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4號車廂與2號車廂所離不遠,冇多久上官學津就趕到2號車廂。果然車廂連接處兩名列車工作人員已經在等候了,一臉焦急。
距離廣播播出已經有些時間了,在上官學津來之前並冇有其他醫護人員過來。工作人員看見上官學津揹著包走過來,便問:“你是醫生?”
“算是吧。”上官學津想了想回答道。
列車長催的急,又交待隻要一名醫護人員就夠了。聽到上官學津的回答,工作人員先是一愣,又望瞭望車廂的另一頭,並未發現其他身影走過來。便對他說:“那好吧,你跟我們來。”
於是,上官學津跟著兩名工作人員來到1、2號車廂連接處,那裡已經有乘警在把守,隻允許上官學津一人通過。整個1號車廂空無一人,在乘警的帶領下,上官學津來到了王鋒他們守著的那包間。
隻見,包間地上躺著一名中年男子。一名醫生模樣的人跪在一旁,一邊做著心臟胸外按壓,一邊盯著地上的AED。上官學津趕緊放下包,來不及自我介紹便跪到另一邊,說的:“我能幫什麼忙?”
嵩言也冇時間仔細打量過來是什麼人,抬頭看了一眼,連忙說道:“旁邊的搶救盒子裡有腎上腺素,1支肌肉注射,會嗎?”
“好的。”上官學津堅定地回答道。伸手打開列車急救箱,打開盒子,拿到腎上腺素遞給嵩言看了一眼,毫不猶豫地注射了下去。這些急救技能,醫學院不知演練過多少次。所以上官學津並不慌亂。
原來,嵩言他們在等候過程中。病人再次出現了嚴重的心律失常,幸好列車上配有AED,搶救得還算及時,隻是他隻有一個人,冇有三頭六臂,還好上官學津來得及時。
AED上病人的心跳再次恢複,嵩言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這次有空看了看眼前的年輕人,剛剛注射過程,嵩言瞥了一眼,年輕人快狠準,冇有絲毫猶豫和緊張的表現。對於突發的處置而言,眼前的年輕人表現得很不錯。
嵩言再次檢查了病人的情況,笑著對著上官學津說道:“年輕人,你是哪個醫院的?哪個科的?”
上官學津也看了看病人的情況,大概也知道情況,回答道:“暫時還冇到醫院報道,剛剛畢業。”
嵩言一臉驚訝,當即表示說到:“哦,年輕人就麵對緊急狀況能如此沉著冷靜,處變不驚,是個好苗子。那你說說病人現在什麼情況?”
上官學津聽聞,知道對麵的中年醫生想考教一下自己,回答道:“觀患者麵色,聽其心音,觸其脈,再結合您的處置,應該是急性心肌梗死,心脈堵了,命危。”
嵩言聽完,更是驚喜,接著問:“現在有什麼好的方法?”同時看了看錶,“還有40分鐘才能到渝川站,必須保住他的命,為手術贏得時間。”
上官學津冇有回答,他站起來打量一下四周。門口的兩人似乎像是便衣,對麵的中年醫生身上也有些軍人的影子。這是個特殊的病人,上官學津這樣想。
嵩言看出了上官學津的疑慮,自我介紹地說:“我是渝川軍區總醫院心內科嵩言醫生,外麵兩位是王隊和孫警官,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不過你無需多問,多問無益。”
“知道。”上官學津點了點頭,有些後悔趟這趟混水了。不過既來之則安之。
“我們的任務是,在到達渝川站之前不能讓他死。”嵩言又囑咐他說。
等待的時間是漫長的,尤其是在如此壓力情況下。接下的半小時左右,病人情況還算穩定,直到列車到站前5分鐘,病人又一次室顫,心跳停止。嵩言醫生再次給了電擊,隻是這一次並未有好轉的反應。於是,上官學津接手胸外按壓,嵩言考慮再三又電擊了一次,不過心跳仍未恢複。
就在嵩言準備第三次電擊時候,上官學津阻止他說到:“嵩醫生,彆試了,我有辦法,請相信我。您接手按壓,我來準備。”
“什麼?”嵩言想詳細問下去,不過事態緊急,他本能接手按壓。隻看見,上官學津從自己的揹包裡拿出來金銀兩套針,果斷地先用金針在患者頭頂,足下連施四針。然後在病人胸腹部關鍵部位,尤其集中在心臟位置密集地用銀針連下9針。
一陣金銀光閃過,上官學津已經接連施一十三針。認穴之準,下手之快,意識之決,無不顯示他在鍼灸方麵紮實的功夫。
施完針,還不算完。隻見上官學津似有規律般撥動這13根不同顏色的金銀針,時快時慢,有時似乎很是吃力。
“停一下,嵩醫生再來一次電擊,應該可以了。”上官學津有些脫力地說道。
嵩言雖然不知道這位年輕人用的是什麼手段,不過剛剛所見他肯定上官學津的非同尋常。於是,按著他說法又電擊了一次。隻見電擊過後,病人的心臟再一次恢複了跳動,而且比前兩次跳動的更加有力。
嵩言雖然是西醫出身,不過後來自己的研究與中醫關係密切。他也重新學習了中醫知識,並且在鍼灸與心電信號方麵的研究頗有心得。所以眼前年輕人的手段,他雖然不明原理,但是堅信不疑,充滿驚奇。
“小兄弟,好俊的手法。不知師從何人。”嵩言稱讚地問。
“快到站了吧,先不要拔這些針,等到救護車上之後我再來拔。”上官學津好像冇有聽到嵩言的詢問,勉強站起來說。
列車終於到站了,站台上停靠著一台救護車。列車停穩之後,幾個醫護人員立即趕到了車廂。一位年輕的醫生走進包間,檢查了一下,看到病人還穩定,便急忙對護士說道:“趕緊連接好心電監護,準備轉運。”
隨行的護士小心翼翼地問:“秦醫生,病人身上那些針怎麼辦?”
姓秦的醫生這次注意到,病人頭上,腳下及胸腹部還插著些針。他是西醫博士出身,一貫看不起中醫,認為中醫是騙人的把戲,治病救人並無多大用處。於是很是不滿地說:“這是誰乾的,亂彈琴,這不是耽誤搶救嗎?出了事誰負責”說完便要去拔那些針。
“住手。”兩個不同的聲音同時傳來。
秦國民不由一愣,這才注意到包間裡兩個疲憊不堪的人。問道:“是你們維持住了病人心跳?”冇等有人回答,接著說道“不過,現在我來接手了,得聽我的。”說完還要去拔針。
上官學津搶先一步,撥開了秦醫生的手,怒目地說:“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