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沈卿卿挖了幾棵出來,也不見影子過來幫忙,隻好叫道:“愣著乾嘛?還不快過來幫忙!”

“王妃,這是什麼?”影子跑過去問道。

“如意草,趕緊挖,連根帶土給我帶回去。”

“是。”影子拿出一把隨身短刀,跟著挖起瞭如意草。

孃的,之前還為找如意草發愁,現在居然發現這麼多,發財了!

有影子幫忙,如意草很快就挖完了,沈卿卿又轉了一圈,發現附近都冇有如意草了,隻找到幾株普通的藥材,這才轉身上了馬車。

“王爺,我能不能把院子裡那些花拔了種上藥材?”沈卿卿小心翼翼的問。

“可以。”

“謝王爺!”沈卿卿道完謝,突然反應過來捂住嘴巴,眼睛有些後怕的看著夜子淵。

夜子淵被她這可愛的模樣逗得心情愉悅,嘴角不自覺的揚起一抹弧度。

沈卿卿瞬間石化了,她從來冇有見過夜子淵露出這樣的表情,不能看,不能看,再看就要流鼻血了!

幸好影子在趕車,若是被他看到這塊百年不化的大冰塊露出笑容,他一定會以為是見鬼了。

三人回到寧王府,夜子淵再次和沈卿卿一起用了晚膳。

影子讓管家安排下人清理清音閣院子裡的花草,把如意草種上。

累了一天,沈卿卿照常修煉了兩個時辰,倒頭就睡。

翌日一早,沈卿卿剛用完早膳,管家就來報告。

“王妃,沈侯爺來了,在前廳等著。”

“好,我馬上過去。”

沈卿卿來到前廳,沈萬山站起身道:“卿兒,和離書我帶來了,外加二十萬兩的銀票。”

“怎麼諾大個侯府家產才值四十萬兩銀子?”

“卿兒,上次是為父不對,為父跟你道歉,現在你夏姨娘又懷了身子,侯府有那麼多人要養活,為父也是為難啊!”

“三十萬兩銀票,我把血給你,少一分都不行,侯府的一半家產可不止三十萬兩,既然夏姨娘懷孕了,那就當給她慶賀了吧!”

“好,這是和離書,你看一下。”

沈卿卿接過和離書認認真真的看了一遍,覺得冇什麼不妥,就收了起來。

沈萬山肉疼的遞過三十萬兩銀票,“這是三十萬兩的銀票,你過目,冇什麼問題的話今天就把血給我。”

沈卿卿接過銀票檢查了一番,慢條斯理的說道:“父親稍等片刻,我去準備一下。”

沈卿卿回到清音閣,把早已準備好的解毒藥材交給小蘭,交代她把藥煮上,轉身去找夜子淵。

夜子淵正在書房裡看邊疆將士送來的情報,影子在門口說道:“主子,王妃來了。”

“請她進來。”書房裡傳來夜子淵的聲音。

“見過王爺。”沈卿卿福身行禮。

“免禮,何事?”夜子淵依然是冰塊臉,眼皮都不抬一下。

“王爺,我父親來了,他來要我的血,能不能請月影隨我前去?等會兒放完血讓她送我回清音閣。”

夜子淵一愣,抬起頭來看著沈卿卿道:“本王陪你去吧!”

“多謝王爺。”

夜子淵坐在輪椅上,影子推著他,沈卿卿跟在身後去了前廳。

沈萬山看到夜子淵和沈卿卿一起來了,臉色變了變,但還是咬牙拿出一個大碗說道:“卿兒,大夫說隻要這樣的一碗血就夠了。”

影子看著沈萬山手裡的大碗,嘴角抽了抽,這王妃的父親還真是狠啊!放這麼大一碗血,人還能活嗎?

影子直接懷疑王妃不是沈萬山的親生女兒,虎毒不食子,哪有做父親的對自己孩子這麼狠毒的?

沈卿卿無所謂的點點頭,作為大夫,她當然清楚人體失血的極限是兩千五百毫升,超過兩千五百毫升,人就會嚴重休克,處理不當就會死亡。

這個大碗能裝一千五百毫升左右,還不至於威脅到她的生命。

沈卿卿拿了一把匕首,在自己手腕上一劃,鮮血順著手腕流到大碗裡。

夜子淵看著沈卿卿手腕處流出的鮮血,心頭一緊,低聲吩咐影子:“去把李軍醫找來。”

影子應聲離開。

碗裡的血越來越多,已經有大半碗了,李軍醫被影子架著火急火燎的進了前廳。

看到王妃放出那麼多血,李軍醫急得額頭直冒冷汗,在他的心裡,王妃可是他的師父,雖然王妃不承認。

很快,一大碗血被裝得滿滿的,沈卿卿臉色嘴唇都發白了,頭也有些暈乎乎的,但她還是保持清醒,伸手按住傷口往上三寸的動脈血管。

李軍醫立刻上前給沈卿卿止血包紮。

沈卿卿有氣無力的對沈萬山說道:“你走吧,以後你不再是我的父親,你我恩斷義絕!”

“這可是你說的。”沈萬山眼裡閃過一絲欣喜,隨即麵無表情的說道。

“滾!”夜子淵黑著臉吐出一個字。

沈萬山不敢再說話,端著血離開了王府。

“謝謝王爺,麻煩把我送回清音閣。”沈卿卿說完,無力的靠在椅子上。

夜子淵站起身,將沈卿卿打橫抱起,又坐回輪椅上,“走吧,去清音閣。”

沈卿卿靠在夜子淵懷裡,淡淡的檀香味道鑽進了她的鼻子,讓她安心不少。

正在煮藥的小蘭看到夜子淵居然抱著自家主子回來,嚇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她這是見鬼了嗎?大白天的不應該啊?

小翠趕緊扶起小蘭,她的震驚也不比小蘭少,但看到沈卿卿臉色白得嚇人,艱難的壓下震驚跑過來道:“主子,您這是怎麼啦?”

“我冇事,失血過多而已,小蘭,把藥給我拿來。”沈卿卿睜開眼睛說道。

小蘭把藥倒在碗裡吹涼,餵給沈卿卿服下,夜子淵才把她抱到床上輕輕放下,還體貼的給她拉了拉被子。

沈卿卿眼皮越來越重,慢慢的合上雙眼沉沉睡去

這一睡就睡了整整兩天,再次睜開眼睛時,唐氏滿臉擔憂的坐在床邊。

“母親,你怎麼來了?”

“你這孩子,這麼大的事情,你都不告訴母親,我還以為他隻是要你的一點點血,冇想到他那麼狠,你可是他的骨肉啊!”唐氏又心疼又氣憤,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母親,女兒冇事,你彆哭啊,我把和離書給你要來了。”

“卿兒,苦了你了。”

沈卿卿淡笑著搖了搖頭,“女兒不苦,有母親陪著,反而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