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薄亦霆安排好之後,回到臥室發現司煙睜著一雙絕美的新月眸,正直勾勾的望著他。

見他走進來,下意識的想要起身。

反被薄亦霆身手極快的攬入懷中,手指輕柔的掠過她的臉頰。

“我是不是吵醒你了?”

司煙隻是略微搖了搖頭,剛剛他吩咐特助的計劃,她聽得一清二楚。

特助換成自己的心腹,辦事能力就是厲害。

兩天後。

司煙在酒店餐廳吃早餐時,便隱約聽到隔壁桌有人討論。

“聽說了嗎,嫁到龍城景家的顧詩藝,被趕出去了?”

“顧家短短幾天的時間,家破人亡,她被趕出去不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嗎?”

“不是,聽說前兩天有個男人想要將顧詩藝強行帶走,結果一調查才知道顧詩藝懷的不是景家的種!”

“我去,這麼勁爆的訊息嗎?”

“聽說顧詩藝如今瘋瘋癲癲的,被景家趕出去她還能去哪?”

幾個人七嘴八舌的討論了好一會兒,同情顧家的基本冇有,反倒是落井下石的更多。

吃完飯,幾個富家太太和千金小姐便相約著一起去看顧詩藝的笑話。

司煙饒有興趣的起身跟著她們一起,走出酒店門的刹那間,她手中平白多出一把黑傘。

隻是周圍人群行色匆匆,誰也冇在意。

薄亦霆要處理慶城分公司的事宜,讓司機和保鏢陪同。

司煙上車後看了眼前麵的那幾輛車,“跟上前麵的車!”

慶城依山而建,高架橋,人行道可謂是九曲迴腸。

若不跟著熟悉道路的人,就算是有導航也未必能找到路。

車隊七拐八轉的到了一個小巷內。

這裡距離慶城市區人民醫院僅一街相鄰,富太太和千金小姐們下車後,順著她們手機上得到的訊息,走進小巷內。

青石磚瓦,苔蘚叢生。

潮濕狹窄的小巷內,已經擠了好幾個人。

顧詩藝雖然精神失常,可容貌姣好,皮膚白皙細膩,好幾個乞丐都恨不得直接撲上去。

幾個富太太看到那些剩飯剩菜,以及乞丐身上散發的惡臭。

手帕掩麵,蹙眉各種嫌棄,一群人嘰嘰喳喳的嘲笑了一番後,便攜手離開了。

當初的顧家,在慶城可謂是隻手遮天。

多少豪門千金小姐被顧詩藝壓製的無法抬頭,多少豪門太太被顧太太打壓不敢張揚。

如今顧家一朝勢敗。

哪有什麼雪中送炭救人於水火的,隻有落井下石幸災樂禍。

很快,巷口隻剩下司煙,手持黑傘而站。

守在顧詩藝身邊的有一名黑衣保鏢,有他在,那些乞丐纔不敢近身。

司煙勾唇淺笑,她可不是什麼良善之輩,重生歸來她就是要黑化暴虐全場的。

拿出手機拍了好幾張照片和視頻。

也該讓顧明海看看,當初他捧在手心裡嬌養著長大的女兒,如今落到什麼地步。

就在司煙轉身準備離開時,一道人影慌慌張張的朝這邊狂奔而來,險些撞到司煙,碰的司煙手中黑傘略微傾斜了兩分。

那男人的手臂上瞬間便多了一道血痕。

這傘太詭異了!

景承根本來不及反應,下一秒黑傘緩緩抬起,露出了那張讓他日思夜想又恐怖絕望的絕美容顏。

嚇得他手中的飯盒應聲掉落在地。

保溫盒中的飯菜,撒了一地。

啪的一聲,整個人狼狽不堪的倒在地上,捂著滋滋冒血的手臂,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女孩兒。

“司……司煙?”

前天醫院突然冒出一個男人,口口聲聲的說顧詩藝懷的是他的孩子。

遠在龍城的景家也在同一時間得到了訊息,他母親更是親自前來,要顧詩藝將肚子裡的孩子打掉。

顧詩藝被母親從醫院丟出去,自生自滅。

他念及夫妻情分,和她肚子裡的孩子,趁母親不注意過來給顧詩藝送飯。

冇想到竟然會遇見已經死了四個月的司煙!

黑傘下的女孩兒,勾起薄z唇笑的妖孽,陽光被黑傘遮擋住大半,在黑傘的襯托下女孩兒肌膚勝雪美得不可方物。

抬眸瞬間,波光流轉好似勾魂攝魄的妖精般,讓他挪不開眼。

巷中蜷縮在地上的顧詩藝,看到司煙,突然高聲尖叫了一聲,張牙舞爪的朝司煙撲了過來。

“你是鬼,惡鬼,該死!”

“都該死!”

“司煙,你這個野種,賤人,去死吧!”

司煙自動遮蔽掉她口中那些惡毒不堪的言論,如今,這些已經對她不起任何作用。

司煙隻是略微轉身,黑傘便直接擋下了顧詩藝的所有攻擊。

任憑顧詩藝再怎麼發瘋,都不曾在黑傘上留下一道痕跡。

而司煙隻是輕輕的轉動傘柄,朝前一推,便將顧詩藝推倒在地。

司煙越是如此詭異,越是嚇得顧詩藝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死死的攥著景承的褲腿不肯撒手。

“鬼,鬼來了,那個賤人的鬼魂來找我了!”

看到她如今瘋瘋癲癲的狼狽模樣,司煙忽而想起當初,景承第一次去顧家時。

顧詩藝告訴景承,她隻是父親從外麵領養的孤兒,顧家給她一口飯吃已經是天大的恩賜。

而景承遞給她擦臉的手帕,目光溫柔的跟她說話。

引得顧詩藝要毀了她的臉。

想到此,司煙抬手觸及到臉頰上的肌膚,彷彿被顧詩藝拿著玻璃碎渣劃傷臉頰的傷痛依稀還在。

火辣辣的痛感讓她記憶猶新。

想到此,司煙右手落在傘柄尾處,猛地一個旋轉從傘柄中抽出一把長劍。

景承還冇反應過來,細長的利劍已然落在了顧詩藝麵前,司煙手速極快,手腕輕輕一挑。

利刃直接自下巴處往上,顧詩藝右邊臉頰上直接出現一道血淋淋的傷口。

景承下意識的想要攔住司煙的動作,反被司煙直接用傘麵擋住他的身形,隻需要稍微用力,便將他整個人抵在了牆邊。

任由他如何掙紮,也無法掙脫傘麵的束縛,甚至感覺他越是掙紮。

傘麵越是往他身體上貼的更緊,大有一副要將他包裹起來的架勢,嚇得他不敢再動彈。

司煙一言不發,手上的動作卻冇有任何停留。

手腕飛快旋轉,細長的劍刃快速在顧詩藝的臉上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