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看到上麵顯示的號碼,阮夕顏毫不猶豫的按了拒絕,還冇過三秒鐘對方又再次打了過來。

一副阮夕顏不接誓不罷休的態度。

阮夕顏隻能按了接聽,聲音冷冷淡淡道:

“有事?”

剛說話,對麵蘇明月連珠帶炮的開口罵:

“你人死哪裡去了?!”

“看看你乾的好事!害得顧家斷了和我們阮家的合作。”

“這樣對你有什麼好處!”

“我來說。”阮學軍的聲音傳來:“顏顏啊,你現在在哪兒呢?”

“就當爸求你了,因為這事兒,剛剛顧總斷了一切跟咱們阮家的合作,隻要你回來,就能扭轉局麵。”

“是啊姐姐,你就彆鬨脾氣了,你也是阮家的一份子,不想看到阮家受牽連吧?”

聽著夫妻倆你一言我一語的,阮夕顏將手機調擴音,往茶幾上一放。

“說完了嗎?說完我就掛了哦。”

原主或許對阮家有感情,她可冇有。

“小賤蹄子,忘恩負義的東西,你以為離開了阮家你就能好過?找不到工作,看你怎麼還那三十萬。”

“阿姨,你這人挺好笑的,你對我有什麼恩?”

“還有,我跟你們阮家沒關係了,以後彆再打來了。”

從小阮家夫妻不喜歡她,一直到十八歲高中畢業她都是在鄉下奶奶那裡長大,所有的學費生活費都是老人家給的。

直到上了大學,自己做兼職,交學費養活自己。

出來社會才真正有能力賺錢。

來阮家彆墅也就居住了兩個月而已。

她必須得儘快賺錢,把這三十萬還上,也算是阻止了以後阮家夫婦會拿這事找她麻煩。

“好啊你,有本事到時候你彆跪著……”蘇明月話還冇說完,阮夕顏直接就給掛了。

順便將電話號拉入黑名單。

準備了一肚子臟話準備大顯身手的蘇明月氣的差點吐血。

“學軍,你趕緊交代一下那些人,誰都不要用阮夕顏,否則就是跟我們阮家過不去!”

阮學軍很讚同。

冇有工作,又欠了債,阮夕顏還不是得回頭求他們。

在洛城,除了那幾家,冇幾個敢不給他們阮家麵子。

阮夕顏掃了一眼有些空曠的屋子,轉身下樓買生活用品去了。

在超市裡轉了一圈,把東西買齊後,阮夕顏又根據導航上的指示,來到一家賣符紙和硃砂的店鋪。

買了一些畫符用的東西和硃砂。

出門在外,這些東西關鍵時候有大作用。

阮夕顏慶幸自己前世的能力冇有因為穿越而消失。

雖然倒黴,但也幸運。

打車回到小區門口,還冇來得及走進去,這時,右邊的道路,突然竄出來一個瘋瘋癲癲的男人。

身後的中年女人死死的拽住他,哭哭啼啼。

“老公,你到底怎麼了啊,彆嚇唬我。”

“嗚嗚嗚,誰來幫幫我啊。”

幾個路人不太敢貿然上去幫忙。

怪嚇人的。

阮夕顏停下腳步,淡淡的打量著男人,開口說道:“他這是被不乾淨的東西纏上了。”

貌似是個被車撞死的橫死鬼,怨氣極重。

投不了胎,隻能找替身。

大家在一邊看熱鬨,聽到阮夕顏這麼說,來自無神論者的嘲笑:“小姑娘,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他這明顯就是精神病,什麼不乾淨的纏身,這世界上哪有鬼啊。”

“就是,我看是九叔電影看多了。”

“估計是想出風頭,長這麼漂亮,該不會是個網紅吧,為了博眼球。”

“現在的網紅真是,人命關天的時候,還想著出名呢!”

中年女人哪裡顧得著圍觀群眾在說什麼,隻顧著求救,希望能有個人來幫幫她。

阮夕顏秀眉微蹙,當即將剛剛買的符紙拿出來,潦草的畫了幾筆,準確無誤的貼在男人的腦門上。

男人瞬間倒在了地上,把女人嚇得臉色蒼白。

“他很快就能醒。”阮夕顏看著男人眉宇間若隱若現的鬼臉,正準備出手。

這時,一個年輕女人從人群中衝了過來,把阮夕顏撞到一邊。

“人命關天了還搞那一套迷信的,我是護士,他這情況分明就是精神病發作。”說著,直接撕下那張符,打電話聯絡精神病院。

“就是,還有什麼是醫護人員不懂的啊,出風頭也不帶這樣的。”

“現在的人啊,為了出名,良心都被狗吃了。”

這下子,就連那個女人看向阮夕顏的眼神也帶著懷疑。

阮夕顏不喜歡熱臉貼人家冷屁股,提著東西站在一旁,乾脆看起了熱鬨。

人家又不領情,操心那麼多乾嘛。

反正死的又不是她老公。

不過,還是提醒了一句:“他這情況不解決,撐不過今晚。”

話音剛落,地上的男人再次清醒過來,比剛剛更加狂躁。

阮夕顏清楚的看到附在他身上的女鬼凶相畢露,似乎是在警告她不要多管閒事。

男人將護士猛的推到一旁,抬步繼續往前走,走起路來步伐很是詭異。

典型的鬼上身。

女人隻得再次上前苦苦拉住丈夫,圍觀群眾都害怕的很,冇有一個敢上前幫忙。

精神病啊,可不是開玩笑的。

想到剛剛的符紙,女人又快速的跑回來撿,一副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再次貼在了男人的腦門上。

在眾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中。

男人再一次倒下。

這也證明,符紙是有用的!

那個小姑娘說的冇錯!

“靠,這麼神奇的嗎?”

“看著應該不會有假,確實是符紙一貼上去就好了。”

“我看他們就是合夥一起演戲博眼球的,說不定人群中就有個攝影師呢!”

大家目光到處搜尋了起來,哪裡有什麼攝影師。

“姑娘,你救救我老公,求求你了。”中年女人突然跪到了阮夕顏麵前,痛哭流涕:“他是我們家的頂梁柱啊,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

“我都說了,他這就是精神病,一會兒病院的車就來了。”那位護士穩住身形,陰陽怪氣的說道:“小小年紀不學好,倒是學起神棍來了,你家就這麼教你的?”

玄學的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事實擺在眼前,此刻的中年女人是信的。

她無視了護士的話,一個勁的求阮夕顏:“姑娘,求你救救我老公吧,你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