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以權壓人威脅護士從夫人身體內抽了八百多毫升血液,致使夫人重度昏迷。”

“而後,醫生說現在並非心臟手術最佳的移植時間,你便將夫人囚禁於顧家,成為最下等的奴仆,顧家眾人對其動輒打罵,羞辱,一晃三年。”

“年僅13歲的顧林不知禮義廉恥對自己的姐姐動了邪念,你們不僅不加以阻攔,反倒要助紂為虐。若非薄家突然來電要娶顧家的女兒,夫人能不能活過,你們所謂的顧家少年“成人禮”那天?”

“為威脅夫人在薄家不得泄露自己並非顧詩藝,你們拿孤兒院院長以及上百名孤兒威脅,甚至拍下了夫人很多不堪入目的照片。”

“在她在薄家立足後,以照片和孤兒院那麼多孩子威脅,讓她扶持顧家生意。”

“用她的身份攀上龍城豪門,將自己的寶貝女兒嫁給了景家大少,擔心事情敗露薄家會對顧家出手,你們又提前聯合薄家的敵人,將夫人滅口。”

這一樁樁一件件,不過是資料上記載的寥寥數筆的文字。

誰又能切身的體會,當事人心底的痛苦煎熬。

當她知道,顧家養著她不過是為了她那顆還可以跳動的心臟時,是什麼心情。

當她親耳聽到,自己的親生父親要將她送到顧林床上,被淩z辱踐踏時,又是什麼滋味?

保鏢的聲音終於落下,顧明海不停的跪在早就已經碎裂的地板上,磕的頭破血流,“薄爺,你聽我解釋啊!”

“這些不過是那些人陷害我的,煙煙是我的親女兒,我怎麼可能做出那樣的事情!”

“就算是欺辱打罵也不可能讓顧林,她的親弟弟對她動什麼邪唸啊!”

“薄爺,薄爺!”

他喊的歇斯底裡,一旁的顧詩藝早已經嚇得魂不守舍。

突然,顧詩藝像是反應過來,想起來什麼事情,激動的衝著薄亦霆低吼道,“那個賤人冇死對不對?”

“她肯定冇死,她想報仇,她想借你的手報仇對不對!”

跟在薄亦霆身邊的保鏢,都是身經百戰經驗豐富的,直接從樓上扔下來的東西裡,撿了個不知是誰的內褲,塞進了顧詩藝的口中。

然後對著她的臉便是左右開弓。

司煙平躺在房車的床上,早在薄亦霆下車時,她自空間戒指中取出的微型無人機就已經進入了顧家。

如今以車頂為螢幕,正清楚的看著顧家院內發生的一切。

那些話被她清楚的聽到,原來如此。

怪不得已經成為顧家老總的顧明海,在顧家依舊不敢給她任何好臉色,原來從一開始自己的存在對他來說,就是“恥辱”!

會隨時揭露他當年做出的那些醜惡的事情!

起身下床,打開桌上的筆記本,手指快速敲擊了很長一段代碼隱入慶城的監控係統。

當查到,顧林在心臟不好,母親突然發瘋的情況下,不敢回家,獨自一人在酒店居住時,司菸嘴角緩緩勾勒出一抹淺笑。

眉眼間的算計一點點溢位,卻又在瞬間消失不見。

顧明海帶著顧詩藝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這會兒天色已經暗淡了下來。

司煙下車緩步朝院門口走去,被打的奄奄一息的顧詩藝趴在地上,當看到她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時,嚇得口齒不清的尖叫了一聲。

慌亂的朝著顧明海的方向撲了過去。

嚇得六神無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嘴被堵住,發不出任何聲音,可眼底的驚恐根本掩蓋不住。

“嗚嗚,嗚嗚嗚!”

薄亦霆剛想要動手弄死這兩個人,司煙走到他身側,動作溫柔的攥住了他的手腕,抬眸示意他彆生氣,然後直接從保鏢腰間奪走槍支。

一槍崩在了顧詩藝的大腿上,鮮血瞬間溢位。

疼的顧詩藝哀嚎不出來,眼中的驚恐和絕望似是能溢位一般。

猶如突然墜入無儘地獄。

直覺告訴她,眼前的這個女人絕對不是曾經那個唯唯諾諾的司煙。

“抱歉,我冇心思和時間,跟你玩過家家!”

司煙嗓音冰冷,彷彿這一槍濺起的鮮血,不過是遊戲。

如果小係統奶茶這會兒要是在的話,肯定會嘰嘰喳喳的各種大喊大叫,說這不符合虐渣程式。

記得自己最初綁定快穿係統時,她總是會在虛無空間內抱著一本厚厚的《快穿之虐渣大全》指點自己。

可惜了,她不想那麼麻煩!

顧明海經曆了昨晚的事情,現在也算是想明白了,司煙可能是真的冇有死。

趕緊像個慈父一樣起身朝司煙身旁走去,“煙煙,你冇死,真是太好了!”

“有什麼事情可以跟爸爸說,詩藝她是你親姐姐,你彆”顧明海全身發顫不止,害怕和恐懼席捲了他全身。

但是為了顧詩藝的安全,硬著頭皮想要討好眼前這個魔鬼一般的“女兒”!

司煙忽而想起,她初入顧家時,有傭人打掃衛生不小心打碎了一個花瓶,誣陷是她打碎的。

顧明海根本不聽任何解釋,哪怕攝像頭就在頭頂也不願意檢視監控,抽了腰間的皮帶就狠狠的抽在了她身上。

“還要什麼證據,你麵前碎裂的花瓶就是證據!”

“你還跟我犟,那我就打到你認為止!”

皮帶一次一次的落下,打的她後背皮開肉綻,以至於婚後薄亦霆找了很多治療疤痕的藥膏,也冇有徹底根除。

就在顧明海的下一句話還冇說出口時,司煙一雙好看的新月眸驟然變得陰森可怖,赤紅的雙眸死死的定格在顧明海的身上。

“抱歉,我冇有父親!”

就在刹那間,院內那些凋零破敗的花瓣猛地騰空而起。

帶著勢如破竹之勢,朝著顧明海圍了過來,“啊!”

一聲尖利刺耳的慘叫聲後,顧明海伸出雙手死死的捂著自己的臉,滿手鮮血。

臉上是數不清的傷痕。

這一切來的太過詭異,嚇得顧詩藝拚命的掙脫保鏢的束縛,嘴裡塞的東西也被拿開,不顧腿上的傷痛,在院中不停的亂喊亂叫。

“鬼啊,她是鬼,快來人啊!”

一邊喊一邊朝門口衝了出去,有保鏢想要去阻攔,被司煙製止。

獵人享受追逐時的快樂。

反正,她也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