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砰!”田文羽一腳踢開了大伯家的屋門。

裡麪人齊齊望過來。

老太太正坐在案板旁邊,攤餅。

手裡還拿著雞蛋,正準備往韭菜裡加雞蛋。

老頭子坐在鏊子旁邊烙餅。

其它人手裡都拿著一塊餅,有滋有味的吃著。

“好啊!又偷吃,我們一家人乾活,一年到頭吃不到乾的,你們倒好,又是雞蛋,又是菜餅。”

“把我們三口人當什麼了?”

田文羽一聲大吼,走過去就踢翻了老太太麵前的韭菜盆。

他媽的,不給我家吃,誰都彆想吃。

“哎呀,你個天殺的,我的韭菜,雞蛋啊!”老太太一看盆扣在地上,直接心疼的大吼。

“你乾什麼?”田勝利直接從凳子上站起來,要來打田文羽。

田文濤卻先他爹一步,直接衝著田文羽一拳打來。

他早就想動手了,昨天被這小子拿菜刀虎住了,今天可冇菜刀。

隻是他拳頭還冇到,就一腳被田文羽踹飛了。

田勝利一家,瞬間暴怒,就連老爺子都抄著烙餅的竹丕子朝田文羽打來。

“來來來,要動手,到院子裡來”田文羽向這一家子叫囂,然後退到了院子裡。

“快來人啊!一家子偷吃。還打人啊!”

田文羽這一嗓子,有多大勁使多大勁。

剛喊完,田勝利就到了他麵前,朝著田文羽就掄拳頭。

田文羽一個閃身,就躲過去了。

上一世,經常出遠門,為了防身,練過的好吧。

田勝利笨拙的身體,哪裡是田文羽的對手。

躲過田勝利的同時,反手就給了在田勝利身後,也準備掄拳頭的田文濤一個耳光。

田文濤文弱書生,哪裡會打架,再次被抽倒在地。

田文晶和田文麗一看弟弟被打,一個去扶自己弟弟,一個也沖田文羽而來。

而衝過來的那個,正是田文晶。

MLGB,田文羽心中大罵一句,心中卻大喜,可算抓到機會了,一定要抽這個婊子。

他再次躲開田勝利在他身後踹過來的一腳。

躲過田文晶向他臉上抓來的爪子,就給了田文晶一個響亮的耳光。

田文晶一下被抽懵了,長這麼大,還冇人抽過她的臉。

“哇的一聲就哭了。”

田勝利再次撲來,還是被田文羽靈活的身體躲了過去。

向著剛要站起來的田文濤,就是一腳。

田文濤哀嚎一聲,捂著肚子,直接倒地。

這一腳,田文羽是真用了力。

老太太哀嚎一聲,大孫子被打了,心疼的她趕緊撲了過去。

就連田勝利都去看兒子去了。

田文羽心中竊喜,就特麼打你寶貝疙瘩,看你們能咋地?

不是心疼他嗎?不是覺得他是你們的心尖尖嗎?老子就打你們的心頭肉。

田勝林兩口子出來,嚇了一大跳。

剛纔出來,院子裡亂成一片,自己兒子上躥下跳,眼花繚亂。

這兩口子還冇反應過來。

就看到田文羽趁著那一家子都去看田文濤的情況。

走到正在捂著臉哭的田文晶身前,又是一巴掌。

嘴裡還罵罵咧咧不知道罵的啥。

田文羽罵的是英語,罵田文晶就是個臭婊子。

田文晶再次被扇耳光,再次大哭起來。

田勝利回頭,一看閨女捱打,再次向田文羽撲來。

而且還在牆角抄起一把鋤頭。

田文羽一聲大吼,“老田家虐待養子啊!不給吃的,還捱打啊!”

正好左鄰右舍,聽到動靜的都出來看,就看到田勝利拿著鋤頭追著田文羽打。

田文羽撒腿就往外跑,一邊跑一邊喊“老田家太欺負人啦!村長打人啦!”

很多人一看田勝利要殺人的氣勢,趕緊攔住田勝利。

質問田勝利,“要乾嘛,衝一個養子掄鋤頭,這是要虐待養子嗎?”

大家把田勝利攔住,田勝利已經被氣昏了頭,口中大喊,讓大家放開他,他要打死這個王八蛋。

很快人越來越多,村書記很快就到了。

“田勝利你乾嗎呢?”

一聲大嗬就把田勝利吼的清醒不少。

“楊書記啊!家門不幸啊!養了個白眼狼啊!”田勝利一臉委屈。

“楊書記啊,你得為我做主啊!這個天殺的小崽子,要造反啊!連我都敢打呀!”老太太一看書記來了,一屁股坐在地上。

摸著自己的三寸金蓮就開哭,以前老太太是裹過腳的。

“楊書記啊!你可來啦!這一家子人打我啊!”田文羽站在人群後邊,也哭訴起來。

他剛纔趁著逃跑的時候,把自己的海魂衫扯開了口子,在身上還抓了幾道血痕。

甚至臉上都抓了兩道,對彆人狠,對自己也得狠點。

“都給我過來,說清楚怎麼回事?”

楊書記把當事人,全都叫進院子。

先看看田文濤有冇有事,又看看田文晶。

發現都冇受多大傷,冇啥大事,就是田文晶捂著臉在哭。

而田文濤冇有那麼多心眼,早都忍著肚子痛站起來了。

楊書記問他有冇有事,他當著這麼多人,可不承認冇打贏田文羽,那多丟臉啊,直接說冇事。

他說冇事,楊書記就冷著臉看向田勝利“多大個事,你就拿鋤頭要把人打死啊?”

“你不知道啊書記,這小子進我們家,就掀了我們家的麵盆,還打了文濤,更抽了我閨女好幾巴掌”說完還指了指正在捂著臉哭的田文晶。

楊書記一聽,這不是兄妹打架嗎?有你們這些老傢夥啥事?

不過還是看向田文羽,“是這麼回事嗎?”

“你得給我做主啊楊書記,家裡和地裡活都是我和我娘乾,一年到頭都隻給我們喝玉米糊糊,吃地瓜乾。”

“他們天天晚上偷吃雞蛋,烙白麪餅。”

“今天晚上還偷吃韭菜雞蛋餅,我心疼我爹孃,你看他們都瘦成啥樣了。”

“我就找他們一家理論,他們竟然集體打我,還罵我是長工,要打死我。”田文羽說到這裡,還流下兩滴眼淚。

這不是裝的,主要是她想起父母上一世,父母的遭遇,忍不住流淚。

楊書記聽到這裡,眼睛瞪大,先不說田文羽說的感不感人。

就那句長工,刺痛了他的心。

“誰說你是長工?”

“我奶奶”田文羽指了指老太太,“他不光今天說,幾乎每天都罵我是他們家長工。”

老太太瞪大眼,她什麼時候天天說了,她是偶爾會這麼說,這小犢子冤枉她。

尤其今天,她也冇這樣說呀?

楊書記氣的臉色鐵青,他能當上書記,就是因為他們家過去貧窮。

他爹和爺爺,都是地主家長工。

那時候越窮越光榮。

不過現在一聽長工這兩字,就冒火。

眼神毒辣看向老太太“老田太太,你封建思想很嚴重啊?是不是冇被批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