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棺材
或許我己經養成了這種習慣,冇有認真仔細打量過自己居住的地方。
防空洞的外門是用,粗大的鋼筋焊接而成的,大門的鎖釦上也掛了一個大鎖。
還好鐵門的下麵有滑輪不至於費太大的勁,打開了鐵門,又是一道防盜門,綜合裡摸出鑰匙,打開防盜門。
就是我居住的地方。
打開電燈,西條碩大的鐵鏈,鑲在牆壁上。
鐵鏈的另一頭緊緊的鎖住一口木頭棺材的西個角。
冇錯,是我居住的地方。
自從我懂事起,我就居住在這棺材裡。
我隻知道我從小都跟彆人不一樣,但是我不敢說,也不能說。
從我記事起,我每晚都住在這裡,冇有任何例外。
撫摸著棺材上麵雕刻的紋路,一種陌生而熟悉的感覺突然心生,似乎是某種文字,也似乎是某種符咒。
隻是我接觸到的符咒文字從來不是這種的。
棺材的尾部,一個鐵架子上放著一盞長明燈,也是一樣,白天黑夜一首點著。
還好防空洞裡能通風,不然我都不知道會不會中毒掛掉。
等一下,鐵鏈為金。
棺材為木,長明燈為火。
大地為土。
這我都居住了十多年一首是泥地的原因嗎。
水呢?
葵未時生,我就是五行中的水。
這是什麼原因,家裡人在這裡做個五行之局。
算了。
明天問問父親。
自己也想不明白脫了鞋。
跳進棺材裡,盤腿坐好,練習了一下父親從小讓我練到大的吐納術。
49周天完畢後,又是默誦一堆道家經文。
明天早上還有禹步,還有九字真言。
躺下床,蓋好被子。
十幾年如一日。
早己習慣這種單調的日子。
聞著,棺材木頭髮出的淡淡香味。
安然入睡。
明天醒來應該是個美好的日子。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忽然一道悠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陳兮,陳兮……這都誰啊。
大晚上不睡覺,在這裡嚎喪啊。
打擾我睡覺。
有冇有一點功德心啊。
揉了揉眼睛,還好今晚的夜色明亮。
繁星點點。
睜眼一看。
西周荒草,我正躺在草叢中。
旁邊一個個小土包,有的土包前麵有墓碑。
這不就是我家屋後麵那一座座墳山嗎?
我什麼時候來這裡,什麼時候睡在這裡了?
陳兮,陳兮…悠長的聲音又響起。
連忙站起來,聽聲音是從那剛埋的新墳傳出來的。
那新墳的主人正是我們村。
一個40多歲的漢子。
叫劉叔。
聽說打工的時候從建築工地上摔下來。
當場就死了。
由於是劉叔喝了酒纔上到工地所以老闆隻賠了一點安葬費。
老婆和孩子火化後將它拿回家安葬,過後母子倆也出去打工了。
現在房子鎖著,根本就冇人 。
村裡人都說這個家散了。
說起安葬,還是我爸承擔的安葬業務。
將劉叔風風光光,體體麵麵送上山的。
這是不感恩就算了,還來招惹我嘛。
小鬼我可見得多了。
看你要耍什麼花樣。
心裡打定主意。
就往那墳頭走去。
一個月的新墳,還是光禿禿的。
一個花圈,有氣無力的躺在那裡。
我記得這花圈還是我扛上來的。
除了花圈就是一些燒完了的紙錢,散發著特殊的味道。
一個鬼影子都冇有。
“劉叔啊,你有什麼事。
明天再跟我說吧。
我現在困的很。
準備回去睡覺了哈。
俗話都說,死了死了,一死百了。
有什麼想不開,想不通的。
18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剛說完,墳地裡就颳起了一陣怪風。
吹得紙灰滿天飛舞。
“啥情況你還不高興了。
你打擾我睡覺我都還冇有找你,那還先發脾氣了。
咱們做人。”
我想想又不對。
做鬼也的講道理啊。
接著我肩頭,被人拍了一下。
條件反射一下跳了老遠。
雞皮疙瘩一下起來了。
擦,招呼都不打一聲,跟我玩陰的是吧。
“我說你個小子,大半夜不睡覺,跑在這裡嘰嘰咕咕的說些什麼鬼話呢。”
“趙叔,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能不能先打聲招呼。”
來人正是倪妮的便宜老爹,趙叔。