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後，秦妖反覆欣賞趙斯衍錄製的視頻，心情好到極點。

尤其當聽到秦榮榮各種風騷的**時，她已經迫不及待想知道，等秦為奮和林美芳看見這段視頻，會有什麼反應。

秦為奮是個十足的老古董，自以為把女兒們教養得很好，個個都端莊自持，跟其他“妖豔賤貨”不一樣。

尤其是嬌生慣養的秦榮榮，秦為奮常在外麵吹噓，他這個小女兒是最“聖潔”的，從小到大，都冇跟男孩子牽過手。

要是秦為奮看到秦榮榮在未婚的狀況下，跟一個男人光天化日之下胡搞，還叫得這麼風騷，恐怕會氣進醫院去。

秦妖將視頻copy好，儲存起來，就等什麼時候心情好了，拿出來狂扇秦榮榮的臉。

時間過得很快，眨眼間，《龍女傳》劇組殺青。

拍完最後一場戲，全劇組圍著趙斯衍，發出驚天動地的歡呼，熱烈慶祝他們的男主角，在重重黴運之中堅持到了最後。

當眾人將趙斯衍高高拋起，歡呼不斷的時候，秦妖也感慨良多。

在多方祝禱之下，至少，男主算是活到殺青了。

不過，要是之後去錄製主題曲時，趙斯衍能發生點意外，就好了。

秦妖剛這麼想，趙斯衍就被人拋到樹枝上掛著，然後撲通一聲摔在地上，當場昏迷。

眾人駕輕就熟地叫來救護車，將趙斯衍拖去醫院。

秦妖也冇半點愧疚，畢竟是趙斯衍太倒黴，真不是她烏鴉嘴。

等趙斯衍被救護車拖走，其他人晚些時候，還得去殺青宴。

秦妖作為女主，又是咖位最大的影後，在殺青宴上，被製片方和其他演員們輪流灌酒。

秦妖好不容易在蘇涼的掩護下逃到衛生間，耳邊總算清淨了些。

她冇打算馬上回大廳去，免得再被拉去當吉祥物。

夜風從耳旁拂過，秦妖趴在陽台欄杆上，眺望帝都的夜景。

真冇想到，還會有這麼一天，她站在高處，將帝都繁華儘數收攬到眼底。

等酒精消退一點，秦妖正想回酒局去，卻突然聽轉角處，傳來一男一女的聲音。

“哼，你不是跟那個秦榮榮玩得很好嗎？昨天那賤女人還在班上炫耀，說你帶她簽約雲影娛樂，還要把下部戲女主的位置給她？”

女人的聲音聽起來陌生，不是秦妖認識的人。

另一道男聲，倒是非常耳熟。

“你啊，吃什麼醋呢？”

男人親昵地說，“我那不是為了騙她上床嗎？那種女人，要胸冇胸，要屁股冇屁股，性格還惡劣得很，我除了玩玩，還會有認真的念頭？”

女人哼了一聲，語氣聽起來軟了許多，但還是有些不忿。

“為了騙她上床，真要讓她當女主？”

“哈哈哈，怎麼可能？”白宇寧放聲低笑，“我的女主，永遠隻有你。你放心，我已經跟導演說了，這部戲會啟用你當女主。你的熒屏處女作，當然要跟我搭檔。”

女人這才徹底消氣，又摟著白宇寧的脖子，嬌柔嫵媚地撒嬌，“那秦榮榮呢？昨天她借你的名頭，在班上那麼羞辱我，我都快氣死了！”

白宇寧的手不老實地在女人腰上摸來摸去，並將女人往牆上壓，邊親邊說，“讓她當你的丫鬟怎麼樣？先騙她簽合同，到時候，她想反悔都來不及。”

女人握起拳頭，輕輕捶打白宇寧胸口，“你好壞啊，不過我喜歡。”

她恨恨地說，“那個秦榮榮，真不知天高地厚，自以為有個薔薇姬那樣的姐姐，自己也能躋身頂流。可她也不找麵鏡子照照自己，渾身上下，哪一點能比得上薔薇姬萬分之一？”

白宇寧邊摸女人邊說，“薔薇姬的確是絕色，不過在我心中，你更美。”

兩人嬉笑廝打，曖昧不斷。

眼看後麵在往少兒不宜的方向發展，秦妖冇了偷聽的興趣，從反方向離開。

殺青後，秦妖破天荒在家裡休息了一天，什麼事都冇做。

自打重生以來，她每天都在忙碌，拍戲，拍物料，不敢有絲毫鬆懈。

等緊繃的弦放鬆些許，整個人都透著疲憊和無力。

沙發上，秦妖仰躺著，一手搭在額前。

她望著蒼白的天花板，濃密的黑髮如瀑布般垂落到地麵，就好像綻放到極致的薔薇正在衰敗，透露出些許枯萎和死灰。

重生一次，比前世更累，每走一步，都要瞻前顧後，如履薄冰。

她恍惚間想起趙斯衍的笑臉，空靈的眼眸裡滿是不解。

趙斯衍，為什麼就能那麼無拘無束，自由隨性地活著？

無論是在片場還是其他地方，他都那麼快樂，總是笑著，好像世間上冇有任何煩惱能擊潰他，奪走他的笑容。

相比之下，她站得那麼高，享受全公國的矚目，又得到了什麼？

她好像，從來冇能像趙斯衍那樣，隨心所欲地活過哪怕一天。

秦妖閉上眼，疲憊地沉睡。

她不知睡了多久，陡然聽到門鈴聲，令她有瞬間驚慌，心跳都漏了一拍。

她又想起，前世被人人喊打的日子，每天縮在出租房陰暗的角落，唯恐手機鈴聲和門鈴響起。

那意味著，有人來追債，有黑粉上門挑釁，有狗仔發現她的藏身之處，有網紅來偷拍，賺取流量。

又或者，有什麼無中生有的黑料傳了出來，令她處境更糟。

每當回憶湧上心頭，她對那些人的恨，都會增長一分。

門鈴持續響起，秦妖從智慧貓眼上，看到蘇涼的身影。

她打開門，問，“什麼事？”

蘇涼平靜地看著她，“給您打電話，您手機關機，我有些擔心，過來看看。”

秦妖歉疚地說，“抱歉，我休息的時候，手機都會關機。”

這一點，原先工作室的人都知道，隻是還冇來得及告訴蘇涼。

蘇涼不讚同地說，“您的手機最好一天二十四小時開著，萬一有急事，工作室聯絡不上您。”

“我知道，我隻是，不太想聽到鈴聲。”秦妖微微關上門，“我冇事了，你回去吧。如果有什麼情況，郵件上告訴我。”

她冇放蘇涼進去，徑直關上房門。

蘇涼朝電梯間走了幾步，拿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

“她冇事，在休息。不過，精神狀態似乎不太好。”

電話裡的人說了什麼，蘇涼點點頭，結束通話。

隨即，蘇涼走到秦妖家門口，像個門神一樣，貼牆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