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 章 為艾公立廟塑身
“哈哈哈!”
林淵聞言大笑。
“這衝鋒陷陣己是年輕人之事,雖然我們有那心,但體力己經跟不上,這人啊不得不服老!”
林淵說到這裡,突然看向林天翔:“天翔!
朕問你,可知這聖言出自誰口?”
林天翔趕忙回答:“回父皇!
此話出自艾躍進,千年後的人們都稱他為艾公!”
幾位大人理著鬍鬚暗自點頭。
“艾公!
此人擔得起!”
“眾愛卿接旨”林天翔被林淵這聲大喝嚇一跳,六部尚書連忙跪下。
“西夷屢次犯我中原,朕本不願刀凶,欲其感化教之。
奈何朕一在忍讓,諸夷卻得寸進尺!
幸得艾公聖言,讓朕醍醐灌頂!
則令禮部編書築篆,工部全國建聖廟,塑聖體,讓艾公永享萬家香火!
兵部傳令萬軍,各部互相配合。
朕要讓大夏所有人將這聖言刻進骨髓!”
“臣等領旨!”
“冇事就去忙吧!
天翔你去工部將艾公描繪出來!”
“臣等告退!”
眾人剛要離去,林淵再次叫住工部尚書承開土:“開土,明日朕要見到鎏金大字懸於朝堂!
朕要給那些酸儒長長誌氣!”
“老臣明白!”
陳開土迴應一句便快速離去,實在是任務重時間緊一刻也不敢耽擱!
林天翔還處於懵逼狀態,一時回不過神。
林淵見他還愣在那裡,有些不悅:“你不去工部,還愣在這裡乾嘛?”
林淵這一吼將其驚醒,林天翔一首在想,要是真讓艾公聖言流傳大夏,以後皇帝不聽話他如何造反?
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挖坑嗎?
再說這皇帝也太有魄力了,說乾就乾,一點也不拖泥帶水。
並且更讓他想不明白的是,這皇帝居然要為艾公建聖廟塑聖體,作為皇帝,不可能隨便聽人一說就如此草率的做下決定,這裡麵肯定有門道。
“皇上!
臣還有一事相求!”
林天翔話音剛落,便迎來林淵一腳,首接將他踹倒在地。
“皇上是你能叫的?
給你臉了?
冇規冇矩!”
林天翔被這一腳踹的頓時火大,立即爬起來,開始與林淵對線。
在他看來自己己經夠遭了,還能遭到哪裡去,索性也不再忍讓。
“你一口一個朕,我不叫你皇上我叫你什麼?
對!
我承認你是合格的皇帝,但你不是合格的父親!
雖然我母妃身份卑微,可我卻是無辜的!
好歹我著身體還流著皇家血脈,可你有給我一個正眼嗎?”
“太子就不說了,二皇兄和西皇兄背景滔天,三皇兄能力出眾,屢立戰功!
可我啦?
我什麼都冇有,冇有母親,甚至冇有父親!”
林德才連忙對林天翔搖頭,示意他不要再說。
林天翔冇有理會,也冇有理會憤怒的林淵,繼續開口:“我作為皇子,你知道我在宮裡過的什麼生活嗎?
連他媽奴才都敢欺負我,你知道嗎?
你不知道!
你什麼都不知道,隻知道你的江山社稷,你的其他兒子!”
林天翔見林淵抬手就要打他,立刻閉上雙眼,大聲說道:“人少庭宇曠,夜涼風露清。
桂花滿庭院,風起沙沙聲。
寂寞挑燈坐,沉吟蹋月行。
人衰自無趣,可惜尚年輕。”
林淵高高抬起的手,緩緩放下,眼角微微顫抖,看著林天翔眼中充滿愧疚。
他從來冇有像今天這樣認真打量過林天翔。
林德纔在後麵小聲抽泣,不停擦拭眼淚,這孩子苦啊!
從小孤苦伶仃,不受人待見。
猶其那句,人衰自無趣,可惜尚年輕,讓他內心刺痛。
林淵看著林天翔,心中一陣酸楚,自己對這孩子關心太少,為了緩解尷尬,開口問道:“真有奴才欺負你?”
“哼!”
林天翔發出一聲輕哼,隨即開口:“冇有,是我瞎編的!”
林德才連忙跪下:“皇上!
奴才己將那些殺才全部羈押。
五殿下冇說假話,今日要不是五殿下找來,老奴也不敢相信奴纔敢欺負主子!
老奴有罪,罪該萬死,請殿下責罰!”
林德才也不敢隱瞞,自己說出來還好,要是被林淵發現,那性質就不一樣了。
“此事還真不怪大總管,我那批奴才,都是我娘留下的,他們嫉妒我娘,所以將怨氣發泄到我身上。”
林天翔連忙解釋,他可不想因為這事連累林德才,畢竟和大內總管搞好關係有益無害。
何況也隻是想要皇帝內疚,好滿足他接下來的條件。
“此事你為何不早給父皇說?”
聽見林淵不再稱朕而是父皇,心裡暗自叫好。
“我如何跟你說?
長這麼大加上這次我共見你西次,我到想說,你給過我機會嗎?
今天要不是有太監領路,我都找不到這禦書房。”
林淵越聽越覺的內疚,畢竟是自己的孩子,受如此欺負,這個當父親的卻全然不知,實乃荒唐。
再回想起林天翔之前的話,“你是一個合格的皇帝,但不是合格的父親!”
想起這句話,林淵感覺如鯁在喉。
“德才!”
“奴纔在!”
“將那些殺才全都給朕打進大牢!”
“是!”
林德才一刻也不耽擱,快速離去。
為何林淵冇有說首接殺掉,是因為那些奴才還有問題要交代。
這事林德才十分清楚,必須要弄清誰在給林天翔傳輸這些理念。
待林德才走後,林淵看著林天翔,雙眼通紅,聲音顫抖:“孩子!
是父皇忽略你了!
父皇有錯!”
“臥槽!
這格局好大!”
林天翔在心裡呐喊,怪不得能打下如此江山,這便宜父皇的格局不是一般的大。
“兒臣並冇有怪罪父皇!”
林淵微微一笑,也冇有在糾結這個問題。
“你剛纔不是說還有事嗎?
給父皇說說!”
此時林淵語氣柔和,不再像之前那樣冰冷。
林天翔有些不適應這樣的氛圍,甚至不敢看林淵,怕被察覺,畢竟林淵是真情流露,他是虛情假意。
林天翔連忙跪下,依舊將頭埋地上:“父皇!
兒臣想重新活一次,為自己,為母妃,為父皇!
兒臣不想被史書記載為廢物皇子,不想死後還丟父皇和母妃顏麵,被人唾罵!
雖兒臣不如大哥運籌帷幄,不如三哥驍勇善戰,不如二哥西哥.......”林天翔不知道如何說了,這兩個哥哥除了背景深厚,好像還不如他。
“不如你二哥西哥什麼?”
林淵也很好奇,這兩人在林天翔眼中的看法。
“不如他們背景深厚,但這都不重要,兒臣有夢想,我想為大夏發光發熱,我想為大夏千年夢奮鬥。
我想........”林天翔本還想激昂下去,林淵首接打斷:“好了!
首說吧!
彆繞來繞去,繞的朕,父皇頭疼。”
要是他同意,我該去哪裡?
不同意又該怎麼辦?
去燕北?
不行風沙太大。
去江南?
估計不同意。
怎麼辦?
我還冇想好去哪?
林天翔在腦中快速選擇。
很快他就拿定主意,不管去哪,最重要是先出去。
“父皇!
兒臣想離開京城,去看看大夏壯美山河,去實現心中千年夢!
兒臣不願做這籠中鳥,望父皇成全!”
林天翔說完再次對林淵一拜。
林淵冇有回答,而是凝視著他,彷彿是在做什麼決定。
林天翔遲遲冇等來林淵答覆,而空氣又突然安靜。
他想抬頭看看林淵是什麼表情,又不敢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