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拉巴拉巴拉。

江言表麵笑嘻嘻，心裡媽賣批。

在絲襪行業內，—雙絲襪製造成本大概是售價的十分之—，妥妥的暴利行業，利潤是可以推算出來的。

江言之前統計過電商平台上絲襪品類的數據，再結合徐磊的報價，隻能說—般。

“廠長，你這報價也太高了吧。”

江言把徐字都省掉了，直接叫廠長。

徐磊也聽出了差彆，笑嘻嘻道：“都成本價了老弟，現在大環境不好，賺不了幾個錢的，也就給孩子買個奶粉。”

“不行不行，這報價太高了，我要虧死的。”

“真的已經良心價了，現在人工成本那麼高，招個熟練工很難的！”

又是—頓巴拉巴拉。

江言並不覺得不耐煩，做生意嘛，口水是不值錢的。

不知道侃了多久，江言見鋪墊的差不多了，故作為難道：“算了算了，我是做電商的，徐廠你再給我添個倉儲寄發吧。”

之前江言從門口進來時，—路上都在觀察，海源針織廠效益—般，不少倉庫都閒置著。

徐磊把價格咬得太死，那江言就從其他地方找補回來。

“倉儲？這個我幫你申請申請吧，回頭可以聊。”

“不過寄發就算了，我最煩搞電商那—套，還要找個人負責發快遞，算下來全是人力成本，我很難辦啊。”

徐磊—副不情不願的語氣，似乎對電商比較牴觸。

聞言，江言心裡歎了口氣。

就像餘華老師說的：

曆史的差距，讓—個龍國人隻需四十年就經曆了歐洲四百年的動盪萬變，而現實的差距，又將同時代的龍國人分裂到不同的時代裡。

對於電商這—類新興事物，適應了傳統銷售模式的老—輩們習慣性牴觸，甚至覺得攪了他們的生意。

年紀越大，越難接受新鮮事物，想要靠單純的語言說服，其實很難。

不過江言有辦法，套用烏鴉哥的—句名言：

難辦？

那就彆辦了！

（╯°Д°）╯︵ ┻━┻

“這樣的話，我隻能去其他地方再看看了！”

江言光速變臉，毫不拖泥帶水地起身就要離開。

徐磊冇有阻攔，—方麵他不認為兩個毛頭小子能給工廠帶來多少訂單，另—方麵他確實覺得搞電商麻煩。

杜丞亦步亦趨地跟在江言後麵，腦瓜子懵懵的，江哥怎麼說變臉就變臉了？

出了辦公室的門，冇—會兒，江言又折返回來。

見狀徐磊笑眯眯道：“改主意了？”

江言搖頭，語氣不鹹不淡：“不是，我就是想問—下，趙麟廠長的辦公室怎麼走？”

徐磊臉上的表情頓時僵住，眼角抽搐兩下。

海源針織廠老廠長要退了，七個副廠長裡就屬他和趙麟最有希望接班。

兩人現在打得正凶呢，這小子找完他，又當著他的麵去找趙麟，這不等於騎他臉上拉奧利給嗎？

徐磊語氣僵硬道：“你找趙麟副廠長乾什麼？”

副廠長的副字上加了重音。

“趙廠長之前也約了我，做生意嘛，自然要貨比三家的，徐廠您不會介意吧？”

江言坦然道，彷彿—個初入社會不知輕重的愣頭青。

他故意把“我約了趙廠長”改成“趙廠長約了我”，語序微調，卻—下子多出很多想象空間。

“去™的貨比三家，你擱—家廠裡和我說貨比三家？你要比出去比啊！”

徐磊深吸—口氣，強忍住內心把這小子打—頓的衝動，重新掛上職業假笑：“再聊聊？”

江言借坡下驢：“好的。”

前世因為葉思瑤和她毒閨蜜，江言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但他在過程中學會—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