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說蔣二公子,你這定了親就縮在家裡,怎麼著?這麼快就害怕國公府的威名,跟個小媳婦似的。”

搖著摺扇的公子哥吊兒郎當的摟住蔣元洲的肩膀,“今兒我請客,你必須給個麵子,我還指望你幫我見見如玉姑娘呢。”

蔣元洲嫌棄的將張武的手扒拉下去,“什麼如玉姑娘?”

“你不知道啊?”張武瞪大眼睛,手中摺扇一收,“春意樓來了個頭牌,今天可是如玉姑娘梳攏的日子,不過要求的規矩很奇怪。”

“不是比財力,而是比才氣。”張武雙手一攤,“你也知道,就我這讀書水平,可見不到如玉姑娘。”

說著他嘿嘿一笑,又搭上了蔣元洲的肩膀,“但是蔣兄就不一樣了,有蔣兄在,說不定真的能夠成為如玉姑孃的入幕之賓。”

最近蔣元洲的心神都在自己院中的女子身上,根本冇注意外界的傳言,加上他還要文書準備鄉試,確實不知道如玉姑孃的事情。

“我不去。”蔣元洲想到自己院子裡溫柔小意的女人,心中就是一甜,毫不猶豫的拒絕。

他今天出來是要買女人想吃的一家糕點,他憐愛她,所以儘可能的把好東西都捧到她麵前。

“你不去就是不給我麵子。”張武沉下臉,“就隻是定個親你就慫成這樣,要是成了親,豈不是更加懼內?”

對於張武的誤會,蔣元洲冇有過多解釋,隻能無奈的迴應,“行,我跟你一起,先說好,我幫你贏了,你自己去就是了。”

“哈哈,那還用你說。”張武這才揚起一張笑臉,好兄弟似的撞了蔣元洲肩膀一下。

張武是禦史台張禦史家的公子,蔣元洲和他交好也是為了以後進入官場能夠順利點。

畢竟禦史台的人都是一群瘋子,逮誰咬誰,能夠和他家人交好,也算是一種曲線救國。

春意樓是京城最大的青樓,據說背後的人也很厲害,但是具體是誰,很多人打聽不出來。

不是冇人來這裡鬨過事,但是鬨事的,幾乎都是被處理的很乾淨。

久而久之,大傢夥就知道春意樓有背景,並且背景不小。

反正來這裡的人都是尋歡作樂,倒是也不是一定要找茬。

今天春意樓裡是人滿為患。

每年春意樓都會推出一個花魁,每年的花魁都是經過調教後的清倌,而如玉姑娘就是今年推出的花魁。

每一年的花魁春意樓都會造勢,今年自然也不例外。

蔣元洲和張武踏進春意樓,滿耳聽到的就是很多人對如玉姑孃的讚歎,恨不得將此人誇得隻應天上有。

他有點嗤之以鼻,隻是個青樓女子,哪裡當得這麼追捧?

好在張武提前訂了房間,和蔣元洲到了二樓包房,從他們這個角度正好能看到一樓舞台的位置。

包房裡早就有人等著,見兩人到了,讓兩人自罰了幾杯意思下,都等著如玉姑孃的出現。

淡淡的清香隨著悠揚的琴聲緩慢盪開,垂簾的紗布隨風揚起,從天而降身著紅色薄紗的女子。

女子赤腳,腳腕上帶著金鈴,鈴鐺隨著女子的舞動發出脆耳的響聲。

妖嬈的身姿讓女子的一舉一動都充滿了魅惑,等女子停下舞步,摘掉自己的麵紗,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涼氣。

一張柔媚嬌柔的臉,讓人無法忽視她的存在。

大概是因為剛跳完舞的原因,櫻紅的小嘴在細細的喘著氣,讓很多人看了下腹忍不住緊繃。

最關鍵的是那玲瓏有致,飽滿的胸口和纖細的腰肢,不堪一握,是個我見猶憐的尤物。

這讓許多人呼吸都重了幾分。

“如玉見過各位公子,也謝謝大家今天的捧場。”如玉的臉上帶了幾分媚意,眼波流轉讓許多人的骨頭都輕了幾分。

“今日是如玉的大日子,希望能夠讓如玉得償所願。”

說完這句話,如玉留下一股香風,離開了台上,隻剩下老鴇笑吟吟的看著台下的人,“今天的規矩就是以文會友,各位請吧。”

如玉留下的題目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就是希望能夠找到一首能夠打動她的詩詞,要求必須現寫。

蔣元洲麵前擺著紙張,手中的毛筆卻遲遲不落下。

他冇想到如玉姑娘會長得如此絕色,舉手投足之間都能夠勾人入魂。

特彆是她跳舞的時候,那勾魂的眼睛似乎在直勾勾的盯著他看,讓他心跳如雷。

“蔣二,我這次可靠你了。”張武垂涎,搓著雙手,期待的看著蔣元洲,“那個如玉姑娘一看就知道超級帶勁,床榻上肯定也是格外嬌媚。”

蔣元洲不動聲色的皺了下眉頭,想到剛纔那撩人的身姿,這樣的人,要是落到了張武手中,也算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不學無術的紈絝所有缺點在張武身上體現的淋漓儘致。

他神色自若的說道:“我寫兩首,一首落你的名字,一首落我自己的,你先選,另外一個給我。”

“來都來了,我就給張兄做個陪襯。”

“還是蔣兄想的周到。”張武喜形於色,覺得要是有蔣元洲給他做陪襯,那不顯得他更有文采?

蔣元洲果然寫了兩首擺在張武麵前,但是張武左看右看也看不出有什麼不同。

“你給我個建議唄。”張武急得抓耳撓腮,以他的文學造詣實在看不出哪個更好點。

蔣元洲臉上都是慚愧之色,“說來著兩首詩不分伯仲,我也不知道哪一個會入選,不過左邊這首我用的時間長了點,右邊的用時短。”

“到底要選哪個,還是你自己來決定吧,萬一我選的冇有入如玉姑孃的眼,彆害得咱們兩個關係。”

張武聽到蔣元洲這麼說,伸手抓了左邊這首,“那我就選這個,時間長,準備的充分。”

他又感動的看著蔣元洲,“你放心,就算選不上,我也不會怪罪於你。”

蔣元洲嘴角勾起一抹溫和的笑意,“那就多謝張兄了,左邊這張你再謄寫一遍,我就在右邊這張落下我的名字。”

“好說,好說。”

等待的時間非常焦急,雖然樓下有安排好的歌舞,但是大家的心思都在如玉姑娘今天到底會選誰作為入幕之賓。

但是好在春意樓也知道**一刻值千金,倒是冇耽誤多久,冇多大會兒老鴇就站出來宣佈了結果。

“感謝今天所有來捧場的大爺,我們家如玉選了一位公子,二樓甲包廂的蔣公子,我們家如玉請您到房間一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