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友叔這是什麼話,除魔衛道不是我輩修行者的責任嗎?”白寧雨搖頭,忽然有了新的想法。

來錢快的,是不是可以開一家捉鬼公司,馬小玲的靈靈堂也不知道開起來冇有。

“阿寧,是你想當然了。”阿友嘬了一口煙,臉上滿是落寞,“現在世道太平,殭屍鬼怪少的可憐,你是有本事,但終究還要吃飯的不是嗎,冇人請你去捉鬼捉殭屍,你連自己都養不活,談什麼除魔衛道?”

“友叔,這裡就有兩隻怨靈,你說妖魔鬼怪少的可憐?”白寧雨指了指身後,不明白阿友為什麼這麼頹廢。

阿友將菸頭按滅,又歎了口氣,講述起當年他父親的事。

他父親就是一個四處奔波的除魔道士,每一次出去除魔,都會把他安置在鄰居家,那樣顛沛流離的生活直到來到這棟大廈纔算結束。

因為,他的父親死在了這裡,從此,阿友便留了下來。

年輕時還想著子承父業,懷揣著除魔天地間的夢想,可到了現在這個年紀,早已經是一個頹廢的老頭了。

說到底,就是看不到希望,外麵冇有鬼怪捉了嗎?怎麼可能,隻是他受不了過上和他父親一樣的日子了。

“友叔,我想開一家捉鬼公司,你技術入股,我給你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怎麼樣?”白寧雨說出自己的目的。

捉鬼什麼的,其實也用不著阿友,拉他下水最主要的目的是,他懂得看風水。

那些名媛富豪就算不信有鬼怪,也不會不信風水,有這麼一個有真本事的大師,還愁以後冇錢賺?

“算了吧,我也知道勸不動你,我年紀大了,就不摻合了,你好自為之吧。”阿友也懶得勸說白寧雨了,他對這個行業已經心灰意冷了,不會再摻和進來。

“友叔,捉鬼什麼的,我自己去,分金定穴看風水什麼的,由你負責,除了股份提成之外,我還可以給你開一個月一萬的工資。”白寧雨繼續誘惑。

阿友現在在大排檔炒飯,一個月工資也就千把塊錢,剛好夠吃喝,好在他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聽到一萬的工資,阿友嘴角抽了抽,他是因為錢的事嗎?

擺了擺手,阿友走了,順便回了一句,“這本書冊就送給你了。”

白寧雨歎了口氣,這個阿友似乎冇什麼興趣,如果不是阿九得了癌症快死了,他也不會想到和阿友合作開公司。

要不要把阿九變成三代殭屍,救他一命?

想想還是算了,那傢夥太過陰狠,保不齊會壞事。

暫時先不管這些,白寧雨還要處理一下雙胞胎的事。

書冊上說了,要驅除怨靈身上的怨氣,辦法有兩個,用佛法化解,或者完成怨靈的執念。

雙胞胎姐妹花的怨氣在於被老師強暴,強烈的恐懼與怨恨之下,雙雙自殺。

因為老師已經死了,她們化為怨靈的怨氣無法釋放,所以完成她們的執念已經不可能了。

那麼,用佛法化解?

白寧雨捏了個法決,佛音縈繞,一圈金光在他手中盤旋。

裡高野法力僧的淨化神咒,不知道能不能行。

拿出裝滿鮮血的瓶子,在地麵滴了幾滴鮮血,血腥味緩緩蔓延。

雙胞胎第一次出現時,就是他在喝血的時候,血腥味應該對她們有刺激作用。

“來了。”白寧雨嘴角上揚,抬頭看向天花板,陰氣彙聚,一隻如同枯枝的手臂從中探出。

緊接著,雙胞胎姐妹花如同蜘蛛一樣,骨骼扭曲,扒在天花板上,扭著腦袋看著白寧雨。

身上的陰氣怨氣如同實質,不斷向外蔓延。

“試試吧。”白寧雨雙手變換手印,金色光芒凝聚,如同陽光一般將雙胞胎籠罩其中。

雙胞胎髮出淒厲的嘶吼,想要逃離卻怎麼也無法逃離光芒籠罩的範圍。

看到雙胞胎明顯被灼燒的身體,白寧雨立馬停下了淨化神咒的施法。

好吧,他終究是殭屍之軀,學會的道法施展出來其效果和人類終究是不同的。

裡高野法力僧施展淨化神咒能夠淨化怨氣,而他施展,則是能把對方淨化成虛無。

“算你們不走運。”白寧雨都無語了,他想要兩個女鬼侍女,怎麼就這麼難。

淨化神咒改成了陰陽師的縛靈咒,一個六芒星陣圖飛到了雙胞胎姐妹花的頭頂,將她們控製在了那裡,一動不能動。

“明天找個收音機,一天二十四小時給你們放大悲咒,不相信淨化不了你們的怨氣。”

說著,白寧雨徑直回去臥室,睡覺去了,原地隻留下被壓在六芒星陣圖中的雙胞胎姐妹花。

……

接下來的幾天,白寧雨時不時便會去梅姨家看看,冬叔的屍變速度比他預想的還要快,特彆是將他放入杉木棺材當中,陰煞之氣更是每天成倍的增長。

而雙胞胎姐妹花的進展喜人,有縛靈咒的控製,加上三台被阿友開過光的收音機同時播放大悲咒,她們的怨氣消弭了不少,白寧雨看到了被雙胞胎姐妹伺候的曙光。

阿九這幾天並冇有來找麻煩,但這並不說明他很安分,或者說,因為他養的小鬼被白寧雨打得魂飛魄散之後,得不到治療,他的身體已經越來越差了。

為了能夠活下來,他不可能放過雙胞胎姐妹,但又打不過白寧雨,於是,他把最後的希望放在了即將煉成的殭屍冬叔身上。

“小子,是你逼我的!”

阿九已經開始咳血,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最多還能支撐三天,不過夠了,明天就是殭屍出生的日子,他要殺了白寧雨,搶回雙胞胎,為自己續命。

……

2415房間,小男孩兒小白闖進了梅姨的家,這孩子,和這裡的住戶相當熟悉,梅姨人又好,也經常去她家玩兒,冇人會在意他突然的闖入。

梅姨滿是皺紋的麵容上閃過一抹糾結,就在昨天,阿九告訴她,如果想要冬叔快點醒過來,童子血是最好的祭品。

“梅姨,我想尿尿。”小白玩兒了一會兒,禮貌的和梅姨說道。

梅姨隻覺得腦袋像是被重錘砸擊了一樣,她家的廁所裡,冬叔早已經被她從棺材裡搬了出來,甚至他麵上的金錢麵罩,也摘了下來。

“走,我帶你去尿尿。”梅姨神情恍惚,對冬叔的愛終於戰勝了內心的愧疚,將小白帶進了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