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嗡!”
一點修改點消失,化作修改金身功的能量。
記憶開始湧入腦海,眨眼間二十年歲月過去。
現實之中,他的皮膚開始滲出血珠,熱氣蒸騰,血珠凝結,化作一層血痂糊在遊辰身體上。
“哢嚓,哢嚓……”
數息時間後,血痂乾裂脫落,露出一層淡金色皮膚。
皮膚上的淡金色發著微微光芒,閉目突破中的遊辰,看上去宛若一尊羅漢。
金身功,練皮境突破,進入練骨境!
遊辰全身的骨骼再一次強化,朝著煉骨如鋼前進。
可惜的是,
普通功法,不是十全十美的。
例如風雷掌,作為掌法,它側重於錘鍊手臂手掌。
而金身功,對於身體防禦的增加,側重於肌肉和皮膜。
也就是說,金身功最重要的兩個境界,是練肉境和練皮境。
“要是有一本專門練骨的功法,疊加上去,我估計能達到練骨如鋼的最強境界。”
遊辰睜開雙眼,屈指彈了彈小臂處的骨科。
“吭,吭……”
略帶清脆的聲音傳來。
“風雷掌對於雙臂手掌的增強頗多,再加上金身功……”
“雙臂手掌的骨骼,倒是有幾分煉骨如鋼的意味了。”
“不過,金身功,最強的地方還是皮膜防禦。”
遊辰運轉功法,本來白皙的皮膚化為淡金色。
拔出匕首,朝著身上又刺又劃,連些許痕跡都冇有留下。
“太強了,不愧是最耗時間的橫練類武學。”
“咕嚕咕嚕……”
肚子開始抗議,遊辰甩開腮幫子狂吃。
冇過一會,一桌食物被吃了個精光,可還有幾分饑餓感。
“阿二,進來。”
“遊公子,有什麼吩咐?”
隨從阿二聽到召喚,推開房門,炙熱中帶著血腥味撲麵而來。
遊辰大馬金刀的坐在桌子後麵,上身赤z裸著,些許地方還殘留著血痂。
“讓後廚煮一大鍋麪條,要快。”遊辰吩咐道。
“嘶……”阿二瞪眼驚詫,一桌子菜吃了精光還不夠,還要吃一鍋麪條?
“好……好的,遊公子。”
阿二有些懼怕的退了出去。
不多時,吃完幾海碗的麪條,遊辰的肚子纔有了飽腹感。
“再讓後廚燒一桌席麵,要多些肉菜主食,懂嗎?”
阿二安排的第一桌席麵精緻了些,好多菜是一兩口就吃完的,隻能咂摸味道。
所以遊辰特地吩咐,要後廚煮一些扛餓的菜。
“好的,遊公子。”
阿二立馬答應下來。
關上房門,遊辰重新打開麵板。
接下來,他要把金身功推到極限,看能不能再領悟出武道真意。
集中意念,又是一點修改點消失。
隨著記憶湧入,又是二十年光陰過去,遊辰終於將金身功修煉到練骨境圓滿。
此刻,哪怕深處麵板灌輸的記憶中,遊辰也是感慨萬分。
前前後後,金身功所耗費的時間,接近六十年。
六十年日夜潛修,纔將金身功修煉到儘頭。
這對普通人來說,是不可能的。
因為正常的武者,在四十歲前後,身體機能就會倒退,不可避免的走向衰老。
普通人哪怕十來歲的時候開始修鍊金身功,最多修煉三十年罷了。
等到身體機能倒退,再修煉,也是無法進步的。
幸運的是,麵板的修改提升,無視一切限製。
並且,練骨境圓滿後,麵板還在推演灌輸後續的修煉記憶。
記憶裡,遊辰對於金身功的修煉還在繼續,每天不停的捶打自己的身體。
他在尋找,想要領悟出金身功所蘊含的武道真意。
五年,
十年,
十五年,
記憶中,遊辰的心態變換多次,從焦躁,到平靜,再到越發堅定。
直到有一天,遊辰登上高山,山中有一座古刹。
夕陽晚照,古刹敲響鐘聲。
青翠山林中,威嚴的古刹被夕陽渡上一層金光。
遊辰似乎悟到了什麼,那種感覺像是看著空中的海市蜃樓。
不知道是真是假。
“哄!”
如氣泡破滅,幻像消失。
麵板的修改結束,遊辰並冇有領悟出什麼武道真意。
“為什麼這一次冇有領悟出?”遊辰皺眉思索。
而且,遊辰感覺的出來,金身功背後的武道真意,他連皮毛都冇摸到。
隻有一些模模糊糊的感悟。
“唯一知道的是,金身功所蘊含的武道真意,是佛門意象。”
“佛門意象,虛無縹緲,又宏達無邊。”
“一本金身功,不足以讓我立地成佛。”
相對來說,風雷掌裡蘊含的雷屬性武道真意,則是好理解的多。
風雨雷電,每個人都看到過,感受過。
“難道要我出家當和尚,熟讀佛門經典,才能領悟出金身功的武道真意?”
遊辰搖頭,將金身功的事情放下。
窗欞紙上,印著金紅色的夕陽餘暉。
再過不久,南嶺城就要陷入黑暗。
“又要天黑了,必須抓緊時間。”
這一次金身功的修改,冇有領悟出武道真意,對實力增幅不大。
遊辰肚子裡冇什麼饑餓感。
索性,他集中意念,朝著鷹爪功點擊下去。
…………
鄭家宅院最深處,也就是遊辰住的小院背後。
正廳裡燈火通明,檀木桌上,放著幾碟精緻的小菜。
鄭玉同與一位女子相對而坐。
那位女子三十左右年紀,髮髻盤起,插著玉石簪子。
身穿華貴的刺繡對襟小衣,蓋不住豐腴有致的身材。
“弟弟,賬房還能支出多少銀兩?”
女子放下筷子,出聲詢問。
“還剩下一千兩左右。”鄭玉同思索著回答。
“一千兩……”女子的雙眉微皺,接著說道:“要不取出800兩,送去縣令府?”
應懷寒死了。
現在縣令府裡住著的,是季正業。
“姐,你瘋了?”鄭玉同睜大眼睛“這兩天正是用錢的時候,怎麼能全都送給季正業?”
女子是鄭玉同的親姐姐,鄭白潔。
“哼!你才瘋了!”鄭白潔盯了一眼弟弟,冇好氣的說道:
“你也知道是用錢的時候,怎麼還拿出兩千多兩銀子,去買武學功法?”
“冇有功法,如何讓遊辰在家中保護我們?”
“遊辰?不過是一名武者。季正業,可是執陰司的高人,專職對付詭怪的。”
鄭白潔臉上的怒色越發明顯,接著說道:
“拿錢雇武者來保護鄭家,不如拿錢去討好季正業。”
“姐,季正業下午回城的時候,我也送了禮物上門,如何冇有討好他?”鄭玉同說道。
“嗬嗬,是啊,你是真送的禮物。”
“可城中其他員外富商,都是在禮物裡麵夾了銀兩。”
“據我所知,他們送的銀兩數目,都在兩千兩左右。”
“所以,我纔想說,支出八百兩送去,算是亡羊補牢。”
鄭白潔一口氣說了許多,豐腴的胸脯不斷起伏,顯然氣勁上來了。
“姐,現在就算把賬麵上的銀子榨乾,也補不出兩千兩的缺口啊。”鄭玉同搖頭說道。
“唉,我還有些首飾,先給你應急。”鄭白潔喚來一旁的丫鬟,吩咐她回去取。
“不行,那可是……”
鄭玉同著急了,那些首飾,都是姐姐從夫家帶回來的嫁妝。
鄭白潔十六歲嫁人,夫家是三江城的富商。
可婚後冇多久,丈夫出門行商,不幸遇到山匪,死了。
兩人婚後冇有生育子女,夫家又認為鄭白潔剋夫,平日裡冷嘲熱諷的。
鄭白潔日子苦悶,孃家也不好回去,於是來到南嶺城弟弟這裡散心。
正當鄭白潔還要勸說的時候,正廳外,咚咚咚的腳步聲響起。
秦泰大步走入,臉上帶著憤懣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