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蘇柔緊緊捏著四巨頭,又欣喜又擔憂的說:“你去賭博了?”

“冇有,你忘記你的一千塊了?其實不是輸了,而是……而是借給我朋友了。他們承諾過幾天就還回來。”

“真的?”蘇柔滿臉驚喜,她曾因為那一千塊錢冇了而絕望,那可是她辛苦幾個月才存下來的。冇想到失而複得?那種喜悅無法形容!

“真的,我不騙你。”

都說女人是水做的,蘇柔總是喜歡流淚。她突然覺得生活又充滿了陽光,很幸福!

李浩然撫摸著蘇柔的秀髮,他的靈魂已經和李浩然徹底融合,此刻的蘇柔就是他的妻子。他有責任給妻子帶來美好生活,有責任讓自己的親人不再捱餓受欺負。

“從今天開始,你就在家休養,我會儘最快速度拿回錢幫你動手術。”

“今後我出去工作,你不用再勞累了。”

之所以另外一百塊留著,李浩然還有用處。

第二天,李浩然很早就起床了,他幫蘇柔弄好早餐後,趁蘇柔還在熟睡就出門了。

誰知正好碰到剛進院的王利民,李浩然問道:“晚上做賊去了?”

王利民打著哈欠說:“打了一晚上牌。明天去陳凱家打兩局,到時候我叫你。”

按照原定計劃,李浩然先去找當介紹人的趙衛國。

無論如何,絕不能讓母親不明不白就這麼死了。對於冇有任何頭緒的李浩然來說,拿知情人趙衛國當突破口是最穩妥的辦法。

趙衛國曾一直住在老屋中,不過隨著趙衛國發了小財後,就住到六層的樓房去了。

李浩然徘徊在樓房外,正打算詢問趙衛國具體哪樓哪戶時,冇想到前方一個矮壯矮壯的中年漢子搖晃著走來。

隻見他嘴裡叼著根牙簽,三角眼猥瑣的四處亂瞄,看見年輕漂亮的小媳婦,就盯著人家不放。

正是趙衛國!

從得知趙衛國很可能是直接打死母親的凶手開始,李浩然恨不得撕了趙衛國這張臉。

但李浩然最終忍住了,此刻好勇鬥狠對李浩然而言,冇有任何好處。

李浩然甚至換上一副笑臉,用商量的口吻道:

“趙叔你有空嗎?我想找你瞭解一下我媽的事情。”

看見是李浩然,趙衛國臉色瞬間一變:

“什麼你媽的事?你媽在裡麵得了性病自殺,關我屁事。”

“滾遠點,彆妨礙老子去打牌。”

李浩然耐著性子說:“趙叔,我隻想瞭解其中一些細節。”

趙衛國就指著李浩然鼻子道:

“你是聽不懂人話嗎?你媽是在裡麵賣的,然後得病羞愧自殺的。”

“這種臟比還不嫌丟人?送火葬場火化都來不及,誰會去打探細節?”

“話說回來,你媽都四五十歲的人了,乾那種事也不害臊?我這個介紹人都覺得噁心。”

趙衛國聲音很大,生怕彆人不知道李浩然母親是得那病死的一樣。

果然看見四周觀眾,均用嫌棄的眼神看李浩然。

這個年代,對乾那種事然後得臟病的女人幾乎是零容忍,連帶著後代也會跟著遭殃。

李浩然臉色變得極難看,驀然色變:

“趙衛國你王八蛋,現在我媽出事了,你就想撇清關係?是你這王八蛋介紹我媽去那種場所的。”

“冇有你這老狗的介紹,我媽會死嗎?”

“如果你今天不給我個說法。我就到派出所告你,說你拉人賣yin,當老鴇收黑錢。”

“街坊鄰居都可以作證,我媽死了,你也絕對逃不脫乾係。就算我死,也要拉你坐牢。”

趙衛國聲音大,李浩然聲音比趙衛國更大。

這一刻李浩然有了和趙衛國拚命的架勢,混到現在這個地步了,還有什麼不能失去?

趙衛國暴怒:“誰拉人賣Yin了?你特麼再亂噴糞,小心老子收拾你!”

“來,找人收拾我之前,先給我到派出所講清楚。”

李浩然赤紅著雙眼拉拽趙衛國,趙衛國雖然矮壯矮壯的,但根本不是李浩然的對手,趙衛國終於有些怕了:

“媽的,你鬆手……我的手脫臼了……有話好好說行不行?”

趙衛國雖然是滾刀肉,但橫的怕愣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無疑此刻的李浩然就不要命了!

四周鄰居鄰居也越來越多,心虛的趙衛國語氣終於軟下來。

李浩然說:“無論如何,我媽不能白死了。”

“我媽死我們麵都冇見到,就被你們送去火化了。”

“你們一定要進行賠償。”

想著母親臨死前該多絕望?父親死了,大兒子遊手好閒不成器,女兒還在讀初三,小兒子還剛上小學……

以後的日子可怎麼活?

趙衛國明白了,原來是要錢?!

嗜錢如命的趙衛國三角眼一轉,賊笑起來:

“明白明白,母親死了你們活著也不容易。但你媽死了不能賴我啊……要不這樣,我兜裡還有一百塊錢,你拿去買點吃的吧?”

李浩然猛的伸手去拽趙衛國口袋,發現趙衛國確實冇錢了。

“有這一百塊錢,你就偷著樂吧!你媽生病壞了歌舞廳的名聲,坤哥放話了,要是你妹妹再敢去歌舞廳鬨的話,就不是一條腿的事了。”

李浩然捏著手裡的一百塊,連趙衛國什麼時候溜走都不知道。

想著母親臨死前的絕望,還有妹妹去討公道結果被打斷腿……最終卻換來可憐的一百塊錢,甚至母親還要背上因為染上性病自殺的謠言……

李浩然咬緊牙關,不讓淚水流下。雖然冇從趙衛國嘴裡套出有用的資訊,但李浩然不可能就此放過,甚至就在這短短瞬間,李浩然心中已經有了調查母親死因的完整計劃……

不過,眼前還有更多著急的事情需要李浩然去做。

中午,李浩然來到曾經居住的老屋。

妹妹李沫今年讀高三,弟弟李濤還在讀小學。

母親去世後,李沫和李濤靠著母親僅剩的積蓄勉強度日,但錢在前幾天就花光了,昨天餓了一天肚子後,纔不得不找哥哥幫忙。

至於將來怎麼活著?李沫和李濤已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