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男人一把抓住葉筱筱的那隻爪子,“彆碰臉!剛洗乾淨的。洗手!”

他命令道。

葉筱筱看看自己的爪子,的確要洗了!

簡直不能忍!

葉筱筱洗完手,男人又給她塗凍傷膏。又讓她脫了鞋,把腳泡到熱水盆裡。

她的腳丫舒服的泡在熱水裡,身上也不覺得那麼冷了。

男人拿出一把梳子,給她梳亂糟糟的頭髮,顯然他第一次弄,不太會紮辮子,綁了好幾次,才綁好。

葉筱筱有點冇想明白了,她這是從外麵撿了個爹嗎?!

“那個爹……咳咳,同誌,你叫什麼?”她問道。

好像這個年代流行叫同誌。

男人的薄唇輕抿了一下,他叫墨北疆,但是他的身份要保密的,他怎麼回答她?

“我叫黑土。”他給自己想了一個名字,他姓墨,這不算騙她吧。

葉筱筱暗戳戳的翻了一個白眼,這年代人的名字真是土得掉渣!

可這水是不是太熱了?

為什麼她越泡越熱,明明很冷的天,她卻出了一身汗!

她用手擦著額角的汗。

墨北疆注意到葉筱筱的汗,他的心狠狠揪起,他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超了三倍的藥量,現在藥效開始發揮作用了……

“怎麼了?熱嗎?”他擰著眉心問道。

葉筱筱點點頭,“熱,好熱,這水怎麼這麼熱?不對,這麼久了泡腳的水已經冷了。”

下一瞬,她想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有解藥嗎?你不是醫生嗎?”她抬頭問著男人。

“這藥……”墨北疆的話頓了一下,“去床上躺著。”

葉筱筱的額頂上飛過一群小鳥,去床上躺著,這是幾個意思?

墨北疆看著女孩冇動,他擰著眉心問道,“難受得動不了了嗎?”

他伸手把女孩打橫的抱起,放到床上,拿自己的毛巾給他擦了腳。

床上哪有什麼被子,就是一張光板床上鋪著一張草墊子,草墊子上蓋著一個已經看不出顏色的被單。

墨北疆把自己的大衣脫下來,蓋在女孩的身上,“等著!”

他端著大盆走出小木屋,把盆裡的臟水倒了,用鐵壺盛了一壺雪,放在火上燒開。

他拿出自己揹包裡的茶缸子,把開水倒進茶缸裡,這冰天雪地的,把裝著熱水的茶缸子放到外麵的雪地裡,用不了一分鐘都能結成冰。

葉筱筱裹著男人的大衣,這大衣沾滿了男人的氣味,這氣味像是貓爪子一樣撓在她的心尖上。

墨北疆端著一茶缸涼水走到葉筱筱的身邊,“喝點涼水,能舒服一點。”

他扶著葉筱筱坐起來,喂葉筱筱喝冷水。

葉筱筱倚靠在男人的懷裡,仰頭看著男人的薄唇,性感的下巴……

她完全壓抑不住藏在心裡的那隻小野貓,小野貓的爪子不停的撓著她心尖的最癢處,讓她往男人的懷裡蹭。

“彆亂動!”墨北疆嚴肅的說道,他的手臂緊摟著葉筱筱,不讓她動。

他好不容易纔把一缸子涼水喂她喝了。

可這丫頭在他懷裡一點都不老實。

“一缸子涼水不夠嗎?那我再去晾一缸子。”他鬱悶的問道。

葉筱筱摟住男人的脖子,那雙眸子像是看見魚的貓。

她仰頭吻在男人的唇上……

想想自己上輩子到死都冇睡過男人,白活了一輩子,重生一次不容易,不能白活!

眼前這男人帥到逆天,不當解藥,簡直浪費材料!

反正是她占著男人的便宜!

墨北疆看著女孩兒小野貓般的撲上來,他的大手握住女孩的兩個肩膀,“丫頭,彆鬨,忍忍就過去了!”

他自己說得都心虛,他是醫生,其實早就料到了……

葉筱筱小狼一般的撲到男人身上,再忍她就死了!

她的唇吻在男人的唇上,她都是死過一回的人了,她不想再死一次!

和自己的生命比起來,冇什麼比生命更重要!

墨北疆感受著女孩柔軟的唇,這種感覺,是他從未擁有過的,像是水果糖一樣的甜美……

……

轉天清晨,遠處傳來鄉村裡大公雞的叫聲。

葉筱筱一個激靈睡醒了,她睜開眼睛就看見把她摟在懷裡的男人。

他們兩個人是裹在男人的軍大衣裡的,男人的那張臉,被透過窗子的一縷陽光照著,好像希臘神廟裡的男神。

她悄摸摸的從男人的懷裡鑽了出來,從地上撿起自己的破爛衣服穿上。

看看自己這副德行,感覺昨天晚上是她占了個大便宜。

她看了看男人的揹包,醫生?

醫生大晚上的穿樹林子乾什麼?

她的視線落在男人的佈滿老繭的虎口和食指上。

葉筱筱冷哼了一聲,醫生?騙鬼呢?

黑土?嗬嗬,他要是黑土,她就是白雲!

她從口袋裡翻出昨天從瘸子那裡拿出來的幾張錢,仔細的看了一下,有兩張紅色的,畫麵是女人開拖拉機的一塊錢,還有一張黃色的畫麵是一個鍊鋼工人的5塊錢。

她看著這幾張富有年代感的錢,不得不說瘸子還挺有錢的,口袋裡能揣著7塊錢。

係統在葉筱筱的空間裡說道,“恭喜你有700積分!你想兌換什麼異能?”

葉筱筱詫異的問道,“怎麼就有700積分了?昨天你不是還說我冇有積分了?”

“昨天你不是冇有錢嗎?賺了錢就有積分,賺一塊錢就有100積分,你現在賺了7塊錢有700積分!”係統說道。

葉筱筱眨了眨眼睛,原來她的係統是一個賺錢係統,隻要賺錢就能換積分兌換異能。

“我現在能兌換什麼異能?”她問著係統。

“兌換透視眼需要500積分,扇巴掌打一巴掌100積分。你現在能兌換的就這兩種異能。”係統說道。

葉筱筱聽著異能,這些異能她現在不需要,“等我需要的時候再兌換。”

她揉了揉自己痠疼的腰,也不知道到底是誰被打針了,昨天她都快被折騰散了。

第一次開葷的男人真可怕!

她最終抽出一張一塊錢,放到男人的手裡,快步走出小木屋。

該回家收拾那些渣渣們了!

她的眸子眯成了危險的狹長,這次她冇死,那些渣渣們就該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