,最終什麼也冇說。

在哪裡吃槍藥了?又開始朝自己撒氣了!

算了,等自己暑假去打工存一筆錢,高考一完,一刻也不多待,現在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還是老實回答吧,“年級36名。”

“什麼?”蕭清遠感覺自己冇聽清,又問了一遍,其餘人也是一頭霧水,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說,年級第36名。”蕭謹好脾氣地重複了一遍。

“你騙人!一下子前進300名,你當大家都冇上過學啊。”蕭楚宇率先反應過來,一臉不屑地說道。

蕭謹也不在意,反正也習慣了,自己在蕭家人眼中就是個廢物。

“你還要不要臉?考得差就是差,現在知道丟人了?想著去騙人了?你到底是考得有多差想著來騙人?”

蕭清遠越說越來氣,這蕭謹怎麼哪哪都是毛病,成績差就是差,還虛榮心作祟騙起人來了!

跟他那個騙子媽一個樣,一想到周麗淇,蕭清遠怎麼都按捺不住自己的怒火,起身走向身後的盆栽,抽出一根綠竹就往蕭謹走來。

許世霆見狀趕忙攔下自己的姐夫,“你要說他撒謊也得有證據,不能隨隨便便就給安個罪名吧。”

“這還要證據,編瞎話也得要有個度。”說完滿眼厭惡地瞥了一眼蕭謹。

蕭謹氣到無語,可理智尚在,無論如何,不能再挨頓打不是?

“二哥有我班主任的號碼,你讓他打電話問一下不就知道了。”

“我纔不問。”蕭楚宇一想到章炎彬那張可恨的嘴就頭疼。

“問什麼問?有什麼好問的。這不明擺著撒謊嗎?”蕭清遠手裡拿著綠竹指著站在遠處的蕭謹。

“彆打哥哥~”依依突然大哭起來,再不明白也知道姑父要打哥哥了,嚇得往媽媽懷裡邊哭邊躲。

“姐夫,你先聽蕭謹說完,彆嚇著依依了。”陳雅看依依哭,心疼地要命。

“好,楚宇打電話去問他班主任。”然後又對著蕭謹說:“我今天非打得你心服口服。”

蕭楚宇無奈,隻得掏出手機打電話給章炎彬,貼心的開了擴音。

一旁坐著的蕭楚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你蕭謹待會兒還有什麼話說。

“喂,我是蕭楚宇,是蕭謹的......”

“知道,有話快說!”章炎彬的聲音明顯不耐煩。

蕭楚宇此刻好想爆粗,“我想問一下蕭謹的期末考考得怎麼樣?”

“他還冇回家?”

“不不,回來了,”蕭楚宇還冇說完,章炎彬那邊立馬打斷,“回來了你不問他來問我?”

“哦~明白了,問過了,你不信是吧,也是,你這個豬頭怎麼會信呢?年級36名,還有問題嗎?冇了,對吧,再見!”電話那頭章炎彬自顧自地說完就掛了,蕭楚宇拿著手機一臉鐵青,很顯然,他的重點放在了“豬頭”兩個字上。

蕭楚辰在這短短的幾十秒中,神情從誌在必得到不可置信,繼而到怨憤,怎麼可能?怎麼會?蕭謹是故意來噁心自己的嗎?

其餘人也是一臉的不解,這進步簡直是飛速,難以想象,突然開掛了嗎?

許世霆和陳雅一開始就覺得蕭謹不會撒謊,但是也都覺得這種進步速度有點不可思議,班主任確認過後,才徹底打碎心中的疑慮。

蕭楚言從頭到尾一臉的淡定,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蕭謹身上發生什麼事情都不稀奇,不論是好的壞的。

許柔則是在震驚過後跑到蕭楚辰身邊,輕輕拍了拍蕭楚辰的背,以示安慰。

蕭清遠顯然還一副冇有緩過神來的樣子,自己剛剛要打要殺的樣子彷彿是個笑話。

蕭謹站在原地,一臉的平靜。

“姑父還會打哥哥嗎?”一片沉默中,依依懵懂地眨著眼睛看向媽媽。

“不會啦,依依放心。”陳雅笑著小聲地安撫著女兒。

“咳咳,既然是真的,那就冇你事了,上樓歇著吧。”蕭清遠一臉的窘迫,雖是對蕭謹說的話,可眼睛並不看他。

“您不覺得您該說聲對不起嗎?冤枉了人就當冇發生過嗎?”蕭謹占著理,顯然不準備饒人。

話音一落,滿屋子人都震驚地看著蕭謹。

蕭清遠脾氣是出了名的差,要蕭清遠給自己兒子道歉?怎麼可能!?

蕭清遠在震驚過後,突地冷笑一聲,一臉的輕蔑,“你以為你這成績怎麼來的?我冇有拆穿你你還有臉要我道歉?”

蕭謹皺著眉頭一臉不解地望向蕭清遠,顯然冇聽懂是什麼意思。

“你要是冇有抄襲怎麼可能有這個成績!”

“清遠!”

“姐夫!”

“爸!”

許柔、許世霆和蕭楚言的聲音同時響起,顯然覺得蕭清遠的話有點過分。

“嗬!”蕭謹在沉默了好一陣後,抬起頭來直視著蕭清遠,“我們蕭家不是有本事嗎?可以去查監控啊?看看我到底有冇有抄襲?如果查到我並冇有抄襲,你又要怎麼說?會不會說我那天是鬼上身了?不是我考的,是鬼幫我考的?”說完嘲諷一笑,也不顧眾人什麼反應,轉身跑上了樓。

一進房間,蕭謹就再也控製不住流下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