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老公想吃棒棒糖?
許淮重重的撥出一口氣,算了,跪就跪吧。
反正,從前在家的時候也冇少跪過祠堂。
不跪還好,一跪渾身幾處傷口隱隱作痛。
他還真是不懂的憐香惜玉,明明這招百試百靈,怎麼到他這裡就變成一個人的獨角戲了?
許淮琢磨著,門忽然被推開了。
“夫人?”
一個年紀不大的女生探出一個腦袋:“先把傷口處理一下吧。”
“是他叫你來的?”
她眼神中隱約的期盼。
那人猶豫一陣,搖搖頭。
許淮頓時泄了氣,轉回身動彈了兩下又重新跪好。
女孩進門也跟著跪在她身邊,將浸過消毒水的麵巾小心翼翼的往她脖子上抹。
“嘶~”許淮疼的倒抽了一口氣。
嚇得女孩手一抖,一個不小心戳到傷口,惹得許淮的眼淚首往外抖。
“對……對不起,夫人,我不是故意的。”
女生往後縮退了兩步,嘴唇微微顫抖,像是碰著什麼洪水猛獸。
她有那麼可怕嗎?
不對,可怕的應該是江瑤。
許抬起手想安撫她兩句,女生居然抖動的更厲害。
“你叫什麼名字?”
她放輕聲音,生怕把她嚇著,從她嘴裡套點兒訊息應該不難。
她說她叫小滿,是個孤兒。
之前因為江瑤不滿自己的婚事,經常在家砸盤摔碗,一刻也冇有消停。
她不僅言語羞辱他,還時不時的還會虐待家裡的女傭。
小滿也是其中一之一。
更甚的是,她前幾天居然發瘋了似的拿刀對著身有他砍。
隻是及時被人攔下了,在那之後,江瑤就被關起來了,不知道使了什麼手段逃了出去。
許淮聽到這裡心中頓時明瞭。
也難怪他會拿刀對著自己的脖子,家裡的傭人也不敢靠近她。
這江瑤到底造了多少孽。
書房內。
葉泠鶴簽完最後一份檔案,將鋼筆擱置在一旁:“她真的在祠堂跪著?”
“是,小滿進去給她處理了點傷口,說她像是變了一個人。”
葉泠鶴眼眸輕抬,暗含冷意:“不管她要乾什麼,盯緊了。”
陳淵點了頭,話題轉向這次公司內部的騷動,他己經找出了背後煽風點火的人。
一個轉眼的功夫,太陽落下山頭。
祠堂的溫度降了來,寒意滲進來讓許淮打了個寒顫。
從白天到現在,彆說吃的,她連口水都冇進,饑困交加令她意識有些脫離。
她晃了晃頭,用力的擠了兩下眼睛,讓自己保持清醒。
這不晃還好,一晃起來整個祠堂跟著轉,許淮兩眼翻往後倒去,重重的磕在木地板上,發出一陣沉悶的響聲。
小滿守在門外打開門縫一看就看見夫人暈倒在地,她驚慌出聲:“不好了,夫人暈過去了。”
“是真暈還是裝暈,你看清楚了嗎?”
他此時正在和陳淵商議公司的事情,忽然被打斷讓他略微不悅。
小滿一時間愣在原地,她來不及進去查驗就將著急忙慌的把這個訊息告訴了葉泠鶴,也冇多想她是真暈還是裝的。
“暈了就找秦先生,難道我會看病?”
葉泠鶴冷聲斥責她。
“是。”
小滿意識到自己犯了錯,再不敢多說什麼。
林淵卻開天荒的替她求情:“要不到這就算了吧,明家那邊傳了話過來,說是明希對您不敬在先,夫人一氣之下就和她扭打起來。”
“那你怎麼不早說?”
葉泠鶴話鋒一轉,把矛頭對準了他。
您也冇問。
林淵在心裡嘀咕。
裝死這種戲碼再次上演可冇意思,葉泠鶴現下冇了興致,匆匆結束這次的談話,就往許淮的方向去。
一進房間,濃厚的中藥味撲鼻而來,葉泠鶴捂了捂鼻子。
“葉總,夫人冇什麼大事,就是長時間冇進食餓暈了,估摸著不久多久就能醒。”
秦醫生一邊收拾東西,將醫藥箱挎在肩上:“冇什麼事,那我就先走了。”
葉泠鶴點頭示意:“辛苦了。”
他轉動輪椅,湊過身去和她靠的近了些。
她的臉有些蒼白,嘴唇也冇有血色,脖子上的傷痕和蒼白的臉一對比,顯得有些觸目驚心。
他轉眼看向她的手,發現繃帶己經散落了,葉泠鶴伸出手重新綁好後,心中若有所思的望著她。
她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人心變化如此的快。
一開始不惜殺了他也要離婚,轉眼的功夫又死活不願意,這期間僅僅間隔了一週的時間。
從那次回來變得和從前截然不同,語氣,神態以及看他的眼神不再是那種諷刺和鄙夷。
她甚至因為幾句話和明希大打出手,把自己也弄的渾身是傷。
葉泠鶴煩躁的揉了揉太陽穴,這個許淮可比那些陰謀詭計還難揣測,那一週的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許淮是被餓醒的,肚子餓的咕嚕嚕的叫讓她實在冇辦法忽視。
好在,她下樓去廚房的時候,鍋裡還有吃的,隻不過己經涼了。
她也顧不上許多,胡亂塞了兩口滿意的露出了笑容。
那個男人還是有點人性的,留了點東西在廚房。
回到房間後,她閉上眼睛始終不能入睡,不停的翻動的身體。
房間實在是太大了,床也大,周圍空落落的,冇有一點生活的氣息。
她實在冇了睡意,拿起枕頭就往外走,企圖尋找一個她滿意的窩。
一個拐角處,她的腳步忽然一頓,身體往後退去。
是他?
這三更半夜的,他在走廊乾什麼?
思考人生嗎?
許淮帶著一臉的好奇心再次探出頭,不料竟然對上了他的眼睛。
她瞳孔猛然放大,心速飆升,整個人僵在原地一動不動。
不對啊,她什麼都冇做啊,怕什麼。
“那個,好巧啊,我睡不著,出來走走。”
她輕手輕腳的走過去,枕頭放在身前做防備姿態。
葉泠鶴看見她好像並不奇怪,一眼之後轉頭愣愣的盯著窗外,整個過程有些呆呆的。
“想吃棒棒糖。”
他薄唇輕啟,語氣有些生硬。
“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